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胖子兩個人就這樣被帶到了一個審訊室裡面,這是我們倆第一次徹徹底底的被當(dāng)成犯罪嫌疑人進(jìn)行審訊,當(dāng)我看到面前的那些警察的時候。
忽然一瞬間有了一種時空穿梭的感覺,直到這個時候我才發(fā)現(xiàn)原來那個陳叔叔在我們面前的感覺爲(wèi)什麼會那麼奇怪,是因爲(wèi)他總是有一種飄忽不定的樣子。
“看什麼呢,問你問題呢,姓名年齡家庭住址趕緊說清楚了,鬼鬼祟祟的,怎麼跑到警察局裡來的,你們倆怎麼進(jìn)來的?”
那個警察一瞬間問出了很多的問題,讓我覺得有一點點根本就無法回答,不過看那兩個警察的樣子,似乎也沒有把我和胖子怎麼樣的樣子,所以說我也就放下了心來,默默的嘆了一口氣,擡起頭來看著那個警察,輕聲的回答道。
“警察叔叔,我那朋友呢,剛纔你們辦公室裡面的那個警察是我朋友的叔叔,我們兩個人是因爲(wèi)接到了他的電話才進(jìn)來的,他不是你們原來的局長嗎?那現(xiàn)在我們並不是無緣無故的跑到這來呀!”
我本來以爲(wèi)說出這些話可以多多少少的讓我們倆減輕一下嫌疑,可是沒想到對面的那個警察忽然一下子用力的在桌子上拍了一掌!
砰的一聲,頓時把我嚇了一跳!
“跟著胡說八道什麼呢,什麼原來的局長什麼叔叔,屋子裡面就你們兩個人,我倒是想問問呢,你們兩個小子可以啊,就莫名其妙的衝到警察局裡來也就算了,居然還一直找到了局長室,在裡面大搖大擺的坐著!
你們兩個人膽子可真是的,而且那麼多地方不招,偏偏找了局長室坐著,真是有眼光!”
一句諷刺讓我頓時覺得有一點不寒而慄,也就是說我們在被警察帶走的那一刻,陳叔叔並不是消失了,而是因爲(wèi)他從頭到尾就沒有出現(xiàn)過!
看到我一副目瞪口呆的樣子,對面那兩個警察分明覺得我是在這裡胡說八道,可是直到這個時候,我感覺到我整個人的意識都已經(jīng)混亂了,如果說那個陳叔叔真的不存在,或者是說他是一個.......
鬼!
咚咚咚!
大門一下子被敲響,我慢慢的擡起頭來看,向門外進(jìn)來的同樣是一個警察,但是看起來年紀(jì)的應(yīng)該跟你們陳叔叔差不多。
他在看到我的另一個瞥了一眼,然後直接轉(zhuǎn)過頭來對著那兩個警察或者揮手把他們倆給叫了出去。
門一下子被關(guān)上,但是多少還是留了一個縫隙。
我轉(zhuǎn)過頭看著門外的那些警察,他們似乎在很嚴(yán)肅的說著什麼,一邊說一直還不停的,從門縫當(dāng)中貼著眼睛看著我。
我的眼神閃爍其辭,不知道該不該和他們對視,可是他們沒有說多長時間,那個老警察就直接推門向著我走了進(jìn)來。
“委屈你了,趕緊跟我們過來吧,你的朋友已經(jīng)在會議室等你了,有些事情需要跟你們兩個人問清楚,趕緊和我走吧。”
這幾天的事情簡直過得是莫名其妙,所有的事情似乎都在意料之中,又全部都在意料之外。我在一次和會議室裡的胖子見面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他和我的情況是一樣的,全部都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不知道這些警察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我坐在胖子身邊的椅子上,轉(zhuǎn)過頭來和他對視了一眼,胖子對我擠眉弄眼兒的,好像不想跟我說話一樣,我才知道在這個地方連說話都變成了一種奢侈,我們兩個人只好把所有的話都咽回到肚子裡,生怕哪句話說的不對,又會再次的被帶回到警察局的監(jiān)控室裡。
那兩個年輕警察沒有跟進(jìn)來,而是老警察一個人坐在我們的對面,雖然看起來這裡的氣氛輕鬆了不少,但是畢竟也像一個審訊的狀態(tài),只不過是一個警察面對著我們兩個犯人,多多少少的還是有了一點壓抑。
看到我們倆一臉緊張的樣子,那個老警察忽然呵呵的笑了一下,他直接把面前的兩杯茶推到我們倆的面前,輕聲的說道。
“剛纔是不是嚇到你們了?我們兩個年輕的小同志沒經(jīng)驗,而且他們剛來這裡不久,所以說對你們所說的那個人沒有任何的印象也是正常的,你們理解一下。
你們所說的那個陳叔叔我認(rèn)識,我們兩個人曾經(jīng)是同事呢。”
一句非常簡單的解釋,讓我和胖子心裡的那塊石頭總算是落地,還好還好,也就證明著陳叔叔是存在的,並不是我們兩個人的幻覺或者是大白天見到鬼了。
但是胖子似乎心裡的疑惑越來越重,他應(yīng)該是被那些警察詢問的不耐煩了,所以最終還是忍不住的急切喊了出來。
“既然是這樣的話,你讓陳叔叔出來見我們呀?這莫名其妙的幹嘛要把我們抓起來!
剛纔還信誓旦旦的跟我說是找我來幫忙的,現(xiàn)在可好了,把我當(dāng)成犯罪嫌疑人一樣的抓起來詢問,你們究竟什麼意思呀!”
也許是在這個地方被關(guān)的太過於憋屈,所以胖子說話都有一些激動了,我伸出手輕輕的碰了他一下,卻被他一個巴掌給打了回來。
看他的樣子還想張口叫囂,可是對面的老警察忽然伸出手對著他的肩膀輕輕地拍了拍,很是無奈的嘆了一口氣,慢慢的說道。
“年輕人別那麼激動,有些事情我還需要跟你問清楚,我和你的陳叔叔的確是同事,而且我們兩個人在頸椎的關(guān)係非常的好,可以說是無話不談的好朋友,但是有一件事你不知道嗎?”
又是一句反問的話,讓我和胖子頓時心裡的疑惑爆棚,但是胖子好像也覺得自己發(fā)脾氣不太對,所以這一次他並沒有說話,只是用力的搖了搖頭。
我本來跟他們就沒有任何的交集,所以說也插不上話,只得像一個啞巴一樣的閉緊了嘴巴,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對面的那個警察還是無奈的瞇起了眼睛,再次坐回到椅子上的時候,他拿出了一個文件夾輕輕地推在我們的面前,我很清楚的看到上面寫了幾個字,死亡證明?
心裡有了一種不祥的預(yù)感,我沒有伸手,而是等著。胖子伸手把那份文件夾打開的時候,我們在第一頁的上面看到了陳叔叔的名字和他的照片,死亡時間是在五年之前!
我忽然一瞬間想到了那個酒店老闆娘的話,五年之前他們這裡最好的酒店曾經(jīng)出過事兒,而陳叔叔死亡時間又是五年之前。
如果他在那個房間裡和我們說的故事是真的的話,那就證明他的確在那場意外當(dāng)中出了事,但是並不是丟掉了他一身的本事,而是讓他自己完全已經(jīng)變成了一個死人!
我感覺一陣電流傳遍了全身,忽然之間一系列的事情好像都有答案。
他之所以不能在應(yīng)用奇門遁甲之術(shù),是因爲(wèi)他自己已經(jīng)變成了一個極陰的死人,一個鬼魂又怎麼可以運用這種陽氣極重的法術(shù)呢?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啊?陳叔叔在五年之前就已經(jīng)死了,而且那個酒店是......”
我猛的一下擡起頭來看著胖子,此刻的他臉色也已經(jīng)變了,我不知道是因爲(wèi)他也想到了和我一樣的想法,還是因爲(wèi)他在看到陳叔叔的死亡證明的時候。
他默默的擡起頭來看了眼對面的老警察,眼睛裡面竟然含著淚水,可以看得出來他和那個陳叔叔的關(guān)係的確非常的不一般。
胖子的聲音已經(jīng)慢慢的有些哽咽了,他似乎很想說什麼去證明這一切,但是又確實問不出來,因爲(wèi)所有的一切早就已經(jīng)擺在我們的面前,還有什麼比死亡證明更能證明陳叔叔的下落的嗎?
“你的意思是說?陳叔叔早在五年前就已經(jīng)死了,這不可能,我們剛纔還和陳叔叔聊過天說過話,如果他真的已經(jīng)死了的話,爲(wèi)什麼我們兩個人一點都沒有發(fā)覺,如果他真的是一個鬼魂,我絕對不可能沒有一點的感覺!”
胖子很是信誓旦旦的說出了這句話,他的手已經(jīng)緊緊的攥成了拳頭,額頭上出滿了汗水,眼淚一直不住的順著眼角流了下來,對於面前的這一切,他似乎根本就不敢去相信。
對面的老警察也是無奈的嘆了一口氣,他默默的擡起頭來走到我們的身邊,拿起了那份死亡報告翻開了第二頁,上面清清楚楚的寫著陳叔叔的死亡原因,不明?
事情好像越發(fā)變得詭異,已經(jīng)有了五年時間的死亡報告,死亡原因居然不明,也就是說法醫(yī)都無法給出一個明確的死亡原因,這裡面果然充滿了無限的詭異,而所有的一切似乎都集中在了那個已經(jīng)被荒廢了很久的酒店當(dāng)中。
我再也坐不住了,也不想去探究什麼,陳叔叔死亡的原因,無論如何他是在我們面前出現(xiàn)過,他之所以會這樣做,想必是在向我們求助,因爲(wèi)他曾經(jīng)說過他需要胖子幫助他一個忙。
我直接起身拉起了胖子就要往外走,卻被那個老警察直接給攔下來。
“你們兩個人究竟要到什麼地方去我都已經(jīng)說了,之所以把你們兩個人帶到這個地方,而不是審訊室,是因爲(wèi)我知道你們所說的陳叔叔的存在,但這不代表你們兩個人就可以輕輕鬆鬆的走出這裡。”
我和胖子很是緊張的看著面前的這個人,完全不知道他究竟要幹什麼,不過這一刻我忽然之間明白了,我和胖子短時間內(nèi)是絕對不可能回家去,而是必須要一直待在這裡,說不定會面臨更大的挑戰(zhàn)。
既然他攔在了我的面前,我也乾脆直接就放棄了,我和胖子兩個人默默的後退,又坐回到了椅子上,瞇著眼睛看著面前的那個警察,我們兩個人也不想多說什麼,竟然不讓我們倆走,乾脆就直接的閉口不談,什麼都不說罷了。
那個老警察多少還是有些經(jīng)驗的,他很快就看明白了我們兩個人的意思,所以他沒有打算跟我們計較,而是直接再次坐回到了我們的對面。
“難道你們兩個人真的不想知道你們這個陳叔叔究竟是怎麼回事兒嗎?雖然我跟他認(rèn)識,但是他在很多年以前就已經(jīng)死了,這件事情是我親眼所見,這份死亡報告也是我親眼監(jiān)督做出來的,所以說我絕對不會騙你們,但是我也相信你們說的是真的,我相信是他把你們帶到這裡來的。”
我和胖子本來都已經(jīng)決定了,對這件事情閉口不談,反正我們兩個又沒有做什麼大的錯事,就算是莫名其妙的跑到警察局,他們也不可能把我們兩個人怎麼樣。
但是我們兩個人就這樣默然,抵抗的政策還沒有實施多久就被面前的這個警察這樣的一句話給瓦解了。
胖子其實很想知道那個陳叔叔究竟是怎麼回事兒,他默默的擡起頭來看著對面的那個老警察,很是無奈的嘆了一口氣。
“其實我們並不想和你們作對,我們也想好好的配合你們,但是對於陳叔叔的確有著太多的疑惑,既然他已經(jīng)死了,那剛纔我們看到的是什麼東西?
最重要的是當(dāng)年究竟發(fā)生了什麼事情,在那間酒店當(dāng)中遇到的那個女孩,又究竟是什麼?”
胖子這一次似乎思路已經(jīng)清晰了,他慢慢的瞇起眼睛來看著面前的那個警察,表現(xiàn)出了從來都沒有的冷靜,那個警察似乎也感覺到胖子的眼神當(dāng)中帶著一份調(diào)戲,直到默默的舒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