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好端端的睡個覺都能招惹麻煩,甩下狠話之後,那小丫頭居然一轉(zhuǎn)身就消失了,我還沒來得及追問,他就已經(jīng)消失不見了,可是你的話還沒說明白呢,我老婆孩子現(xiàn)在在什麼地方!
居然在我的身體裡下了蠱蟲,他雖然走了,可那碗臭烘烘的東西還在,我也來不及多想,趕忙下牀走到了桌子面前,雖然很不情願,但是還是看了一眼那個碗裡的東西,綠色的湯液上面飄著不知名的東西,興許那個就是所謂的蠱蟲吧,可是這都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就是胡麗娜和我兒子現(xiàn)在在什麼地方!
直接一翻身,掏手機(jī)不就完了嗎,打個電話興許就能知道,可是這手機(jī)才找出來,背後忽然有人說話了。
“大晚上的你折騰什麼呢?孩子都被你給吵醒了,你要再折騰我就讓他跟你睡,吵的人家還睡不睡覺了。”
我一驚,猛的一轉(zhuǎn)身,胡麗娜居然抱著孩子站在我的身後,滿臉怒氣的看著我,這也太不可思議了,本來商量好了他會帶著青青的屍體回到奇門山好好安葬,然後兩個人再回到城裡會合呀,這怎麼一瞬間就出現(xiàn)在我面前了呢?好你個小丫頭,居然有這種技法讓我相信你,我上一次到我再也不會再上第二次當(dāng)!
“我說你怎麼又回來了?還沒完沒了了,這麼玩兒有意思嗎?我告你啊,趕快把我老婆還給我,否則我要你好看,我老婆不在了,我這個慾火焚身著呢,你要能幫我,我也挺樂意的!”
本身以爲(wèi)說了這話,那個小丫頭就能自討沒趣了趕緊走,我現(xiàn)在真是一點兒心思都沒有,就想趕緊的把胡麗娜找回來,我這身體裡的蠱蟲也許只有他能幫我了,可是沒想到,對面胡麗娜居然一下子衝到我面前,伸出手抓住了我的耳朵,抓得我生疼,疼的我直接叫了出來。
“你這臭丫頭,你還有完沒完了我告你趕緊放手啊,我告訴你,你要再不放手,我可真不客氣啦,我手裡這把刀一下子劈下去我要你命!”
可是沒想到我這話說完,他不但沒放手,反而抓的更狠了。
“大半夜你抽什麼瘋呢?受刺激了,慾火焚身是嗎?要誰好看呢?我告訴你啊,你再這樣的話我就上你的身好,你好好的看看什麼最好看!”
老婆?這說話的聲音分明就是我老婆胡麗娜呀,難不成他真的回來了?
“老婆,你不是去送青青了嗎?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看見我終於恢復(fù)正常了,胡麗娜沒搭理我,瞪了我一眼,反身坐到了牀上,直接彎腰把孩子放到了牀角處,蓋好了被子,還好孩子沒有被我吵醒,胡麗娜之後翻身站了起來,雙手插在胸前,上下打量著我,似乎對於我剛纔的表現(xiàn)很是不解。
但是很快的,我就從他的眼神裡面看到了一絲不一樣的神情,她慢慢的走到我的面前,一把拉起我的手,把手指搭到了我的脈上,閉上眼睛,似乎在數(shù)著我的脈搏。
我沒敢說話,一直屏住呼吸看著他,可是很快的,他突然猛的睜開眼睛瞪圓看著我,急切的問道。
“你幹什麼去了?你喝什麼東西還是碰什麼東西?你的脈象很奇怪,你的身體裡面,似乎有什麼活的東西,而且這東西一直在你的身體裡亂竄,你的脈象現(xiàn)在也不太正常了,你剛纔究竟遇到什麼了?”
現(xiàn)在的情況,想隱瞞肯定已經(jīng)是瞞不住了,我直接伸出手,指了指還放在桌上的那個東西,不過奇怪的很,自從我的嘴巴接觸到了那東西之後,它似乎就變得不那麼臭了,可越是這樣想,我越覺得噁心,它不臭,也許是因爲(wèi)讓它發(fā)臭的東西不存在了,可是沒準(zhǔn)那東西現(xiàn)在已經(jīng)進(jìn)了我肚子裡了。
胡麗娜順著我手指的方向看去,很是疑惑的慢慢走到了桌子邊上,俯下身子,仔仔細(xì)細(xì)的看著桌子上的東西,忽然慢慢的轉(zhuǎn)過身,上下的打量著我。
“這東西哪兒來的?我纔出去一會兒,你就整了這麼一個東西回來,你知道這個是什麼嗎?”
我連連點頭,我當(dāng)然知道這個是什麼了,剛纔帶小丫頭走之前交代的清清楚楚的,我要是在真的不知道那我就是真的傻了。
“蠱蟲,這碗裡面是蠱蟲,不過這下蠱的方式可真是夠特別的,你可不知道這碗東西有多臭,但是奇怪的很,自從我把它喝下去之後,他好像變得不臭了。”
看著胡麗娜瞪圓的眼睛,我就知道大事不妙了,可是現(xiàn)在說什麼都已經(jīng)晚了,我已經(jīng)把它喝進(jìn)去了,而且,那個蠱蟲現(xiàn)在說不定已經(jīng)在我的身體裡產(chǎn)下了卵,咱們有一天我就會變成跟埃及那個木乃伊一樣,刨開肚子,就會爬出來一大堆蟲子。
“你喝了,你爲(wèi)什麼要喝這個東西?你知道這個是什麼嗎?這不單單是蠱蟲,這裡面還帶著符咒,你早有一天要死在這個符咒什麼你知道嗎?這個蠱蟲會在你身體裡面不斷繁衍,而且,你這樣的狠毒程度看,別說我了,就是黃伯和陳叔在,說不定也無法救你。”
真的這麼嚴(yán)重嗎?可是我現(xiàn)在似乎一點感覺都沒有啊,但是看著胡麗娜嚴(yán)肅的表情,我就知道大事不妙了,可是喝都已經(jīng)喝了,還是跟你長得一模一樣的人遞到我面前的,我這也算是聽老婆話,怎麼可能不喝呢。
看著她如此關(guān)心我的樣子,我也不忍心再這樣跟他僵持下去了,乾脆站起身,一把拉住她的手,放在手心裡握了握,他的手冰涼,也許因爲(wèi)他本身就是這個樣子的緣故,但是我還是覺得一陣心疼,趕緊安撫了起來。
“先別說我了,倒是你怎麼回事?不是說去送青青了嗎?怎麼一瞬間又回來了。”
眼看著胡麗娜,嘆了一口氣,慢慢的搖了搖頭,撇著眼睛看了一眼熟睡的孩子,就坐到了我的身邊。
“我纔出去沒多久,就感覺不對勁,我想回來看看你是不是出了什麼事兒,可是沒想到,比我預(yù)想的還要嚴(yán)重。”
“先別想這麼多了,反正已經(jīng)這樣了,我們早晚要解決的辦法,這樣子,你先把青青的屍體送回去好好安葬,我們到時候在城裡會合,再想別的辦法吧,我唯一擔(dān)心的就是會不會對你有影響。”
“說了這麼半天這個東西,桌子上這碗東西究竟是怎麼回事兒?你怎麼無緣無故的會喝下這個臭烘烘的東西?而且這樣的下蠱方式,似乎很獨特呀,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應(yīng)該是馬家人所爲(wèi)!”
真不愧是我的老婆,如此的英明能幹,我都沒有說,他就已經(jīng)猜出來了,我連連點頭,可是看著他的樣子,似乎很是無奈,也許真的很麻煩,但是現(xiàn)在我也顧不了那麼多了,大半夜的聊這麼久,我已經(jīng)感覺到很困,上下眼皮已經(jīng)開始打架,只好先休息一下,什麼事明天醒來再說吧。
可是我纔想躺下的時候,突然一陣劇痛從胸口處襲來,我直接疼的叫了出來,這一叫不要緊,身邊的兒子被吵醒了,也開始哇哇大哭起來。
胡麗娜緊張地扶住我,又不安地看小孩子,我趕緊推了他一把,伸出手指著孩子,讓他趕緊去安撫我們的兒子,疼得說不出話來,我感覺汗珠直往下流,直接一下子躺到了地上,整個身體都蜷縮了起來。
“老公,老公!你怎麼了!”
劇烈的疼痛一直刺激著我的胸口,開始往我的身體各處蔓延,我現(xiàn)在想說話,卻根本就沒有力氣,視線也變得越來越模糊了,根本就看不清楚眼前的一切,只是隱隱約約的看見老婆抱著兒子嘴巴一張一合的,似乎在呼喚我,但是耳邊除了嗡嗡的聲音,我就根本再也聽不到其他的聲音了。
不受控制的,眼睛越來越沉,只能慢慢閉上,伴隨著劇烈的疼痛,我直接昏死了過去。
雖然我已經(jīng)昏昏沉沉的暈過去了,但是還是隱隱約約的能夠感覺到周圍的氣息,我能聽見兒子哇哇的哭聲,那種哭聲一直伴隨著我,如果平時聽起來應(yīng)該是很刺耳的,但是今天聽起來卻是如此的動聽,這也許就預(yù)示著我還沒死,否則應(yīng)該就聽不到我兒子哭了吧。
我知道我之所以會有這樣的表現(xiàn),是因爲(wèi)身體裡的蠱毒發(fā)作了,馬春玲那個小丫頭簡直是不得好死,可是我剛纔究竟是幹了什麼會觸發(fā)這樣的強(qiáng)烈發(fā)作?
雖然是昏死過去了,但是頭痛卻減少了不少,我很想睜開眼睛,但是卻做不到,我感覺到身體的肌肉都痙攣了,自己現(xiàn)在的情況應(yīng)該是很狼狽吧,我感覺到有人在不停晃動我的身體,應(yīng)該是胡麗娜,想必看到我現(xiàn)在的情況,他也是受到了驚嚇了,就算是鬼,也好歹是個女鬼,心理承受能力畢竟還不是那麼強(qiáng)吧,更何況我是她老公,就這樣死了,她豈不要守活寡?
慢慢的,我覺得在我的意識裡面會出現(xiàn)的什麼光影,居然可以睜開眼睛了,努力的睜開眼睛,我看到眼前有一道光,是藍(lán)色的,難不成我真的死了,我這時已經(jīng)走到輪迴之路上嗎?
也想不到那麼多了,直在努力的站起身,想看看你到藍(lán)光的盡頭是什麼東西,可是這時候我才發(fā)現(xiàn),這裡到藍(lán)光的盡頭處,居然是一個胸大屁股圓的女孩!
一瞬間,我感覺鼻血都要流出來了,這天然尤物從天而降的,難道真的是便宜我了?老天爺一定是看我平時的工作太辛苦,老婆又如此彪悍,再加上這段時間經(jīng)歷的太多痛苦的事情,才大發(fā)慈悲,可憐我的!
正琢磨著,怎麼也要走得離得近一點好好看一看,忽然感覺頭上有一疼,但這一次我可以很清晰地感覺到,並不是因爲(wèi)蠱蟲發(fā)作而頭疼,分明是被拳頭直接打在了腦袋上。
這一打可算是真的直接把我打清醒了,這時候才發(fā)現(xiàn),醒來的時候,我躺在了一張牀上,老婆胡麗娜面色焦急,但是明顯也在帶怒氣的看著我,嘴脣緊緊地抿住,似乎是想發(fā)作,但是又礙於我現(xiàn)在的樣子,不好發(fā)作。
“老婆,你怎麼在這啊?我怎麼了?”
啪!
我這話才說完,胡麗娜一巴掌打到我的臉上,我的臉頓時火辣辣的生疼,不用看我都知道半邊臉肯定已經(jīng)腫起來了,他直接轉(zhuǎn)身就出去了,我看向四周,這分明是已經(jīng)回到了師父這裡,這一系列的變故,還有胡麗娜如此奇怪的表現(xiàn),真是讓我覺得摸不著頭腦。
看著回答出去的背影,坐在一旁的師傅慢慢地?fù)u了搖頭,站起身,雙手背在身後,一臉無奈的看著我,慢慢的搖了搖頭,還不時地嘆著氣。
“你讓我說你什麼好?你知不知道這些事兒幹多了會傷精氣?你好不容易纔復(fù)原的身體,還有很多事兒等著你去幹呢,一天到晚不幹正經(jīng)事兒就想些這個。”
這莫名其妙的話究竟是從哪兒來的?我現(xiàn)在是更摸不著頭腦了,師父一轉(zhuǎn)身也想出去,可是直接被我跳起來一把拉住。
“不是,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啊?你們一個個莫名其妙的,我這頭疼的要死都沒人問一句,反倒是一句一句話堵著我,問的我完全都不知道該怎麼回事兒!”
可是師父接下來的一句話,就更加讓我感覺到莫名其妙了。
“色大傷身,難道你不知道嗎?難怪你老婆這麼生氣,換成是我,都不會讓你好好躺在這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