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萬的鈔票,祁慕當然不可能就這樣便宜因爲貪慾害死她母親的張嬸。
她早就準備好了後招。
第二天,當張嬸和張朱準備去繳賠款的時候,直接有警察逮住了他們。
張朱看到警察就懵了,警|察過來的時候,他連忙問:“警|察同志,你們是不是認錯人了,我沒有做什麼違法犯忌的事情啊。”
“你是不是叫張朱?”警|察同志問道。
“對對對。”張朱覺得不妙,慌亂之中他想逃跑。
“有人報案,他有一張一百萬的鈔票丟失,後面去銀行查,發現取錢的人是你。”警|察用審犯人的眼神盯著張朱看。
張嬸很快就想到了祁慕的話,沒想到祁慕年紀輕輕居然會這樣做。
“警察同志,你誤會了。這一百萬的支票是一個十八歲的女孩子給我的,後來我得罪了她,她是故意報案想要害我們的。”張嬸立刻解釋。
“不是什麼女孩子報案。”警察說道,“你們拿的那張支票是一家公司的訂貨單,現在不要說話,我們回局裡談話。”
進到警察局,張嬸和張朱根本就沒有證據證明這張支票是祁慕給的,祁慕既然這樣冤枉她,就絕對不會幫她說話。
同樣,張朱的罪名也沒有證據證明成立,但是那一百萬卻必須要還給失主。張嬸簡直要奔潰了,她把當年的真相告訴祁慕,卻不想居然是竹籃打水一場空,他們白白高興了一場。
接下來,張朱因爲沒有繳納賠款,被受害者聯民舉報,很快就要被送進監獄了。
張嬸走投無路,她知道祁家那邊她沒有辦法進去,就直接走到祁慕學校門口等她。
下課後,祁慕就立刻離開了教室,她一走到校門口,就被張嬸攔在了前面。
張嬸這段時間爲張朱的事情操勞得憔悴了不少,原本就有些瘦弱的她變成了皮包骨的樣子。
祁慕看了張嬸一眼,不等張嬸說話,她直接開口:“張嬸,不過半個月不見,你居然變成了這個模樣,果然人在做天在看,缺德事做多了,老天不給你報應,也會有人治你的。”
“是我小看了你。”張嬸咬牙切齒,她原本以爲祁慕這種女孩子軟弱好騙,誰知道她居然這麼容易就把那到手的一百萬給拿了回去。她後來纔想到,祁慕原來早就是準備好了的。
“是你們都小看了我。”祁慕凌厲地看著張嬸,看著這個手上沾著她母親鮮血的人,“我一開始接觸你,就是想從你嘴裡套話而已。現在你也不能去找羅豔了,要是羅豔知道你把當年的真相告訴了我,恐怕你和你兒子會比現在難堪千倍萬倍。”
“小小年紀居然這麼惡毒!”張嬸謾罵道。
“有仇報仇,有冤報冤而已。”祁慕絲毫不會有愧疚感,“至於你兒子,進監獄就算是贖你當年的罪孽。張嬸,你不笨,這件事不不會告訴羅豔的,不然你兒子在監獄裡過什麼樣的生活,你恐怕想也想不到。”
祁慕看到張嬸的嘴巴動了動,想說什麼又不敢說出口:“你說了,羅豔也不能拿我怎樣,錢在我手裡,她只能把怨氣撒在你身上……我聽說監獄裡沒有女人,男人的後庭可很有可能會不保呢。所以好多人出獄以後精神都不太正常。”
張嬸原本打算用告訴羅豔來威脅祁慕,讓祁慕想辦法救張朱的,卻不想祁慕居然撇得這麼幹淨。
“你你你……”張嬸怒罵道。
“張嬸,好自爲之。”祁慕說完這話,就大步走開了。
她很確定張嬸不敢把事情告訴羅豔,所以張嬸的事情只要讓何楠盯著就好。
祁慕原以爲她和張嬸說話不會有人聽見,卻不想這一切居然被宋祺和陳航看見了。
陳航沒有聽清楚羅豔的名字,他就大概知道了那個老女人得罪了祁慕,然後祁慕用了什麼辦法把人家兒子送進了監獄。
“祁慕原來是那麼不好得罪的主兒。”陳航感嘆道,“我還以爲她是性子綿軟的小綿羊呢!宋祺,你是不是也第一次見到她這一面?”
陳航看到這一幕,不由又開始懷疑神秘人會不會就是祁慕。
“是。”宋祺剛剛一直看著祁慕,他眼裡的祁慕一直都是恬淡清新的,他從來沒有見過眼裡有濃濃恨意的祁慕。不過很快,他就釋然了,要是祁慕真是綿軟聖母的樣子,估計當時也不會拒絕他,對他把話說得那麼絕情,至少祁慕在他面前不是僞裝的。
宋祺想清楚以後便補充道:“不過她應該就是這樣的人,嫉惡如仇,對她好的她加倍奉還,對她不好的,她也會加倍施加回去。”
陳航陷入了沉思,要是祁慕真的是那種有本事把人弄進監獄的人,祁靈涵要怎麼能夠鬥得過她,祁靈涵先前對她的算計,只怕她一直記在心裡。
“不行,我要再去問問祁慕,沒準那個神秘人真的是她。”陳航對神秘人充滿了好奇,但是上次打錢過去,卻是一個男人的賬號。
“陳航,陳航。”宋祺看陳航一直盯著祁慕的背影看,心裡不由有些不自在。
“啊。”陳航立馬回過神來,他想事情想得太深,居然把宋祺都忘記了。
“我們回去吧。”宋祺說完這句話,就轉身走了。
陳航再看了祁慕的背影一眼,這纔跟著走了過去。
祁慕對張嬸的報復也算到了一個段落,但是僅僅只是一個段落而已。她不能做違法犯紀的事情,要進行的下一步報復她還沒有想好。反正時間還很多,她一定會和張嬸好好玩玩。
祁慕心情大好,哼著歌曲走進了電梯,當電梯門關上的時候,她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祁慕看到屏幕上的一連串號碼,皺了皺眉頭,她記得這個號碼的主人是誰。
“陳航怎麼會打電話給我?”祁慕立刻想到自己在校門口或許得意忘形了,那一幕要是被陳航看到,事情好像就揭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