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深的恐懼已經(jīng)把我和胖子包圍了,我再次看向了自己的手機,果然又有一條未讀信息,但是此刻我已經(jīng)不敢再打開,詭異的事情再一次發(fā)生,我雖然沒有按下閱讀鍵,但是那條信息卻自己一點一點的閃現(xiàn)。
“現(xiàn)在你們看見了,這個就是我,我已經(jīng)被困在這裡很久了,帶我出去,帶我去找我的兒子和我的妻子,只要你們能把我?guī)С鋈ィ揖透嬖V你們那個玉蟬的下落。”
深深的恐懼感已經(jīng)把我侵蝕了,我不可思議的看著面前的這具乾屍,不知道他在這個地方被困了多久,但是隱約的可以感覺到他應該就是我們要找的那個男人,原來他根本就沒有死,而是被人囚禁在這個地方。
從我們的頭頂上傳來了有人敲門的聲音,我和胖子一個激靈的往上看去,才感覺到有人進來了,可是他似乎並不敢自己往進走,所以不斷的在外面呼喊著我們。
我和胖子快速的排著梯子往上走去,才發(fā)現(xiàn)門已經(jīng)被人推開,我先快速的衝過去迎在門邊上,胖子把木板放好,這才把門打開。
進來的是隔壁的那個女人,她一臉質疑的看著我們兩個人,手裡面還拿著一個不知道是什麼東西的大盤子,盤子當中放兩個蘋果,看起來好像是給我們吃的。
“你們兩個是不是認識這屋子裡面的人呀?公司裡面的老頭子已經(jīng)很久沒有回來過了,估計是死了吧,你們是他們什麼人?”
我和胖子同樣是一臉質疑的看著那個女人,她看起來是滿臉的八卦,我和胖子也不屑搭理他,只是想找一個由頭把他趕走再說。
那個女人似乎是有備而來,他把蘋果塞在我們兩個人的手裡,一臉笑意的看著我,在房間裡面不停的上下打量著,很快就拉著我們坐到了一旁的牀上。
“我一猜你們就跟這屋子裡的老頭沒什麼關係,我們在一起當鄰居當了這麼久,還從來沒有見過有誰來找他呢?連他自己的親兒子都不管他。
我知道你們來是找老頭子的財產的,可是你看他住這破的地方,能有什麼東西留給你們這些後援,不要來找了,那前兩天來的那個人不是也什麼都沒找到嗎?”
看著那個女人一臉不屑的樣子,我跟胖子無奈的對視了一眼,可是讓我們覺得奇怪的是,居然還有人比我們先來到這個地方。
我看了一眼手裡面已經(jīng)爛了一半的蘋果,無奈的尷尬笑了笑,把蘋果又放回到了那個女人的手中,輕聲的問道。
“前兩天也有人來過這個地方,是什麼人你知道嗎?”
那個女人倒是對我的舉動很不屑,他拿起蘋果就咬了一口,翻了一個白眼兒似乎在回想著當時所發(fā)生的一切。
“是一個男的,看起來歲數(shù)挺大的了,至少比你們兩個人要大了幾十歲,他嘴裡嘟囔的好像還不是中國人,他來到這個地方找了一圈都沒有找到東西,後來就很生氣的走了,我後來還偷偷打聽過,說那個人是個日本人。”
看著那個女人一臉神秘的樣子,我心裡面似乎已經(jīng)有了答案,看起來這個屋子裡面一定有蹊蹺,被關在底下的那個男人,他一定是知道玉嬋的秘密,而來尋找他的那個日本人,應該就是山本沒錯了。
我沒有再繼續(xù)問下去,那個女人似乎還說的意猶未盡,不過我現(xiàn)在最重要的就是把他趕走,因爲既然這個男人的屍體在這個地方,那麼他的靈魂一定就在這個附近,山本上一次來沒有得到他想要的東西,他一定不會善罷甘休,我必須要搶在他之前,先把那個男人的靈魂帶走。
我實在不想跟那個女人廢話,但是看起來他並沒有想要走的意思,眼睛時不時的撇向了地面,我才發(fā)現(xiàn)胖子剛纔把地板抓起來的時候,實在是太過於匆忙,所以說留下了一個縫隙,大概已經(jīng)被這個女人給發(fā)現(xiàn)了。
那個女人推了我一把,快速的向著那個方向走了過去,我實在是無法攔住他,值得用力的一拳打在了他的後腦勺上,那個女人一臉癱軟的躺在了地上,而我卻瞪大了眼睛驚恐的看著他,完全不知道應該怎麼處理。
胖子快速的衝了過來,他其實本想攔住我,但是已經(jīng)來不及了,他此刻也慌了,我們兩個人還是頭一次遇到這樣的情況,收鬼收得多了,這出手傷人還真是第一次,可是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必須帶那個男人的靈魂離開,我們只得把那個女人先抱到了牀上,把門鎖好之後再次回到了屋子裡面。
那個男人的屍體依舊靠在牆邊,我嘗試了好幾次都無法把鐵鏈子弄斷,而且其中一部分鐵鏈已經(jīng)嵌進了他的肉裡,似乎和他的屍體完全融合在一起,我轉過頭來看著胖子,如果說在這個地方招魂的話,興趣是我們最後的選擇了。
可是胖子卻無奈的搖了搖頭,他說這個地方似乎是被八卦給鎮(zhèn)住,他的靈魂絕不可能在這個地方,更何況那個男人利用這樣的方式把我們帶到這裡來,想必不會那麼輕易的就能把他帶走,而且他已經(jīng)在信息裡面說的很清楚,他要把他的屍體帶走,絕對不能留在這個地方。
我和胖子的注意力完全都在這個男人的屍體上,絲毫沒有注意到一個人已經(jīng)走到了我們的身後,等我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jīng)晚了,那個女人不知道什麼時候醒了過來,手裡拿著一個大鐵棍子,虎視眈眈的看著我和胖子。
“我就知道你們兩個人不懷好意,我可告訴你們,雖然說我不是這個家的主人,但是你們休想從這個地方偷東西,你們背後是什麼?趕緊讓他給我看看!”
我和胖子下意識的把屍體擋在了後面,但是依舊遮不住腐臭的氣味,顯然那個女人依舊皺著眉頭看著我們,他早就應該猜到了這後面有什麼,但是依舊不依不饒的非得看一看,我無奈的推了胖子一把,直接那個女人在看到那乾屍的一刻,竟然自己丟掉了鐵棍,頭也不回的跑了。
我和胖子無奈的對視了一眼,希望這個女人出去,千萬不要胡說八道,可是很快的他又回來了,當我們看到那個女人面色驚恐的再一次回到這個地下室的時候,在他的身後跟著的,居然是山本那個老賊。
看來所有的一切都沒有逃脫山本那個人的掌控,他並沒有離開,而是在等待著我們的出現(xiàn),當他看到我身後的那具屍體時候,顯得非常的驚訝,他用力的一把推開了那個女人,那個女人的頭在撞到牆的一瞬間再次昏迷了過去,但是顯然這一次想要醒過來,已經(jīng)完全沒有可能了。
“王八蛋,你把他殺了!”
我雖然跟那個女人素不相識,但是也畢竟跟她無冤無仇,山本就這樣把他的命取走了,多少還是讓我覺得不能容忍,我瘋了一樣的衝著山本一拳就打了過去,但是很顯然他是有備而來,伸手一擋,用力的一推,我就一屁股的坐回到了地上。
胖子此刻也非常識相的躲開了,他把我從地上扶了起來,直接山本走到了那具屍體的邊上,用力的拉扯鐵鏈,但是很顯然鐵鏈根本就不受他的控制,無論他多麼使勁,鐵鏈依舊死死地拴在了牆壁上,山本有些失落,轉過頭來看著我們兩個人,一臉冰冷的問道。
“既然你們能找到這個地方來,就證明你們一定知道那個玉佩的下落,告訴玉佩在什麼地方?我留你們兩個人的狗命。”
沒想到這個老賊居然如此囂張,我和胖子都非常不屑的瞪了一下,雖然我知道我和胖子都不是這個人的對手,但是就憑他一個人想要殺掉我們兩個,未免有一點太過於吹牛了。
我瞥了一眼他身後的那具乾屍,既然他能用信息的這種方式跟我們聯(lián)繫,就證明他一定知道我們已經(jīng)到了這個地方,如果說這句該是能夠起來幫我們的話,說不定我們真的能夠對付山本。
我隱約的記得師傅曾經(jīng)教過我何種情況之下屍體會詐屍,如果現(xiàn)在我能夠用我的血澆在那個男人的頭上,說不定可以暫時的喚醒它,助我們一臂之力。
可是山本就站在他的面前,而且如果想要喚醒他,必須要我自己的鮮血親自抹在那個男人的頭上,我慢慢的從自己褲兜裡面拿出的那隻狐貍牙齒,先不說九尾狐仙會不會現(xiàn)身,但是單憑狐貍牙齒的鋒利,我完全可以在自己的手背上取出鮮血。
胖子用餘光瞄到了我手裡他所做的一切,顯然他已經(jīng)猜到了我想要幹什麼,他一個箭步的衝到了我的跟前擋住了我,慢慢的向著那個男人屍體的方向移動了過去。
“你這個老傢伙未免也太過於囂張了吧,你想要找那個玉佩又關我們什麼事?我很明確的告訴你吧,我們的確知道那個玉佩的下落,但是此刻他並不在我們的手上,如果你想要去找的話,我倒是可以告訴你一個地址,那個老大媽已經(jīng)把這塊玉佩賣給了那家店的店主。”
山本過於急火攻心,所以對於胖子的這句話是深信不疑,他很是急切的瞇起眼睛來盯著胖子,逼問著他一定要說出那個地址。
胖子在私下撇了一下,從自己的書包裡面掏出了一支筆和紙寫了一個地址,我擡著眼睛看去,果然就是那家店的地址,看起來胖子這回動真格的了,想必那家店老闆也不是什麼善茬,如果山本這個老傢伙真的找過去,說不定也佔不到什麼便宜。
胖子把那張紙團成一個團丟了過去,山本微微低頭把紙團撿了起來,在眼前認真的看了一個遍,我趁機從到了屍體面前把自己手腕上的血用力的插在了那個屍體的頭頂上。
等山本那個老傢伙發(fā)現(xiàn)這一切想要阻止的時候已經(jīng)來不及了,只見那具乾屍慢慢的睜開了眼睛,他的力氣似乎真的很大,就在他起身的那一刻,身後的鐵鏈子一下子崩斷了。
我只是隱約的記得師傅告訴我這個方法,但是究竟如何控制這具乾屍,他卻沒有告訴我,雖然他身上抹的是我的鮮血,但是並不代表他一定會受我的指控,就在他起身的那一刻,我感覺到了一股強烈的殺氣襲來。
我猛的拉起胖子就往外面走,可是就在我跑出去的那一刻,那具乾屍已經(jīng)撲到了山本的身上,對著他的脖子一口咬了下去。
我真的很想看看山本那個老賊此刻的模樣,但是那個乾屍似乎下一個目標就是我們,我和胖子不敢有任何停留的快速衝出了這個房間,用力的把那個木頭板子牢牢的蓋上,這個房間,裡面有鎮(zhèn)住他的八卦陣圖,他無論如何無法從這個地方走出來,等到我的血幹了以後乾屍就會繼續(xù)沉睡,但是山本那個老賊,也許很可能再也出不來了。
我和胖子兩個人大氣都不敢出,沒有做任何停留的離開了這個樓房,樓房裡面?zhèn)鱽砹怂盒牧逊蔚暮鸾新暎菂s沒有任何一個人出來看看是怎麼回事,我不知道山本會不會死在那個乾屍的手裡,但是很快一切都安靜了,我和胖子轉頭看向那個樓的時候,一個身影閃過,大概是被山本逃脫了。
我們兩個人也不敢做任何的停留,山本那個老傢伙如果一旦發(fā)現(xiàn)我們兩個人的蹤跡,絕對會痛下殺手!
我們之間的仇算是結下了,而且現(xiàn)在還有一個最要命的問題,既然那個男人已經(jīng)變成了乾屍,我們就無法把它帶走的話,那麼他的靈魂究竟在何處?我們又如何該向他的妻子交代?
我坐在車上無奈的嘆著氣,隱隱約約的好像又覺得肩膀一陣痠痛,當我通過後視鏡往後看去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那個女人抱著孩子,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jīng)坐在了我們的車上。
胖子一腳油踩了下去,瞪著眼睛通過後視鏡看著,我在猛的轉頭看去的時候,發(fā)現(xiàn)後座上什麼都沒有,看來這個女人的氣息實在是太弱了,他只能在鏡子裡面現(xiàn)身,都已經(jīng)無法真實的產生形態(tài)。
我看見他一臉的憂傷,大概是已經(jīng)知道發(fā)生了什麼事情,我多少覺得有些抱歉的低下了頭,慢慢的說道。
“對不起,剛纔情況緊急,如果我不選擇那樣做的話,說不定我們所有人都得死在那個地方。”
我不知道我爲何要向那個坐在我身後的女鬼道歉,忽然之間我好像聽到了嬰兒的哭泣聲音,我慢慢的轉過身看去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那個小嬰兒就躺在我們的後座上,可是那個女人卻已經(jīng)不見了蹤影,就在那個小嬰兒的身上出現(xiàn)了一個東西,就是我們一直尋找的玉蟬!
我無法相信眼前發(fā)生的這一切,忽然聽見一陣女人說話的聲音在我的耳邊響起,慢慢的我看見後視鏡裡面出現(xiàn)了兩個人的身影,那個女人已經(jīng)變回了之前的模樣,一臉的笑意在對著我揮手,而站在他身邊的就是她朝思暮想的丈夫,果然和我長得是一模一樣。
胖子發(fā)動了汽車開了出去,那對夫妻大概已經(jīng)去輪迴了,我不知道他爲何要把孩子留下,也不知道此刻這個孩子是死是活,但是按照年計算,這個孩子當年如果沒死應該已經(jīng)很大了。
我從前面的座位挪到了後面,抱起了躺在座位上的那個嬰兒,他長得跟我的兒子幾乎是一樣的面孔,我不由得又想起了兒子剛出生時候的樣子。
雖然不知道他究竟是人是鬼,但是畢竟他是一條生命,而且剛纔就在那個女人和那個男人向我們告別的時候,顯然是把兒子託付給了我們。
胖子慢慢的把汽車拐到了一條小路上,我才發(fā)現(xiàn)這條小路是去往師伯家的方向,胖子通過後視鏡看著我,輕聲的說道。
“我們不可能帶一個奶娃娃在身邊,而且這個孩子真是詭異,現(xiàn)在最好的去處就是把他交給你的師伯,你師伯法力深厚,他一定會好好的待他的,這也是他最好的歸宿了。”
我默默的點了點頭,胖子的話的確是對的,當我們把車開到馬家門口的時候師伯已經(jīng)等在門口了,他彷彿是已經(jīng)料到了我們會來找他,讓他看到我抱著孩子走到他面前的時候居然露出了我從未見到過的笑容。
那個孩子似乎真的和他很投緣,再見到他的一刻,竟然伸出手讓他抱,是不把孩子抱在了懷裡,對著我微微的招了招手讓我離開,但是就在我準備轉身離開的那一刻,心中竟然產生了一絲不捨,我轉過頭去再看了一眼,才發(fā)現(xiàn)那個孩子真的在對我笑。
我不解的皺起眉頭來看向胖子,似乎很難解釋這種奇妙的感覺,就像那個女人把我認成了她的丈夫,但是最終她還是和她的丈夫在一起了。
我不知道他爲何會把孩子留給我們,也不知道爲何這個孩子一直能夠活到今天,就是有一種莫名的感覺,總覺得這個孩子冥冥之中,好像真的和我有著關聯(liá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