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guān)於和東方青璃是如何認(rèn)識的,沈幻依不準(zhǔn)備告訴燕寧。
當(dāng)年的事有些複雜,還有好多謎團(tuán)沒有解開,她還得繼續(xù)在侯府蟄伏一段時間。
“燕寧,無論你怎麼說,我和你之間已經(jīng)不大可能了,還希望你能放手。”
見燕寧目光灼灼的盯著她,意思很明顯,是要她解釋和東方青璃之間的事。
她頓時想到東方青璃的威脅,他並不願讓人知道他去過秋水莊。
“絕對不可能。”燕寧神色突然有些委頓,更加失望,卻很生硬的說道。
“燕寧……”沈幻依突然詞窮,她心裡也隱隱刺痛著。
她對他也不是沒有半點感情,相反對他是很有好感的,懵懵懂懂,有些酸有些甜有些苦有些痛……
情竇初開的年紀(jì),雖然前世還沒來得及談個戀愛就身死,但她心裡也能明白,這是初戀的感覺。
雖然先認(rèn)識的人是東方青璃,但終究不喜他的霸道專橫。
況且,他如今還是她的仇人,她的生母也算簡介因他而死吧。
若不是他要將她當(dāng)藥引,自己的生母怎麼會被秋蓉生生的剖腹取子?
而燕寧溫暖的眸光,真摯細(xì)膩的感情,絲絲入扣不動聲色全方位對她的好,都讓她沉迷深陷,想要一輩子迷醉在裡面,永不出來。
然而,很多事到最後都會有個然而來結(jié)束一切……
“好了,我今日來主要是看你,還有就是下聘,這是禮單,我親自交給你,聘禮已經(jīng)在準(zhǔn)備了,三日後會擡過來。”
燕寧沉默了半晌突然收斂了所有的怒氣與情緒,聲音也溫軟下來,帶著一絲隱忍和討好說道。
似乎之前二人劍拔弩張的爭執(zhí)就那樣悄無聲息的被壓下去了。
他說完後拿起她的小手,將一張大紅色的喜帖交給她,禮單很厚,拿在手中沉甸甸的,光看這個就知道聘禮必定十分豐厚了。
“……”
沈幻依突然擡頭,一臉茫然不解的瞪大眼睛看著他。
這是什麼意思?這就完了?方纔他們二人明明爭吵了半天,已經(jīng)到了退婚的高度了,他也分明動了怒。
可現(xiàn)在就突然
反轉(zhuǎn)說是拿來了聘禮,這……這劇情反轉(zhuǎn)也太奇葩了吧?
“這是什麼?我不要,我的庚帖都已經(jīng)還回來了,你還給我聘禮做什麼?”
想到孫嬤嬤送還回來的庚帖,她又氣沖沖的怒道。
“好了好了,依依小媳婦兒,你乖點兒,莫惹我生氣,我們吵架歸吵架,但吵完之後誰都不許計較,好麼?”
“還有,我鄭重的警告你,以後無論發(fā)生什麼事兒,都不許拿退婚來說事兒,我不允許,知道麼?”
燕寧徹底放棄了和她對抗,就這麼點時間,便已經(jīng)爲(wèi)愛屈服,又開始小心翼翼哄著她了。
從古至今,不管古人還是現(xiàn)代人,在情之一字上都不能以善惡對錯好壞來衡量。
無論是九五之尊還是天之驕子,不管他有多麼高的權(quán)勢地位或者有多耀眼矚目,最後都敗給了情字。
所以,如燕寧這般肆意疏狂,不羈放蕩的小魔王遇到喜歡的女子。
也會放下所有的驕傲和自尊,單純的以一個男人的身份來遷就她,處處對她委曲求全。
沈幻依震驚的盯著燕寧,對他這般奇葩的性子有些難以理解,卻又瞭然。
“方纔的事就這麼算了?”她有些呆萌的問道。
剛剛他明明一副要吃人的眼神,她想起來還心有餘悸呢。
“不算,難道還要我給你跪洗衣板?”
燕寧挑了挑眉再次死命的盯著她問道。
“噗……”沈幻依終於破功,忍不住笑了出來。
“跪洗衣板你也知道啊,教你說這話的人必然是個女子。”
她心中的鬱氣慢慢散開,想到一開始還以爲(wèi)他和她是穿越老鄉(xiāng),不想?yún)s是個和人家鸚鵡學(xué)舌的山寨貨。
“自然是個女子,除了她誰能讓我學(xué)她說話?”
燕寧還是神色憤憤的說道。
沈幻依又是一怔,想到自己和他自小就認(rèn)識,不禁脫口而出:“難道……你說的這些奇言怪語都是小時候和我學(xué)的?”
燕寧說露了嘴,也不再爭辯,只是定定的看著他,波光瀲灩的俊顏上微微有些泛紅,卻是等於默認(rèn)了。
“天,原來如此,你我二人,
還真是淵源頗深。”
沈幻撫了撫額頭,一臉糾結(jié)的說道。
“自然,好了,禮單一定要拿好,三天後你就等著收聘禮吧。”
燕寧覺得這個話題該結(jié)束了,否則再有什麼事兒出來,恐怕又要起爭執(zhí)。
“可是……”
“不必多說,這件事我會好好解決的。”
燕寧意有所指的說道。
沈幻依知道他說的當(dāng)然是關(guān)於寧親王妃刺殺她的事了。
二人在沈老夫人院子外面已經(jīng)站了半晌了,沈幻依見他執(zhí)拗,只好先放棄勸說。
不過,她方纔在門口聽到的一句話,卻又令她心裡生了疑。
就是李月奴說寧親王妃見過沈蝶依還誇讚她什麼的,難道,這是要給燕寧納妾?
“燕寧,你進(jìn)去麼?我現(xiàn)在有點事……”沈幻依就期期艾艾的說道。
二人在外面劍拔弩張的爭吵,屋子裡的人自然都看到了,卻礙於燕寧的威名誰也不敢出來,更不偷窺。
“不了,我就是想你,好多天沒見著你了,來看看你而已,你要進(jìn)去就進(jìn)去吧,我在外面等你,一會兒帶你出去吃飯。”
燕寧本來想說離開,卻又十分不捨,剛剛墜入愛河的戀人恨不得時時刻刻分分秒秒都黏在一起,他也不例外。
躊躇了一會兒,只好說等她。
“哦,你若不願進(jìn)去,那不如先去我房裡等著吧。”
沈幻依想了想燕寧在這兒更好,待會兒她朝李月奴要姚素心的嫁妝時就更容易了。
“真的?好,那我先去了,你快些回來。”
燕寧一聽頓時喜上眉梢,忙點頭應(yīng)了一聲,方纔的不快一歡而散,不等她答應(yīng)就轉(zhuǎn)身往她的院子裡去了。
待他走了,沈幻依才搖了搖頭,又是難過又是歡喜的站了半晌,直到他的背影消失不見才又轉(zhuǎn)頭進(jìn)了老夫人的屋子。
她一進(jìn)去,屋子裡的人先是齊齊站起了身,並擡手捂住自己的嘴巴口鼻,生怕她將病癥傳染給她們。
“祖母,孫女的病已經(jīng)好了,特來向祖母報喜。”
沈幻依向老夫人和李月奴行了一禮,淡淡的開口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