第二天,祁慕醒來開機,果然收到了不少信息轟炸。
祁慕對於一些不太要好的人,祁慕直接忽略,她挑揀著給幾個要好的朋友回了信息,還是很簡單一句話:“我和我那變態上司在一起了。”
因爲處於從時間段,黎優的回覆特別快,她的信息纔剛發過去,黎優就回信了:“你老實告訴我,你一早看上的是不是就是你那變態上司?”
“是啊。”祁慕後面跟了一串奸笑的表情,示意她奸計得逞。
“我要照片。”黎優強烈要求。
祁慕這纔想到自己竟然沒有司鉞的照片,她想上網搜,很快又放棄了,司鉞可從來不讓人把他照片放網上。
“現在沒有,什麼時候有機會我偷拍給你看。”祁慕回覆道。
黎優先是發了一串鄙視的表情,然後才帶話:“男女朋友了還要偷拍?”
“一言難盡,”祁慕無比感慨,“感覺他不喜歡我,就是缺個女朋友才和我在一起的,所以我現在拘謹著,可特別怕會嚇壞他。”
“……”黎優的回答就是一串省略號,之後,她才補充,“那你加油,我要去跑步了,拜拜。”
“真是,”祁慕這個時候也不得不嫌棄黎優了,“還好姐妹呢,挖完八卦就不理人了。”
祁慕照常洗臉刷牙,因爲要談合同,所以她給自己化了個淡妝,就在她準備就緒的時候,她的門鈴響了起來。
祁慕打開門,看見司鉞正屹立於門邊,那挺拔的身姿,看著就讓人想依偎。
“這麼準時啊。”祁慕讓人進來,然後自己繼續描眉她的眉毛本來就有形,只要加一兩筆,完美的眉形就出來了。
“你就這麼不避諱的在我面前化妝?”司鉞現在看來,還是不做任何修飾的祁慕要美一些,沒有任何僞裝,更能激起人的保護欲。
祁慕將文件拿好,無比自戀地說:“反正我什麼時候都好看,讓你看到化妝的樣子也無所謂,不敢在你面前卸妝的女人,不是長得不漂亮,就是化妝成癮。”
“你夠了,誇自己的時候還硬要貶低別人。”司鉞自然聽出祁慕指的人是程樂萱了,程樂萱是那種出門到個垃圾,也要把自己化得美美的那種人。
祁慕直接裝傻:“我有嗎?我沒有貶低任何人,就只是說我自己的想法而已,要遲到了,我們走吧。”
司鉞將祁慕送到z公司下面,經過布萊恩的事情,z公司的高層都知道他親自過來了。爲了不引起不必要的**,司鉞對祁慕說:“我在車上等你,籤個文件,什麼都可以不用談,你應該半個小時能搞定吧?”
“你要一直等著我?”祁慕微微有些詫異,她可沒想到司鉞竟然會願意花這麼多時間來讓她耗。
“反正時間也不久,明天就回國了,你這個在意大利久居過的女朋友,是不是應該帶我四處逛逛?”司鉞的手撐在窗口,滿臉寫著你快一點下來,別讓我等太久。
“爲什麼我聽許徵說,你在這邊也呆了很久。”這話當然是簡櫟說的,但祁慕這會兒只能說是許徵告訴她的。
司鉞沒有絲毫遺憾地說:“以前的事情我都不記得了,你也知道,我連前女友都不記得,我還會記得這裡有什麼地方好玩的?”
“我怎麼知道你。”祁慕雖然知道司鉞說的是許沐,但她心裡還是膈應,他就這樣把她給忘了,“我上去了,儘快下來。”
司鉞用身份壓了人家,祁慕在上面喝了杯茶,僅僅用了十來分鐘就把合同給簽了下來。
祁慕下到底層,司鉞那輛黑色的邁巴赫還是停在原位。
她過去,拉開副駕駛的位置,道:“你的面子真大,我上去嘴巴都不用動,就把合同給搞定了。”
“你知道就好,弄垮了他們的一個老總,他們還敢爲難你?”這種手段他很少用,一用便絕對到位,“好了,你想好了帶我去什麼地方玩沒有?”
“沒有,佛羅倫薩我也不熟啊。”祁慕就來過這邊四五次,大路都不認識幾條。
司鉞搖了搖頭:“那還是我帶你去玩吧。”
“那是去哪玩?人擠人的地方我沒興趣。”祁慕率先表面態度,停頓了一會兒,她繼續說,“登山什麼的累人活動我也不喜歡。”
“真是懶。”司鉞想了想,最後做出決定,“要不我就開車帶你兜風吧。”
“很好。”祁慕喜歡這種自由自在又不累人的遊玩方式。
司鉞載著祁慕漫無目的地走遍了佛羅倫薩的大街小巷,一天很快就結束了。
回到酒店之後,司鉞將祁慕送到她房間外邊,就在祁慕準備關門的時候,司鉞突然將門按住了。
“怎麼了?”祁慕什麼也沒想,就只是疑惑地望著司鉞。
“你怎麼不請我進去坐坐?”司鉞只是想逗逗祁慕。
“房間有點亂啊。”祁慕特別正經地說,事實上的理由也是這樣。
司鉞眉毛不受控制的抖了抖眉毛,這祁慕還真是讓人不知道應該說她傻還是聰明。
不讓人進去不就是不想給人知道她房間有多亂嗎?現在說出來,別人都知道了,說和不說有什麼關係。而且……他今天早上才進去過、
“難道你忘了,早上我見過。”司鉞提醒道。
祁慕沒忘,她還是很鎮定地說:“不一樣,你沒有翻開櫃子看。明天要走了,我收拾櫃子肯定是一場災難。”
“……”司鉞伸手用力地戳了一下祁慕的額頭,“你啊,真是笨,一說出來,萬一我想的比實際亂,你豈不是更沒有形象?”
“這沒有關係。”祁慕抖了抖眉毛,“反正你已經是我的人了。”
司鉞聽著這臺詞總覺得這應該是他說的,而不是祁慕說的。
“那我先回去了,你記得別落東西。”司鉞好心提醒一句。
“我知道了。”祁慕點頭,在要關門的前一刻突然想到什麼,對著司鉞喊了一句,“你記得想我。”
之後不等司鉞有反應,她就重重第關上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