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慕當然不能告訴司鉞自己是這個RichardLi的老闆，她迅速想了一個能夠說出口的原因：“都是中國人，都在意大利，所以會比較關注。”
“是嗎？”司鉞知道祁慕的確有關注RichardLi，心裡特別不自在，他知道自己這是吃醋了。所以他不以爲然地頂祁慕的嘴，“意大利籍是意大利人的意思，你現在還是中國籍嗎？”
“是。”祁慕被司鉞這麼一說就尷尬了，說得好像黎睿多不愛國一樣，於是她幫黎睿辯解，“華裔就是中國人，管他什麼籍貫。”
司鉞的臉色越發悶沉，他嘴裡生硬地擠出幾個字：“原來你是這樣想的。”
“……”祁慕無話可說，司鉞這話這個時候說出來好像就是在說和她沒有共同話題一樣。
好不容易坐到了司鉞旁邊的位置，結果非但沒有什麼進展，還讓人家覺得和自己聊不到一塊去，真是要多失望有多失望，要多沮喪有多沮喪。
司鉞不想和她說話，她就算是閉眼睡不著也不會主動理他了！祁慕心裡暗暗告誡自己。
她把頭扭到江夏那邊，看到江夏早就閉上了眼睛，於是她也跟著閉上了眼睛，睡不著，那就閉目養神。
司鉞看得出祁慕是生氣了。
他看著雜誌裡RichardLi的照片，英俊瀟灑，溫柔多金，的確是很討女人喜歡的男人。
“難不成祁慕喜歡的那個男人就是黎睿？”司鉞的臉陰沉得讓機艙裡的空氣都壓抑了。
本來司鉞有打算趁著來了意大利和黎睿接觸接觸，現在想來還是算了，無論是爲了許徵還是爲了自己，他都覺得不可能幫祁慕創造和黎睿相處的機會。
飛機飛到佛羅倫薩，司鉞和祁慕之間的氣氛還是很尷尬。
祁慕是一個說到做到的人，行程不會太趕，第一天是給他們適應時間的，她扶著江夏回了酒店，囑咐江夏身體不舒服便撥打自己的電話後，就自己回了房間。
飛機上發生的事情她還是很氣憤。
祁慕洗完澡，頂著溼噠噠的頭髮滾在牀上，把枕頭當成是司鉞，用力地捶打著：“死司鉞臭司鉞，真是再也不想和你說話了，太討厭你了！”
捶打枕頭後，她還是不解氣，於是發了一條朋友圈：“我心裡有氣，誰來陪我來發泄？”
可能今天大家都比較閒，回覆她的人特別多。
裴佳薇直接來了一條：姐姐在家裡宅著，不高興就過來喝酒。
祁慕回覆裴佳薇，真是不巧，我在意大利出差。
祁景同的回覆就兩個字幼稚。
祁慕果斷忽視他。
直接戳上門的也不少，周揚直接發了一條信息過來：“怎麼了？”
就是相親那天，她加上週揚微信的，之後一直在朋友圈有相互評論，但是還從來沒有私聊過。
祁慕嘟著嘴脣，惡狠狠地敲擊著手機屏幕：“傻逼上司討厭咯。”
“哪個上司？直接讓你大伯或者堂哥讓司少炒了。”周揚以爲是上次打電話喊祁慕加班的人，因爲祁慕是個小秘書，提到上司，周揚完全沒有往司氏高層那邊想，就跟別說想到大名鼎鼎的司少了。
“……”祁慕回了一竄又哭又笑的表情，“就是他惹我了，怎麼會有那麼變態的人呢？”
雖然祁慕現在是在罵司鉞，但她很清楚，要是周揚跟著一起罵，她肯定會和周揚翻臉。
“看來你幹得還不錯嘛，都和大老闆有聯繫了。”
周揚就發了這麼一句，並沒有說司鉞的壞話。
“還是小秘書，給總裁端茶倒水打雜的，怎麼會沒有聯繫？”祁慕敲擊鍵盤的速度特別快，力道也特別猛，就是想要把手機屏幕戳破泄憤。
“人家向來是天之驕子，你工作出一點錯他看不上很正常。”周揚還是沒有說司鉞的任何不好，而是選擇寬慰祁慕，“你呀，看開一點，他肯定不會沒事爲難你這種小秘書，既然去了司氏，就好好做，做不下去了，你也可以來我公司。給我當秘書我肯定不敢虐你。”
看到周揚這麼說，祁慕覺得周揚的確成熟了不少。要是在以前，周揚肯定是會把司鉞罵得一文不值，現在他倒是知道了社會的規則，全祁慕適應社會。
讀到最後一句，祁慕直接笑了。
“我要去你公司，我知道你那麼多的糗事，你肯定會把我當成老佛爺給供起來。倒是你的女朋友什麼的知道了肯定不高興。爲了你的終身幸福，我還是繼續接受司鉞的摧殘吧。”
“說得自己真偉大，沒準我女朋友根本就不把你放在眼裡。”
祁慕打開前置攝像頭，做了個鬼臉，拍下一張特別醜的照片發給周揚，隨後附上文字：“我如此花容月貌，不把我放在眼裡的都是瞎子！”
周揚沒有馬上回復，過了兩分鐘以後，一大串信息轟炸過來。
“靠！”
“太醜了！”
“我剛剛喝的湯都噴出來了！”
祁慕馬上腦補了周揚噴湯之後手忙腳亂收拾的情景，噗嗤一聲大笑起來。
“你好好收拾，像你這種女朋友眼光不行的男人，姐姐懶得理了。”
現在意大利的時間是晚上八點，國內的時間是中午兩點，周揚這個時候才吃飯，想必是公司特別忙，祁慕也不好耽誤人家的時間。
“滾。”周揚的回覆簡單粗暴，只有這麼一個字。
和周揚的聊天就算結束了，祁慕退出聊天界面，這才發現除了周揚以爲，黎優裴佳薇黎睿都發了信息過來，消息顯示最前的卻是拿錢砸死你。
和聊過一兩次的網友相比，當然是前者重要。
祁慕一個一個地回覆自己的朋友們，最後纔打開拿錢砸死你的消息框。
拿錢砸死你就給了她一條信息：“怎麼又不高興了，難道又是你的變態上司惹你了？”
這個信息是半個鍾以前發來的，祁慕一邊刷微博一邊個周揚聊天聊得正歡，完全沒有注意到這個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