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益圍著屋子轉了幾圈說;“姐妹們都別哭了,我有辦法安置你們了,包你們稱心如意。”
這時一個姑娘怯怯的說;“官老爺你不會把我們買到窯子裡吧?”
楊益頓時一臉黑線,這都是什麼什麼呀,楊益說:“怎麼可能哪,大家不必擔心,到時候自有安排,現在我們公審一撮毛,讓土匪們看看作惡的報應,”
這時院裡大概有二三十人,楊益一想不對,就問耿彪說;“不是說有八十個人嗎?我們打死的加上院裡的還不夠人數?”
耿彪說;“頭我剛要像你說這事,其他人都在崗哨上,一般是不會離開了,我這就去把他們全叫來。”說著耿彪就去喊人,一會兒陸陸續續的來了二十多個人,無一例外的把槍都上繳了。
楊益看著一院子人,說;“大家聽好了,我們只除首惡和做壞事多的。”
耿彪的投誠,使事情好比辦了,由於土匪的骨幹都讓楊益收拾了,這夥土匪沒有大惡,很多是才放下鋤頭被土匪們脅迫上山的,楊益決定放他們一馬,不過必須讓他們記住今天的教訓,有惡習的去緬甸叢林抗日立功,無惡習的放了回家。
這時李二和另兩個土匪的繩子早就解開了,幫著耿彪搬桌子擡椅子,人就是這樣,楊益他們如同五隻老虎一樣,下面雖然有四五十人,但沒有人敢亂動,都在那裡嚇得低著頭。這時桌子擺好了,楊益坐在中間的一個椅子上,讓耿彪找來了一個方木塊,心想今天咱也要過過當官的癮,沒有什麼能比斷人生死更刺激的了。
楊益坐在椅子上,猛地一拍驚堂木,頓時下面的人嚇得一哆嗦,當時就有一股尿騷氣瀰漫開來,楊益心想這下大差了,沒有辦法將就著吧,誰叫自己想過當官的癮來著。楊益清清嗓子說:“帶一撮毛。”
花狐進去把一撮毛提著出來了,楊益一看這小子本來就和猴一樣,這臉因疼痛一扭曲,更像大馬猴了。一撮毛上來之後就喊:“大爺饒命,大爺饒命。”
楊益說;“饒了你怎能對得起那些被你們殘害而死去的亡魂,我代表政府代表人民宣佈,今天活剮了一撮毛。花狐你不是剝過兔子嗎?今天給我把這個畜生剝了。”
花狐說;“頭這個簡單。”說著把拼命喊叫的一撮毛提起來,用繩子一下子吊在院中的歪脖樹上,把衣服拔了個精光,開始了大剝活人。
花狐看著一撮毛的子孫根說;“你他媽的這玩意不是賤嗎?老子先把你的子孫根給割去。”說完花狐一刀把一撮毛的子孫根給割去了。一撮毛疼的沒命的狂叫,下體血流如注。聲音瘮的楊益直起雞皮疙瘩。
楊益說;“花狐一撮毛叫的怪瘮人,你給他隨便來個幾十刀送他去極樂世界。”
花狐說:“這樣是不是便宜了這個小子。”
楊益說;“這不是聽到瘮得慌嗎?你把你小子的嘴塞上再捅刀子。”
花狐說;“好的。”把一撮毛的髒褲頭拿起來塞在一撮毛嘴裡,連捅幾十刀,一撮毛死的不能再死了纔算完。衆土匪們這才知道面前這個冷峻的年輕人是煞神下凡。
楊益讓耿彪來到近前,開始一個個的給土匪分開,把不夠殺的土匪分到右邊,把剛入夥的分到左邊,分到右邊的膽戰心驚,分到左邊的高高興興。分完了楊益對著右邊的土匪說;“大家也看到了你們二當家的下場,現在你們面前有兩條路可以走,一條是陪你們二當家的去,一條是跟著我打鬼子,你們隨便選。”
這不是廢話嗎,誰想死,右邊的十個人都選擇打鬼子,這時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領著一個十四五歲的少年過來說;“長官我們爺倆要跟著你去打鬼子。”
耿彪過來說;“這是陳大有,在山寨裡做長庫,是個好人,東西管得緊,大家都給他叫老財迷,這個孩子姓楊,沒有名字大夥都叫他小芽子。這個小東西被看個子小,爬山越嶺如履平地,”
老財迷陳大有在腰裡解下一串鑰匙說:“長官這是山寨裡所有房間的鑰匙,裡面有財庫裡的,有秧子房的,我是山西五臺人,本來就是抗日軍人,當年淞滬會戰時受了傷,沒趕上部隊,飢寒交迫才當了土匪,不過我在山寨,沒有殺過人,在這裡活的太窩囊,看長官是真心打鬼子的軍人,所以我想跟著長官去打日本鬼子,小芽子這孩子特別機靈,長官就收下我們倆。”
楊益說;“行你們倆就加入狐貍部隊吧,小芽子姓楊,和我是當家子,我看你就叫楊猛吧。”楊猛有了名字很高興,謝完了楊益,楊益又接著說:“咱們現在先清點下土匪留下的錢財,陳大有你頭前帶路,劉子陽、王金明你們兩個人留下來看著這夥土匪,又妄動者格殺勿論。”
王金明和劉子陽大喊知道了。楊益跟著老財迷陳大有來到庫房,一看裡面什麼都有,布匹,鍋碗瓢盆,甚至還有尿盆和年畫,楊益心想這夥土匪可真夠可以的什麼都搶。這時老財迷讓人擡出箱子,裡面竟有五十三根金條,接著又找出五千多塊現大洋,至於布匹一類的連七八糟的沒法統計。楊益看著這些東西,忽然有幾個新想法,在這裡開一個三義公司,一來可以把這些錢洗白,二來到以後可以給兄弟們留一條生路,三來狐貍部隊所有陣亡的兄弟可以得到撫卹。
問題是現在沒有能擔當重任的生意人,唉沒有就不先想這些問題,楊益說:”我聽說秧子房裡關著幾個留學生,你帶著我們去看看。”
老財迷說;“真有那麼一回事,昨天才抓上來的,還沒有摸清身份,沒有敢動。”
楊益說;“媽的這也有潛規則。”
老財迷問;“長官什麼叫潛規則、”
楊益一時語塞,就胡亂解釋說;“潛規則就是私底下是規矩。老財迷咱們現在是自己人了,不要老是長官長官的叫,以後叫頭或者楊益都可以。”
老財迷說:“是長官。”
楊益說;“剛說完你又忘了。”
老財迷連說;“是、頭我記住了。”
一行人來到了秧子房,秧子房是兩大間,一間關女的,一間關男人的,一見有人進來,就聽見裡面的咆哮聲,“你們這幫土匪,快放我出去,我是去抗日的,你們這幫禽獸。”
楊益笑嘻嘻的說;“好厲害的一張嘴,我問問你用什麼抗日?你又是幹什麼的?還有你叫什麼名字?”
那個男人說;“老子叫薛耀霖,在美國學外科手術,我是回來抗日的,你們不應該這樣對我們。”
“我們……”楊益有點疑惑,朝那間秧子房裡一看,果然見到幾個學生模樣的女孩。楊益對薛耀霖很感興趣,說;“薛耀霖我是來救你的,我就是去雲南抗日的,現在是狐貍部隊的上尉隊長。”
薛耀霖登時瞪大眼睛說;“長官,剛纔說粗話了,實在對不起。”
楊益說:“什麼長官不長官的,叫我楊益。你們打算去哪裡抗日?”
薛耀霖說:“我在美國學外科手術,和幾個同學商議著回國抗日,我們從美國回來,聽說雲南招緬甸遠征軍,我準備到緬甸,沒想到來到這裡,被土匪抓住了。幸虧長官相救,我們才得以脫身。”
楊益說;“你們都是好樣的,趕快把門打開?”
門打開了,薛耀霖從裡面出來,楊益一見薛耀霖,又是一個帥哥,國字臉劍眉朗目,鼻直口方是一表的人才。緊跟著薛耀霖後面,出來一個戴著金絲眼鏡的男人,這個男人一出來就拱手說;“謝謝長官救命之恩,我是山西的老客,叫周萬通,被土匪抓到之後,本來覺得會必死無疑,沒想到絕處逢生。”
楊益驚喜道;“原來先生是晉商。”
周萬通苦笑了笑;“什麼晉商,慚愧慚愧,家中早教日本鬼子給搶光了,僅有的一點錢,做了這單買賣,又叫土匪給搶光了。”
楊益說;“先生還會東山再起的,我一會和先生有事相商。”
周萬通連連說;“不敢當、不敢當,想不到中國還有這麼彬彬有禮的長官。”
這時另一個門打開了,楊益一看又出來了三個美女,楊益心想這是怎麼了,自從穿越以來,竟遇到美女,幾個美女也打量著楊益,看不透這個彬彬有禮的帥小夥,到底有什麼本事,可以在這天鷹寨救人。楊益被幾個人看的不好意思了,連忙低下頭,誰叫他穿越前有美女恐懼癥,幾個美女卻過來大方的和楊益握手,感謝他的救命之恩。
楊益在秧子房救完人之後又重新來到聚義廳的小院裡,土匪們還在那裡蹲著,一見楊益進來,眼裡對楊益充滿懼意。楊益笑了笑說;“大家不要害怕,我楊益不是吃人的老虎,現在我給大家發回家的路費,不過我發大洋有個規矩,就是識字的六塊,不識字的五塊大洋,”
衆土匪一聽不但命保住了,還每人五塊大洋,識字的六塊,大家欣喜若狂,恨不得給楊益磕頭,楊益一見大家要跪下,忙說;“大家不必如此,我楊益最煩人給我下跪,男兒膝下有黃金,識字上前一步,我可要考驗的。”
這麼一說,本來幾個想邁步的趕緊縮回去,楊益一看出來了十個人,楊益看人品挑學問,直接選出來五個人,對剩下的五個說;“你們可以領六塊大洋回家了。不過到家了可要本分做人,不然二寨主就是你們的下場。”
衆人連忙回答“是……”,幾個人和其他人領了在老財迷那裡領了大洋歡天喜地的回家了,李二和兩個被抓的土匪沒有大惡,也發了路費回家了。剩下的五個人面面相覷,不知道楊益要搞什麼名堂。楊益笑呵呵的說;“各位做了土匪還能取上媳婦嗎?”
五個人支支吾吾的說:“做了土匪娶不上媳婦了。”
楊益說;“今天你們的好事來了,老子不但讓你們取上媳婦,還能過上好日子,老子的這個紅娘當的夠可以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