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胡麗娜兩個人都驚住了,完全不知道究竟發(fā)生了什麼樣的事情,我只記得我伸手摸了一下那些草藥,爲(wèi)什麼現(xiàn)在就變成了交易。
忽然間那個攤主默默的摘下了草帽,他的恐怖的面容一下子展現(xiàn)在了我們的面前,他露出一個很恐怖的微笑,對著我們慢慢地走了過來,走到我身邊的時候他忽然停了下來,伸出手指了指他身後的那些草,用他那個澀啞的聲音說了起來。
“你知道我身後的這些是什麼東西嗎?”
“迷幻草,可以讓人產(chǎn)生幻覺。”
我回答的很是真切,因爲(wèi)剛纔胡麗娜很是信心滿滿地跟我說這絕對就是迷幻草不會有任何的錯誤,可是沒想到那個攤主聽到我的回答之後,忽然淡淡的笑了笑,輕輕的把手伸了出來,對我晃了晃。
“一般的人會認爲(wèi)這個是迷幻草,因爲(wèi)他們從外形上來看長得非常的相似,但是實際上他並不是迷魂草,他沒有讓人產(chǎn)生幻覺的作用,但是他還有另外一個功效,一個讓人非常著迷的功效。”
那個攤主忽然停住了,他露出了非常恐怖的微笑看著我們兩個人,胡麗娜此刻用手緊緊的拉住我,我拉著他就想往外走,可是沒想到那個店主就忽然把我們兩個人給叫住了,其實也不能算是叫住,而是他說了一句讓我無法抗拒的話。
“這種草藥有讓人很著迷的效果,難道你們兩個人真的不想試一試嗎?比起迷幻草,這種草更加的珍貴,他可以指引你們找到你們想要的東西,你們的內(nèi)心裡面一定有非常向往的東西吧?可是礙於很多種原因卻一直找不到,如果你們擁有了這種草,就再也不用擔(dān)心找不到自己想擁有的東西了。”
我和胡麗娜幾乎是同時停下了腳步轉(zhuǎn)頭看去,這種草可以幫我們找出東西?
我和胡麗娜同時看向?qū)Ψ剑抑来丝涛覀冃难e想的一定是同一件事情,如果這種草真的有如此神奇的效果,那麼我們是不是就可以找到水晶頭骨了?
當(dāng)我想到這一點的時候,立馬加快了腳步回到了那個他們的面前,伸出手一把拿起了地上的那堆乾草,直接一下子頂?shù)搅四莻€攤主的面前,大聲的質(zhì)問道。
“你不要跟我們裝神弄鬼了,你剛纔所說的交易是什麼意思?”
“交易嗎?一旦觸碰了我的物品,就必須要跟我做交易,現(xiàn)在地上所有的草都是你的了,你覺得用什麼跟我交換呢?”
我不由得覺得很可笑,一下子把手裡那堆草全都扔到了地上,側(cè)著腦袋看著他,不屑的回答道。
“這個真有意思,縱觀整個市場也沒有見到有這樣強買強賣的,我只是伸出手摸了摸就一定全是我的了嗎?再說了,這些草的功效也只是聽你一人所言,我們怎麼能夠確定你不是在騙我們?”
那個攤主倒是面色平靜地看著我們,沒有顯露出對於我們對他質(zhì)疑的任何不滿,他就慢慢的走回到了他的攤位後面,繼續(xù)蹲著身子,那大大的草帽把臉完全遮住。
但是他似乎並沒有放棄跟我們做生意,而是繼續(xù)對我們說著一些莫名其妙的話。
“如果你們心裡沒有慾望的話,是不可能被我這些草吸引的,你們居然可以這樣輕鬆地找到我,就證明你的心裡一定有非常想要得到的東西,但是很顯然你們越想得到就越得不到,不過我的這些草可以幫你們,不過任何事情都不是無緣無故的,想要拿到我這些草並且起到作用,就必須用一樣?xùn)|西跟我換。”
“說來聽聽,我倒是覺得很有意思。”
我的好奇心一下子被激起來了,可是很顯然胡麗娜覺得一點都沒有意思,他用力拉了一下我的衣角,表現(xiàn)出了很想離開的慾望,我伸出手按住他的手背,對著他默默的搖了搖頭,因爲(wèi)我始終感覺到這個攤主一定有問題,所以我決定繼續(xù)跟他博弈下去,看一看他最後的底牌究竟是什麼。
胡麗娜看我沒有走的意思,便放棄了拉著我的想法,他只是一直躲在我的身後,不願意正面接觸那個攤主,不過很顯然胡麗娜對那些草的判斷是錯的,攤主已經(jīng)很明確的說那些並不是迷幻草,而是另外一種長得很相似的草,不過這些我都並不好奇,我好奇的是,他居然知道我們心裡嚮往著某些東西。
不過仔細想想其實也沒有什麼奇怪,正常的情況下,每個人的心裡似乎都有嚮往卻找不到的東西,他只不過是說出了每個人心裡最普遍的想法,所以聽起來纔會讓人覺得是如此的有道理。
“那你倒要說說,如果你把這些草給了我們,我們應(yīng)該用什麼來跟你交換呢?”
“我剛纔已經(jīng)說過了,用你最珍貴的東西跟我交換。”
“你能不能說的再清楚一些,因爲(wèi)每個人對最珍貴這個東西的定義是不同的,再說了,如果給了你一樣,你認爲(wèi)很珍貴但是對我來說卻完全不在意的東西,你又如何判斷那個是對我來說很重要的東西呢?”
那個攤主還想出了聲音,他再次慢慢站起身,但是這一次卻沒有走到我的面前,他依舊低著頭把帽子壓得很低,似乎是對於自己的相貌也很瞭解,並不願意再次展露在人們面前,他大概停頓了幾秒鐘,這才慢慢地開了口。
“那你的意思就是說,你決定撒謊了?”
“不,我只是打個比方,如果一旦發(fā)生這樣的情況,你會怎麼做呢?”
“不會的,你根本就無法對我撒謊,因爲(wèi)你撒謊的話,這些草就會失去作用,你將永遠找不到你想要得到的東西,就算是有幸被你找到了也最終會失去掉,所以如果想跟我做生意,就一定要坦誠,永遠不可以撒謊。”
那個攤主說的話越來越玄妙,我根本就聽不懂他說的究竟是什麼,此刻的胡麗娜終於受不了了,他一下子拉起我就往外走,一邊走一邊大聲的嘟囔著。
“你就不要跟他廢話了,看起來就是一個江湖騙子,我可從來都沒有聽說過,還有什麼可以幫你找東西的草,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大家就不用去警察局找東西了,直接從你這裡買草就可以了。”
無奈之下,我只好按著胡麗娜的意思走出那個市場裡面,我們倆只是買了一些簡單的水果,看來回家做飯的意願還是沒能達成,不過我依舊對你在市場裡面的那個攤主感到很是好奇,和胡麗娜一起回家之後,我們兩個人簡單吃了一點餃子,便坐在牀上討論起今天的話題來。
其實胡麗娜並不想談及今天的問題,因爲(wèi)他始終認爲(wèi)那個攤主是騙錢的,他直到現(xiàn)在還信心滿滿地說那個絕對就是迷幻草,他從小就是玩這種草長大的,絕對不可能認錯,那個攤主之所以會把這個草說的很神乎其神是因爲(wèi)這個茶杯買回去,一旦使用不當(dāng)?shù)脑捑蜁?dǎo)致自己產(chǎn)生幻覺,那麼就算店主所說的話是假的,在購買者的眼力也會把這變成真的,而這個就是這個攤主所有騙術(shù)的精妙所在。
不過我倒是對那種迷幻草產(chǎn)生了很濃重的興趣,並不知道他究竟有何用途,反正看著胡麗娜也沒有任何事情可以幹,便拉著他仔仔細細的問了起來,胡麗娜起初並不想說,但是無奈被我纏得煩了,最終給我講起了小時候關(guān)於這個草的故事。
“我也是在很小的時候見過這種東西,當(dāng)時我被師父給送走了,送到了一會人家寄養(yǎng),那戶人家的外面是一個非常非常大的草原,我可以說是在草原上長大的,不過那個草原非常奇特,他可以算得上是沙漠中的綠洲,只需要開車幾分鐘就可以直接到沙漠,所以我們一直生活在那片綠洲裡面。
收養(yǎng)我的那戶人家沒有孩子,我是他們家中唯一的一個小朋友,所以他們家人都對我很是愛護,小的時候也沒有什麼玩具可以玩,我最喜歡的就是一個人跑出去,在草裡面摘一些漂亮的花草,有一天我忽然看到了一隻特別漂亮的花,之前從來都沒有見過,而且在他周圍也沒有相似的花朵,那個時侯我經(jīng)常會跟鄰居的小夥伴一起去採花,而且會比誰的花更漂亮,所以當(dāng)我看到那朵花的時候感覺很欣喜,因爲(wèi)那朵花真的很漂亮,我當(dāng)時就想到如果我能把那朵花采到的話,一定會比周圍小朋友的都好。
我當(dāng)時一門心思地想要得第一,根本就無暇顧及大人們跟我說的話,其實當(dāng)時在那片草原當(dāng)中有很多有毒的植物,但人們一般都會叫我們來分辨,所以我們很小的時候都會知道哪些植物可以碰哪些不可以碰,但是那朵花就是我從來沒有見過的,可是當(dāng)我的手才接觸到的一瞬間,我就什麼都不知道的昏了過去。”
聽到這兒的時候我忽然大叫了起來,沒有想到他這麼小的時候就遇到過這麼稀奇古怪的事情,不過很快他就意識到他當(dāng)時摘得那朵花,很有可能就是迷幻草,不過胡麗娜現(xiàn)在講起來似乎倒是一副無所謂的態(tài)度,也沒有顧得上搭理我,便自顧自地繼續(xù)說了起來。
“我暈倒時候就什麼都不知道了,等我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回到家裡,大人們看起來都沒有很慌張,看到我醒過來之後還一臉笑嘻嘻的樣子,他們告訴我說我採到了一種很稀奇的植物,那種植物可以讓人產(chǎn)生幻覺,但是因爲(wèi)我年齡實在是太小了,再加上我遇到的是一種很大的迷幻草,所以說裡面的毒素一下子就傳遍我的全身,還沒有來得及讓我產(chǎn)生幻覺,我就直接暈了過去,那也是我第一次遇到迷幻草,而且比那些所謂的乾草還要厲害的多。”
我總算是明白了他小時候的經(jīng)歷,他之前可是從來沒有跟我說過,不過現(xiàn)在看來,當(dāng)時那些大人的反應(yīng)就證明了迷幻草並不是一個很厲害的植物,難怪胡麗娜在看見那些草的時候會露出如此驚訝的表情,想必他們小的時候會經(jīng)常拿那些東西來逗小夥伴,不過這時候我又想起了那個店主所說的話,他告訴我們說那些不是迷幻草,而是另外一種更稀奇的植物。
不過看著胡麗娜一副完全不以爲(wèi)然的態(tài)度,我也沒有什麼心思再去追問下去了,反正這件事情也已經(jīng)過去,而且胡麗娜顯然已經(jīng)對這個草沒有什麼更大的激情了,我們明天還要開車去很多地方,這件事情就一下子被我們拋在腦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