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之洲“吭”了一聲,幾個男人都趕緊收回了放在楚心語身上的眼神,面色訕訕的四散而去。
楚心語也回神了過來,看到面前的丈夫,甜甜一笑:“商量好解決辦法了”
容之洲挑眉:“如果我說沒有呢”
楚心語看著他的臉色,一時看不出真假,然後想了想說:“反正優(yōu)聘網(wǎng)早已名聲在外,也不需要做太多的推廣了,倒不如剛好趁此機會對公司的業(yè)務(wù)重新做下整合,將其它業(yè)務(wù)慢慢轉(zhuǎn)型成主營業(yè)務(wù),這樣萬賢招聘以後再想找優(yōu)助做對手,都找不到使力點了。”
容之洲又一次爲自己的妻子心折,他們幾個大男人坐在會議室裡討論了半天,商量出來的也不過是這麼一個結(jié)果。
他眼裡愛意和欽佩交雜,笑著問:“什麼時候想出來的”
她不好意思的紅了臉:“剛剛。”
他心裡更爲驚異,伸手就拉起了她:“我的心心更成熟了”
“哪有”她沒覺得啊。
“我說有就有。走,回家休息會兒,晚上還要去看花燈呢。”
劉芊芊給容之洲打過電話之後,心裡踏實了不少。想著晚上還要去逛燈會,就直接回了家。
從下午三點開始,她心裡就在期盼著丈夫的電話。電視裡演的什麼她根本就看不進去。
她都感覺自己的手機是不是壞了要不怎麼會一直沒有動靜呢
她關(guān)機又開機了兩三次,又擔心她剛好關(guān)機的時候他打來電話,也不敢太過頻繁。
就這樣一直等到五點半,她實在忍不住了,打了電話給他,結(jié)果手機關(guān)機,她又打去了他的辦公室。
過了好久電話纔有人接聽,她心裡一喜:“老公,還沒忙完嗎燈會快要開始了呢~”,她不自覺的撒嬌。
那頭靜默一會兒,一個陌生的聲音傳來:“夫人,老闆下午三點左右就離開公司了”。
後面那人又說了什麼她根本就聽不到了,失魂落魄的回到了臥室裡躺下,淚忍不住的簌簌而下。
張馳半天沒有聽見她回話,心裡閃過一絲落寞,就在他要掛電話時,忽然聽到了類似抽泣的聲音。
他的心一緊,不自覺的就出了聲:“你在哭”
劉芊芊原本只是低低的抽泣,這會兒因爲有人知道了,她的悲傷突然就如決了堤的洪水一樣,一瞬間傳至了四肢百骸。
她不由的哭出了聲,並且越來越大聲。
聽的張馳的心生疼,他感覺到了她濃重的悲傷,想出聲安慰但又無從開始。
他聽著她的哭聲,回想了一下這是怎麼開始的,對,老闆,她開始明明是開心的,可是在聽他說老闆早走了之後就哭了。
他又回想起今天辦公室裡屬下的討論,一時間腦子裡也是亂亂的。
他原本是感覺自己毫無機會的,但是此時,他心裡又生出了幾許希望。
他剛想安慰她,她卻開了口:“我到底哪裡做的不好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他爲什麼突然變成了這樣誰能告訴我,這到底是爲什麼啊嚶嚶嚶”。
他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客戶面前的誇誇其談勁兒都跑到哪裡去了,這會兒覺得自己嘴笨的很。
他張了張嘴,但還是什麼也沒有說出口。
“明明我今天很早就提了,讓他陪我看花燈去他說忙,可以,我體諒他,可是現(xiàn)在呢他不但早早的就離開了公司,還關(guān)了機他到底是在鬧哪樣我哪裡做的不好我們之間出了什麼問題他倒是說啊嚶嚶嚶”。
聽著那邊傷心欲絕的哭聲,他突然就來了勇氣:“要不晚上我陪你去看花燈”
“”,劉芊芊的哭聲停了一下,愣了半晌,忽然像是下了什麼決心一樣:“好,就你陪我對了,你是哪位啊”
張馳說完那句話後就後悔了,卻不期自己心中的女神居然同意了
他的內(nèi)心是狂喜的,雖然她並不記得他,讓他心裡產(chǎn)生了小小的失落感,但是喜悅很快就將那點失落感淹沒了
“我是銷售二十八部的部門經(jīng)理張馳啊,你不記得我了”他急切的說。
銷售二十八部部門經(jīng)理張馳她完全沒有印象。
不過沒關(guān)係,有人陪總比孤孤單單的一個人要好。
她要從今天起改變自己,再也不會讓自己心裡面裝的滿滿的都是他了
她要自己去玩,她要自己找點事幹,她不要閒著
“呵呵,那你現(xiàn)在過來接我吧,我家地址你知道嗎”她尷尬一笑,然後說道。
“你說,我記一下”他對她家的地址其實早已爛熟於心,只不過他沒辦法說知道罷了。
“嗯,嗯,我知道了,我馬上就去。大概需要半個小時。”他說。
“好,那待會見嘍。”她的心情好了許多。
張馳回到辦公室裡,臉上有忍也忍不住的喜色,讓還未離去的下屬郝能輝一眼看了去:“老大,今天有什麼好事嗎說出來讓我也沾沾喜氣”
張馳瞪了下屬一眼,威懾力卻不足以往的一半:“有好事爲什麼要跟你說工作不見提高,八卦的能力倒是見長”
郝能輝很無辜,好吧,他不問了好吧。還以爲心情好的老大會好說話一點,沒想到還是一樣的
人民公園裡,容之洲抱著小小容,邊上走著楚心語和容母,高高興興的賞著花燈。
忽然楚心語扭過頭向身後張望:“咦”
“怎麼了”容之洲問。
“剛纔過去的那個女人看著好像芊芊啊”她疑惑,真的好像,可是旁邊的那個男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