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司鉞的心怎樣，司鉞這個人祁慕這下子算是可以馬上得到了。男女朋友畢竟沒有保障，聽了司鉞的話，她更加堅定了要討好司佑文的想法。
“怎樣？”司鉞見祁慕久久不回覆，心裡也有些虛，要是被拒絕了，他要怎麼裝作風輕雲淡的樣子？
祁慕重重點了點頭，既然司鉞說了勉強，那她也不能表現出太欣喜激動的模樣：“反正我們都單身，你條件我也滿意，那就將就著湊合咯。”
“嗯。”司鉞壓住自己心中的欣喜，依舊淡然地對祁慕說，“你困了，那就回去休息吧。”
祁慕隱隱覺得什麼地方不對勁，但睏意襲來，她還是照著司鉞的說法做了。
當她走回自己房間的時候，才突然想到，她現在也算是司鉞的女朋友了，司鉞竟然就這樣讓她自己回來睡，明明他的總統套房有兩個房間，他居然還讓她下來睡普通間。
祁慕搖了搖頭，感嘆道：“司鉞對湊合的女朋友的態度果然湊合，看來要轉正，還有好長一段距離。”
日有所思，夜有所夢。現在還沒到晚上，祁慕就做了關於司佑文壽辰的夢，她夢見自己準備的壽禮觸犯了司佑文的底線，司佑文直接讓人把她轟了出去，同時也讓司鉞不許和她來往，司鉞竟然還答應了。
好不容易和司鉞在一起，看著司鉞最後無情的樣子，祁慕直接驚醒了。
“幸好是夢。”祁慕捂著胸口安慰自己，“夢境和現實都是相反的，我都讓司鉞給我挑禮物了，司佑文肯定不會不滿意的。”
祁慕想到挑禮物這件事還沒辦妥，就心神不寧，索性她和司鉞現在也都閒著，倒不如討論討論這事。
想完，她就給司鉞打了個電話。
“嗯？”忙音結束，對面響起這麼一個冷淡的聲音，這聲音要比平日更加嘶啞低沉一些。
“你在睡覺嗎？”想到兩個人只是湊合的男女朋友，祁慕說話就有些不自然，完全不知道是應該像對簡櫟那樣對他，還是繼續用她對司鉞的態度說話。
“怎麼？”司鉞的回答雖然很簡潔，卻也沒有一點不耐煩。
這讓祁慕自然了一些，她輕輕開口：“你答應我要幫我選給你爺爺的禮物的，今天有空嗎？陪我出去看看吧？”
“那個我昨天晚上已經在拍賣會上買下了。”司鉞話說多了，聲音也就沒有那麼沙啞了，“爺爺年紀大了，喜歡書法，我幫你拍了一個明朝的碧玉硯臺給他。”
祁慕雖然沒有出席拍賣會，卻也知道拍賣會的東西一定價格昂貴。
“你拍了多少錢？我回頭給你打卡上。”祁慕想著還是說了這話，他們只是將就著在一起，這麼貴重的東西怎麼也不能讓司鉞出錢。
“不用了。”司鉞聞言有些慍怒，明明已經是男女朋友了，祁慕竟然還和他計較這麼多，“如果沒有事情，那我繼續睡了。”
說完，聽對面祁慕五秒鐘還沒有發出聲音，他便把電話給掛了。
到了傍晚，祁慕突然接到一通電話，是黎睿打來的。
黎睿日理萬機，沒有和祁慕閒聊的心情，直接說重點：“z公司的布萊恩已經被人弄下臺了。”
“是誰，你知道嗎？”祁慕想了想，覺得最有可能做這事的人還是司鉞。
“還沒查出來，怕是什麼大人物大勢力。”黎睿繼續說重點，“爲了不惹對方，收購z公司的計劃就算了？”
“嗯。”祁慕倒是沒什麼想法，布萊恩已經倒黴了，那她也沒有收購z公司的動機了。
得到迴應，黎睿什麼也沒說，就把電話給掛了。
電話斷了之後，很快又有人打了進來。
祁慕看到來電提醒是司鉞名字的時候，腰板都挺直了許多。
“喂？”祁慕發出聲音，證明自己有在聽。
“一起吃晚飯，你想吃什麼？”司鉞淡漠的聲音傳過來。
事實上司鉞雖然和程樂萱在一起五年，他卻完全不知道情侶正常約會是個什麼樣子，查了一會兒手機，他才決定從最俗的晚餐開始約起。
“我都可以。”祁慕還真想不到要吃什麼，“沒有什麼特別想吃的，現在也還不餓。”
“那就出去走走，餓的時候看到有什麼好吃的，再吃？”司鉞還是冷淡的口吻，明明是討論約會，卻和在談工作一般不近人情。
祁慕咬了咬嘴脣，壓著聲音，也不知道是問自己還是問司鉞：“這算是去約會？”
司鉞的手機音質很好，她就這麼小聲嘟囔一句，司鉞就聽到了。
他的回覆還是能簡即簡，只有一個字：“嗯。”
祁慕總覺得特別彆扭，司鉞這麼說，她完全都沒有約會的感覺。
“那我準備好了打電話給你，我們在大堂見。”祁慕說完，就掛了電話。
最後，她還是懶，換上一身橘黃色耳朵連衣裙，隨意紮了個馬尾，臉上一點粉也沒佔，就出了門。
她下到大堂的時候，司鉞已經在下面等著了。他瞥了她眼，便轉身往外走：“我們走。”
他走在前面，祁慕跟在後面，情侶間常見的牽手勾肩膀勾手臂，完全沒有在他們身上體現。
一前一後距離足足有三步，兩個人就算被人說是陌生人，肯定也有不少人相信。
在後頭追了大概十來分鐘，祁慕終於受不了了：“你能不能走慢一點，我腿比你短，穿高跟鞋又有點累，真的跟不上。”
聞言，司鉞便停下腳步，眼睛斜視著自己的肩邊，等著祁慕過來。
祁慕花了三四秒才走到司鉞身旁，看著他冷淡的樣子，實在伸不出手去主動牽他，只好說：“你不可以再走那麼快。”
“嗯。”司鉞應了一句，繼續往前走。同時，他心裡也有些納悶，祁慕走不快，爲什麼就不拉著他，拉著他的話，他肯定會配合她的腳步。
司鉞輕嘆口氣，果然沒有感情基礎的戀愛就是約會都不像約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