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蝶依雙手叉腰,眼睛通紅,站在青山院院子裡。
她見紅綃出來,厲聲喝道:“沈幻依,你這個賤人,快點死出來,我今天要將你這冒牌貨撕碎了。”
“二小姐怎麼來了,我家姑娘剛從攝政王府回來,此時正要休息了,您若是找她,明兒再來吧。”
紅綃見沈蝶依一副要和沈幻依拼命的模樣,便想勸她離開,不想讓沈幻依出來和她起衝突。
沈蝶依自從護(hù)國寺回來後,便時而瘋瘋癲癲時而正常,不能以常理來論斷了。
她話剛落,沈蝶依突然衝了過來,還沒等她反應(yīng)過來,便擡起手掌“啪”的一聲,打了她一個耳光。
“滾,你是什麼東西,也敢和本小姐頂嘴?她今兒就是死了,本小姐也要將她鞭屍。”
沈蝶依渾身散發(fā)著恨意,打了紅綃一耳光,還不覺得解氣。
說完又一把抓住紅綃的頭髮,使出全身力氣一扯。
“啊……”紅綃沒想到她會這麼用力扯她的頭髮,頓時慘叫了一聲。
幾乎瞬間,沈蝶依的手裡便抓了她的一把頭髮,生生的將她的頭髮自發(fā)根扯下一把來。
屋子裡的人聽到紅綃的慘叫聲頓時一驚,齊齊往外走。
沈幻依本以爲(wèi)沈蝶依不敢輕舉妄動,沒想到她今日上來就是找事的。
等不及走出去,紅綃的聲音一傳出來,她便心隨意動,一下子瞬移出了屋子,到了院子中。
這一下,衆(zhòng)人都來不及反應(yīng)。
見她在明明在她們之後,等她們出去時,竟然站在院子裡,登時傻眼了。
而沈蝶依一下子也不知道沈幻依爲(wèi)何就到了她的身邊。
正準(zhǔn)備揪著紅綃的頭髮將她的臉擡起繼續(xù)扇耳光,突然手就被人抓住了。
“啪啪”兩聲更響亮的耳光聲響了起來,沈幻依不由分說捏著沈蝶依的手腕將她抓著紅綃的手掰開。
之後便甩了她兩個耳光。
“沈蝶依,你如今是整個京城的笑柄,是侯府的恥辱,不好好待在自己的院子裡面壁思過,還敢跑出來丟人現(xiàn)眼?”
沈幻依一把將紅綃拉到身邊,見她的頭髮也散落了下來,左側(cè)臉頰已經(jīng)腫了起來。
“你怎
麼樣?”她皺起了眉頭,在紅綃臉頰上摸了一把問道。
“姑娘,奴婢沒事。”
紅綃搖了搖頭,垂頭忍下了委屈。
“沈幻依,你這賤婢,我再怎麼也比你這冒牌貨,沒人承認(rèn)的野種強(qiáng),好歹,我還有生父生母,也是這安國侯府名正言順的小姐,你算什麼?”
沈蝶依被她打了,本想還手,手腕卻被沈幻依緊緊的抓著,掙扎了幾下掙扎不開,頓時破口大罵起來。
“就算我不是侯府親生的女兒,那也是我孃的女兒,她承認(rèn)我的身份就夠了,你別忘了,無論什麼時候,她纔是侯府的正經(jīng)當(dāng)家嫡母。”
“雖然,她如今已經(jīng)提出和侯爺和離,但是老夫人和侯爺讓母親留下來待到我出嫁的,你不服氣,去找他們理論啊。”
沈幻依如今根本就不拿侯府的小姐當(dāng)回事兒,所以對於沈蝶依的話也無所畏懼。
現(xiàn)在可是沈老夫人和沈良武求著她和姚素心留下來的,並不是她們要賴在府中。
對於沈蝶依這樣的無理取鬧,她一定會硬碰硬的還回去。
“沈幻依,你這賤人,野種,你有什麼資格在我侯府這般囂張跋扈?你給我滾……”
沈蝶依今日來就是挑場子的,今天李月奴回府是被擡回來的。
她的身上髒污不堪,回來的時候只掛著一件破破爛爛的衣裳,連身體都遮蔽不了,是個人都能看出來她遭遇了什麼事。
而沈良武和沈老夫人得知她被送回了府,當(dāng)即就要命人將她趕出去。
若不是沈名揚苦苦哀求,最後老夫人才心軟讓李月奴在杏林苑永遠(yuǎn)禁足,被看管起來,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扔出去了。
可就算讓她留在侯府,她也已經(jīng)奄奄一息了。
沈良武命人不準(zhǔn)給李月奴請大夫,連沈名揚也被他罵了一通。
她這才氣不過,本著無論如何她也是侯府的女兒,再怎麼沈良武和老夫人也不能將她如何。
所以大怒之下便什麼都不管不顧的衝了過來。
此時她已經(jīng)狀若瘋狂,本來之前從護(hù)國寺回來她就受了刺激時好時壞的。
今天再次被李月奴刺激,直想和沈幻依拼命。
“沈蝶依,我是野種,你也不
該罵出來,你娘已經(jīng)揭穿了我的身份,我若是野種,你是罵當(dāng)今皇上麼?”
“這話若是被有心人聽到上達(dá)天聽,恐怕你死不足惜,連侯府的所有人也得陪葬。”
沈幻依這話並不是危言聳聽。
雖然皇帝沒有承認(rèn)她的身份,但她是秦貴妃的女兒已經(jīng)天下皆知,即使他不承認(rèn),她也仍然是他的女兒。
沈蝶依這麼當(dāng)著她的面罵她,也算罵了皇帝。
“蝶依,你在這裡做什麼?還不給我滾回去?”
正鬧得不可開交,沈良武突然出現(xiàn)了。
他目光噴火,幾步走到沈蝶依面前,擡起手掌,又是兩個耳光甩了過去。
直接將她打得落到了地上。
“父親,我和大哥纔是你的親生女兒,娘被沈幻依弄成了那樣,你卻還偏袒著她?”
李月奴被扔到乞丐堆裡的時候沈幻依也沒避著她,所以沈蝶依也是知道的。
她見沈良武這個節(jié)骨眼上居然還偏袒沈幻依,頓時氣得快要瘋了。
“來人,立即將二小姐拉回她的院子裡看管起來,不許她踏出院子一步。”
沈良武對幾個下人吩咐道。
此時他的心裡也快氣死了。
他和老夫人好不容易將沈幻依和姚素心留了下來,讓她從侯府出嫁。
不想沈蝶依到這個時候還如此拎不清,上門找茬。
他和姚素心現(xiàn)在已經(jīng)算和離了,她只是暫時住在這裡而已。
如果不是沈幻依要出嫁,她怎麼可能還住在這兒?
現(xiàn)在只有牢牢的攀著攝政王府這顆大樹,侯府才能平安。
否則沈幻依萬一回到輔國公府出嫁,那就沒侯府什麼事兒了。
以後侯府的前途和他的仕途就危險了。
想到這裡,他更加氣怒的命人趕快將沈蝶依拖回去。
而他身後,沈名揚也匆匆跟著而來。
幾天不見,他憔悴了許多,本來是個翩翩如玉的公子,如今一看卻如個落魄書生似的。
“父親,娘不知染上了什麼病,看起來好像很痛苦的樣子,求您讓孩兒請個大夫來吧。”
他一進(jìn)來就跪在了沈良武面前,哭喪著臉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