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益邊刺邊喊喊;“婷婷胡萍你們快把手槍拿出來,手槍這個時候比步槍好使。”由於七個人死死的護(hù)住五個姑娘,這五個人竟然都沒有受傷,五個人一見狼血,早把害怕丟在爪哇國去了,自己平時訓(xùn)練的水平都發(fā)揮出來了,一聽楊益讓她們用手槍,五個人當(dāng)即拔出手槍。
勃朗寧手槍彈容量十三發(fā),可以連射,不用像步槍那樣打一槍拉一下槍栓。五支手槍在人縫裡向外射擊,戰(zhàn)場上出現(xiàn)了變化,戰(zhàn)況一邊倒的向楊益他們傾斜,每隻槍十三發(fā)子彈,又離的狼羣這麼近,可以說是槍槍都能打到狼。
由於剛纔殺了一批狼,現(xiàn)在又殺了幾十只,剩下的十幾只狼並沒有逃跑,而是發(fā)瘋一樣,向著楊益他們攻擊,這時五個姑娘的子彈已經(jīng)打完了,按說狼羣應(yīng)該佔(zhàn)上風(fēng),但七個人都不是等閒之輩,用刺刀把一個個的惡狼全部挑死。
看著在沒有狼上來進(jìn)攻,遠(yuǎn)處也沒有了狼嚎聲,大家這才鬆了一口氣,楊益一看常龍他們幾個人,哈哈大笑著說;“看看你們一個個的沒有一個有人樣的。”原來他們幾個人都成了血人,已經(jīng)分不清面目了。
花狐說;“頭的臉皮真厚競得瑟,烏鴉笑話豬黑,你要不撒泡尿照照自己。”
楊益一腳踢向花狐說;“滾犢子,老子殺的狼最多,你們誰有老子殺的狼多,老子踢你是應(yīng)該的,誰讓你小子烤狼肉來著,幸虧婷婷她們沒有事,要不然我非扒你的皮不可……”
花狐苦著臉說;“頭還講理嗎?”
“老子不講理咋了。你小子從來都是講歪理,再說老子削你。”楊益一比活,花狐趕忙跑開。
就在這時樹背後,傳來了哭聲,聽聲音是人的聲音,但仔細(xì)聽聽又好像不是,衆(zhòng)人當(dāng)時嚇得有點(diǎn)後背發(fā)麻,頭皮發(fā)炸,在這漆黑的夜裡,竟然有人在樹背後哭,按說剛纔那麼多狼,這一片不應(yīng)該有任何人,胡萍和孫婷婷趕緊抱住楊益的胳膊,胡月他們也嚇得躲在常龍的後面。
胡萍緊張的說;“修遠(yuǎn)哥這裡不會有鬼吧?”
其實(shí)楊益也怕,但不能表現(xiàn)出來,就說;“萍萍莫怕,任何東西都怕人,狼羣這麼厲害我們都不害怕,還怕什麼孤魂野鬼。”雖然嘴上這麼說,但心裡毛毛的。
花狐說;“走我們一起去看看是什麼癟犢子玩意、”
花狐這麼一說,引起了大家的共鳴,就嚷嚷著一起去樹後看看,這時忽然有一頭狼躍起,被楊益一槍打在地上。楊益說;“大家注意,可能還有沒死的狼,一定要壓上子彈,隨時注意腳上的惡狼。常龍你和我在前面探路,發(fā)現(xiàn)有活著的狼就給補(bǔ)上一刺刀。”
楊益和常龍在前面探路,王金明他們把五個姑娘保護(hù)在中間。楊益只要發(fā)現(xiàn)還活著的狼就給補(bǔ)上一刺刀。十二個人慢慢的接近那顆大樹,那哭聲很快停止了,接著出來一條大狼。由於花狐打著火把,大家看的非常真切,這隻狼很奇怪,渾身花白色的皮毛,像一隻熊,嘴巴很大幾乎在耳朵根開叉,兩個小前腿特別短,不能跑動。
楊益剛要開槍,忽然那個大狼說話了。“各位大人有大量就饒了我吧?”楊益開始時以爲(wèi)自己聽錯了,但看看周圍沒有什麼東西,只能是那隻大狼在說話。這東西說完話居然一付低眉順眼的獻(xiàn)媚樣。
花狐說;“頭這東西叫狽,就是常說的狼狽爲(wèi)奸的那個狽,這個東西是狼羣的軍師,不能自己行走,只能叫狼馱著走,這東西陰險狡詐善學(xué)人說話,聰明無比。剛纔肯定是它指揮的狼羣,我們不能留它,留下了它會禍害無窮。”
楊益驚奇道;“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狽,只聽說過沒有見過,今天居然見到了活的。”
大家都圍上來看稀奇,只見狽趴在地上,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不住的磕頭用那惟妙惟肖的人言說饒命。
這時花狐已經(jīng)到了跟前說;“嘿嘿小子今天就是你的死期。”說著拿起刺刀就向前刺去。狽居然沒有垛,就好像知道今天在劫難逃一樣。
就在花狐要扎到狽的時候,被狽咬了一口,手指滴答滴答的流血,楊益一看這隻狽這麼狡猾,直接拔出手槍,照著狽的腦袋開了兩槍。
這時田依依跑過來,一看花狐的手指被咬掉了一塊肉就說;“花狐你被咬傷了,得趕緊消毒,萬一感染了很可怕。”
花狐大大咧咧的說;“沒事俺從小在樹林里長大,被這東西咬,那東西咬的時候多的是,從來沒有事,我自己包一下就好了。”說著自己撕了一塊布,隨便包了包。
田依依見勸不動花狐,就搖搖頭說;“你這個人真是犟種,好了好了我不說了,你自己看著辦,到時候感染了,可別找姑奶奶我。”
楊益一聽田依依說粗話,哈哈大笑著說;“田博士竟然也會說粗話,不簡單不簡單呀,花狐你他孃的怎麼分不出好懶人,你姑奶奶要給你清理傷口,是爲(wèi)了你好,還不快去清理傷口,老子要是發(fā)了脾氣,就親自給你清傷口。”
花狐一聽楊益說的很堅決,就點(diǎn)點(diǎn)頭說;“好吧你是頭你說了算。”說完就耷拉著腦袋,跟著田依依去清理傷口去了。
孫婷婷說;“修遠(yuǎn)哥你能不能不對花狐那麼兇。”
楊益說;“這小子屬小破鑼的,不敲不響。”
一會兒給花狐清理完傷口,田依依回來了。楊益說;“大家還沒有吃飯,不知現(xiàn)在餓不餓?”
胡萍說;“看著這一地狼,我就噁心,現(xiàn)在一點(diǎn)兒都不餓。”別的女孩都點(diǎn)了點(diǎn)頭表現(xiàn)同意。
楊益笑著說;“這一點(diǎn)就受不了怎麼行,我告訴你們,緬甸叢林裡比這噁心一千倍,一萬倍,現(xiàn)在大家需要剋制住內(nèi)心的厭惡,想著吃飯時爲(wèi)了活命,而不是滿足口腹之慾。我?guī)е^吃,大家都跟著吃。”
說著楊益走到烤乳狼前,撕了一塊狼腿,強(qiáng)忍著胃裡翻騰的感覺,使勁地嚼了嚼嚥下去,故作輕鬆的說;“花狐你他孃的烤的狼肉真香,來大家都過來吃。”最難得是第一口,這第一口沒有吐出來,接下來就好嚥了,第二口一吃,味道變了,這乳狼滑而不膩,外焦裡嫩十分爽口。
大家一看楊益吃的津津有味,也都圍過來,嚥了一口吐沫,用手撕下一塊狼肉,放在嘴裡嚼起來,第一口非常難以下嚥,第二口感覺就變了,就變得格外爽口,開始時大家吃的很慢,結(jié)果一吃上癮,大家就直接搶了。楊益直接拿起一隻小乳狼,一邊吃一邊罵;“小三子你他孃的沒吃過東西,拿那麼多。給老子多留點(diǎn),撐死你個狗東西。”
小三子邊吃邊說;“頭頭你幹啥子嘛,自己得了一隻,還眼紅我這狼腿撒?”
楊益拍了小三子一下說;“這不是給你幾個姐留的嗎。老子現(xiàn)在還沒吃上,你把那個狼腿剛給我。”
小三子趕緊跑到一邊說;“頭頭我知道你重色輕友撒,我這條狼腿得填自己的肚肚了撒。”
嘻嘻鬧鬧的大家吃了一頓飯,吃飽喝足也不管那些死狼了,大家找了個地方一躺,楊益說;“大家休息,我先站崗。”
王金明說;“頭哪能讓你站崗,我先站崗,然後陶城替我。”
常龍也說要站崗,大家一吵吵,都沒有了睡意,花狐說;“既然大家都不困,我給大家講講關(guān)於狽的故事怎麼樣。”
楊益說;“好花狐就是故事多。”
花狐清清嗓子說;“當(dāng)年在俺們那嘎達(dá),俺可是方圓十里八村的俊小夥子,那提親的人把俺家的門檻都踩斷了。”
楊益一腳踹在花狐的屁股上,花狐說;“頭你打俺屁股作甚?”
楊益說;“你吹牛也不看看地方,就你那鞋拔子臉,還提親的踩斷門檻,你胡吹啥,別整那些沒用的,老子喜歡聽故事。”
花狐說;“頭你也太不講理了,光興你吹,咱吹一下就不行。好吧你是頭你說了算,咱接著講故事,你知道東北,只要一入冬,就會大雪封山,我們都躲在家裡貓冬嘮嗑,這個時候有一種難得的美食,就是烀狼肉,用八角小茴辣椒草果花椒這些大料烀出來,再燙上一壺老酒,坐在熱炕頭上,喝著小酒,吃著狼肉,你別提日子多舒坦了。狼肉那個香呀,你聞見都流口水。”
接著花狐在想著什麼,悠悠的唱起來;“我的家在東北松花江上那裡有森林煤礦,還有那滿山遍野的大豆高粱。我的家在東北松花江上那裡有我的同胞,還有那衰老的爹孃。九一八,九一八,從那個悲慘的時候,脫離了我的家鄉(xiāng),拋棄那無盡的寶藏,流浪!流浪!整日價在關(guān)內(nèi),流浪!哪年,哪月,才能夠回到我那可愛的故鄉(xiāng)?哪年,哪月。”歌聲深沉悠揚(yáng),想不到花狐這樣熱血的漢子,竟然把這曲松花江唱的格外淒涼。
花狐唱完松花江上,擦了擦眼淚說;“哪來的沙子,迷眼了,好了,沙子出來了,我還是繼續(xù)給大家講關(guān)於狽的故事,我們一家人在家裡貓冬,我父親說:”這樣的天氣,要是有條狼腿啃著,喝壺老酒該多好,狗娃槓著獵槍,我們打獵去。“一聽打獵,我來了精神,東北原始森林裡的寶貝太多了,像人蔘鹿茸貂皮……數(shù)不完的寶貝。俺扣上皮帽,就露出眼睛,帶上厚厚的手套,沒辦法,東北森林裡冷的時候,降到零下四五十度,有些剛來東北的不知道東北天氣厲害,耳朵凍了,用熱水洗,洗著洗著耳朵就掉了。”
這時王富貴說;“花狐哥,聽說你們東北冬天尿尿哈,都拿著一個棍棍撒,好留著萬一凍住了,用棍棍去敲撒。”
花狐踢了王富貴一腳說;“滾犢子你那裡才用木棍敲。找削是不是?老子要不是給頭講故事,現(xiàn)在就削你,信不信?”
王富貴一下子躲到楊益的後面去了,花狐這東西說湊人就湊人,當(dāng)然楊益他是打不過,常龍他們花狐也打不過,那就只有小三子和王富貴倒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