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芊芊那姓霍的是不是也來了容之洲的心一緊,生怕自己的妻子又三心二意起來。
讓他欣慰的是她很快就回過頭來:“跟她一起的男人我不認識,我還是不要貿然去打擾的好,咱們繼續逛吧。”
哦,原來那個姓霍的沒來啊,他心裡有一絲的慶幸。
晚上九點四十左右,醉暈暈的霍行雲終於等來了自己的妻子。
他今天原本是想借著酒勁向劉芊芊攤牌的,他不想再過這樣的日子了,他想光明正大的去追求楚心語,以單身的身份去追求他真正愛的女人,但是他沒想到她回來的這麼晚。
這要是換作以往,他早就打電話問她去哪裡了,可是現在,他完全沒有心思去管她。
劉芊芊開門看到自己的丈夫正坐在沙發上,眼睛一瞬不瞬的望著她,她忍住了撲進他懷裡的衝動,一聲不吭的換鞋、去洗漱,然後躺進了被窩裡,面朝著牆壁裝睡。
霍行雲有想到她可能是因爲他今天沒陪她去看花燈的緣故,所以也沒有計較,隨即也躺進了被窩,面朝著她。
“芊芊,我知道你沒睡,我有事跟你說。”他今天非說不可,不然他怕他酒醒了後會再猶豫。
雖然他不知道他爲什麼會猶豫。
劉芊芊後背一僵,但就是不肯轉身過來。
他知道她的倔強,更懂她的身體語言,因爲他可能比她自己更瞭解她的身體。
他心一狠話就出口了:“我們離婚吧。”
劉芊芊以爲自己幻聽了,她跟他才結婚了5天啊她怎麼會聽到他跟她說“離婚”這個詞
她僵硬的迴轉身來,眼睛一瞬不瞬的看向了自己丈夫的眼神深處:“你再說一遍”
他竟然有一瞬間的猶豫,但又想起了楚心語,心再次一橫:“我說我們離婚吧。這所房子我隨後會過戶到你的名下,我馬上就走。”
說罷他就要起身。
劉芊芊的心臟像被紮了一個洞,正汩汩的向外流著傷心絕望的鮮血。
她早就感覺到了不對勁,可是沒想到會這麼的嚴重
一個剛剛結婚的女人,領證也不過才5天,還沒有舉辦婚禮,就從新婚變成了閃離這叫她情何以堪這叫她怎麼向親朋好友解釋
她伸手攥住了他的胳膊:“爲什麼我要知道理由。”
他愣了愣:“如果你非要一個理由,我可以給你一個我不愛你,從來就不曾愛過你”
她的心突然就像被什麼死死揪住了一般,不敢置信、疼痛、窒息
“我不相信我不相信那你爲什麼要跟我去領證”她不想相信,她想抓住點什麼。
“那是因爲”,他的眸裡閃過一絲複雜,但終是歸於冷酷:“因爲我貪戀你的身體,但是我現在終於知道,愛就是愛,不愛就是不愛,一丁一點都難以將就。”他掙脫了她的手,堅定的走了出去,很快就傳來了他關上主門的聲音。
因爲我貪戀你的身體愛就是愛,不愛就是不愛,一丁一點都難以將就
呵呵呵呵呵她感覺這是前所未有的恥辱
一個男人不是因爲愛她纔跟她結的婚而是因爲她的身體她到底是應該爲自己的身體有這麼大的力而驕傲呢還是應該爲自己如此草率、兒戲的婚姻而羞愧呢
當初,她明明對他毫無感覺的,而他卻對她緊追不捨,後來消失了就消失了吧,爲什麼要在一年多後重新出現在她的世界裡,對她強勢佔有、抵死
在他的窮追猛打、次次下,她的心開始不由自主的向他靠近,漸漸的愛上了他,心裡眼裡全都是他,再也不想離開他了。
可是現在呢
她突然感覺以前的自己好傻,真的好傻,真的太傻了
她冷笑了聲,拿出手機給他撥了過去:“我同意離婚,房子我也不要,後天上午9點民政局見準備齊資料要離就離的利索一點”說完就把電話給掛了。
霍行雲望著已經被掛斷的電話,頭靠在車後座上,閉上眼睛,看不出心緒。
週一,劉芊芊跟霍行雲的離婚手續辦的很順利。
出了大廳,門口,霍行雲說:“去哪兒我送你。”
劉芊芊往邊上移了移:“不用了,霍先生,再見。”
她的聲音太過冷淡,她的動作太過
刻意,那句“霍先生”太過刺耳,讓他心裡莫名的一空。
她已經伸手招到了出租車,鑽了進去,把孤傲的背影留給了身後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