漸漸地發現東北虎眼睛直勾勾盯著老把頭手裡的娃娃參,對我們幾個人沒有絲毫興趣,我看見老把頭頭上花花的冒著冷汗,腿直打哆嗦。難道這隻東北虎也看中了這顆娃娃參。要知道這娃娃參可是至寶,有靈性的動物和人都想得到這個寶物。
老把頭心都快提到嗓子眼了,眼看山大王慢慢的朝自己走來,不知道是放下人蔘娃娃逃命,還抱著人蔘娃娃逃,前者也許能撿一條命,後者是絕對沒有命。
就在這時聽見幾聲尖銳的叫聲,一隻山魈從樹上跳下來,照著老虎的屁股就是一爪子,山魈爪子鋒利,一下子就給老虎加了五道花紋。俗話說老虎的屁股摸不得,何況給山魈一聲招呼都不打,就來這麼一下子。老虎一下子就給惹毛了,昂的一聲虎嘯,俺的娘呀,那動靜太嚇人了,我當時一下子就坐在地上,說實話當時我就覺得褲子溼了。
老虎轉身就向山魈撲過去,那隻山魈簡直是個鬼精,一見賺了便宜。一下子就跳到樹上,山大王那吃過這麼大的虧,自古以來它們就是山中大王,老虎一掌抓在樹上,連同樹幹被抓下一大塊,氣勢驚人,連樹上的山魈也差點震下來。
這時另一顆樹上下來一隻山魈,給老虎又來了一下子,老虎一甩尾巴把旁邊的一棵小樹,連同山魈一起甩了很遠。俺的親孃呀,你是不知道,那顆小樹有碗口那麼粗,竟然被老虎一下子剪斷,你說剪在人身上,那就沒命了,但那山魈皮粗肉厚竟然沒有事,一下子又竄到了樹上。
老虎在樹下昂昂只叫,就是拿著山魈沒有辦法,山下這東西可不是猴子,得了便宜鬼點子就上來了,竟然學起來羣狼戰術,只要看見有機會,就給老虎來一下。老虎一會兒就傷痕累累。這時一隻最大的山魈,竟然趁著老虎不背,一爪子把老虎的耳朵抓下來半個,老虎吃痛只好落荒而逃。
楊益說;“真想不到古書裡記載的可以徒手撕裂虎豹是真的。”
刁德貴說;“是呀,我親眼看見山魈把大牛撕裂了,唉你是沒看見那場面太慘了。”說這話時,楊益和常龍他們怎麼也沒有想到,山魈撕人的場景他們在緬甸叢林也會遇到。
刁德貴接著講;“老虎落荒而跳,算是躲過一劫,但我們還要面對更可怕的敵人山魈十幾個山魈坐在不遠的樹上,眼睛盯著我們和老把頭手中的人蔘娃娃。不知爲什麼不敢離我們太近,可能是害怕我手中的獵槍吧。”
老把頭決定趕快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可是發生了意外。大牛被毒蛇咬傷之後,雖然敷了老把頭家的秘製蛇藥,但小腿還是腫脹的和大腿一樣粗,這樣必然影響了速度,我們幾個人沒有注意大牛沒有跟上。走了一段路,忽然聽到慘叫聲,一看大牛沒有跟上,心想壞了,大牛肯定出事了,就趕快往回找。
唉這一找我看到了一個終生都不想見到的景象,只見幾隻山魈拽著大牛一起使勁,把大牛直接撕成四份,大牛的慘叫聲戛然而止,那心肝腸肺隨著崩出的血污,淌了一地,我看見之後,就感到心裡翻騰,直接哇哇的吐起來,老把頭也痛苦是閉上眼睛,眼角滴出兩滴淚來。活生生的一個人轉眼之間就陰陽兩隔了。其他人也低聲的抽泣。
而遠處的山魈正在進行著一場盛宴,你爭我搶的,有幾個還拉了人腸子拔河,我擦了擦被眼淚糊住的眼睛,拿起獵槍慢慢的走近山魈,雖然心裡充滿了仇恨,但心裡卻在告誡自己,越是這時候越是要小心,沉住氣慢慢接近,不要被仇恨迷住眼睛。
慢慢的山魈進入了獵槍的射程,我端起槍瞄準了一個山魈“嗵……”的就是一槍,獵槍是我們自己制的土獵槍,雖然不能連發,但是有好處,就是能像掃帚一樣,一打一大片。一槍打死了一個山魈,傷了幾個。山魈這才才癲狂中清醒過來“殺神來了……”,山魈一鬨而散,也不管地上死了的那個,遠遠的竄到樹林裡。
我看見那裡除了死了的那隻山魈之外,還有一隻重傷的,一時身體內的血性被激起來,拿著一把獵刀衝上去,那隻受傷的山魈還沒有死,因爲剛纔吃人肉,臉上有許多血跡,用那驚恐的眼睛看著我,張開滿是獠牙的大嘴,朝著我嗚嗚直叫。
我這時仇恨掩蓋住了膽怯,衝上去用獵刀,一刀刀扎進山魈的身體,山魈淒涼的慘叫聲,反而激起我的快gan,我也不知紮了多少刀,直到老把頭拽住我的手才停下,一看山魈被紮成了肉醬。
楊益說;“這就是人的獸性,人之所以稱爲人,就是因爲還有人性的一面,能把獸性壓在心底下。一旦獸性爆發起來,人和野獸就沒有區別了。我們今後打的日本鬼子,就是一幫野獸,他們沒有一點人性,也就是說你只能把他們當做兩條腿的畜生去打。一說就多花狐你繼續講。”
我拿著獵槍就要去追那些山魈,被老把頭一把抓住說;“狗娃你幹什麼去?”“把頭我去殺山魈爲大牛哥報仇。”我對著遠處說。老把頭說;“不行一但山魈發起怒來,我們不是對手,現在趕快把大牛埋了,省的再落入野獸之口。”
我們幾個人強忍著肚子裡的翻江倒海,一點點的把大牛的屍體找回來,哪能找的全,看著到處都是碎肉,老把頭說;“算了就這樣吧,馬馬虎虎的湊了個人形。”我們幾個看著一堆血肉模糊的大牛,磕了幾個頭,在這裡講究死者爲大。磕完頭用獵刀挖了個坑,把大牛草草的埋葬。
老把頭對我們說;“快走。”由於大牛的死,我們這一行人心情難過,一路上沒有人說話,就跟在老把頭的後面,埋著頭走路。後面的山魈遠遠的跟著我們,好像十分在意我們,卻又怕我手中的獵槍,不敢離我們太近。
我們走了一天一夜,第二天清晨起來繼續趕路,我邊走邊覺得奇怪,這裡怎麼這麼熟悉,好像來過這裡,就對老把頭說;“我們好像來過這裡。”老把頭仔細一看也大吃一驚,我們確實來過這裡,因爲地上還有血跡,不遠處還有大牛的墳墓。
大家害怕了,經驗豐富的老把頭也害怕了,大家趕緊搭窩子,供山神爺,老把頭說;“大家省的點乾糧,我們不知怎麼得罪山神爺了,可能會有麻煩了。狗娃你有獵槍,我們打點東西當晚飯,”說起打獵那我們東北那嘎達遍地是寶貝,最好的的就是這狍子。
由於害怕山魈的襲擊,我們一起去打獵,要說這樣打獵,一般的動物早就跑的沒影了,偏偏狍子另樣,我們老東北有傻袍子一說,就是說著狍子有點缺心眼,用時候用木棒子就能打到。還有一點就是狍子好奇心太重,它跑一圈還會再回來看看。
老虎最喜歡逮這玩意,有虎吃鹿坐等一說。我們幾個人來到密林深處,發現一羣狍子,狍子的耳朵好,老早就跑遠了,我們也不去追趕,而是找一個隱蔽的等著傻袍子上鉤。等了一會這羣傻袍子果然好奇心很重,有晃晃悠悠的回來了,雖然很警惕,但已經已經進入了獵槍的射程。我果斷開槍,一槍競打死了兩隻狍子。
“這收拾狍子可是我們東北老爺們的拿手活,找到山泉邊,一會就收拾的乾淨利索,架起篝火烤狍子肉吃,長上我們特製的香料,撒上鹽烤的外焦裡嫩,入口爽滑,那滋味別提多香了。”說著花狐一臉嚮往,靈棚裡的人也直咽口水。
楊益踢了花狐一腳說;“撈乾的說,別整那些沒有用的。”
花狐笑了笑說;“這不是想家了嗎?十來年沒有回家了。我還是接著講故事,說起那次真是神奇,我們烤好了狍子肉,正要吃時,遠處傳來了山魈驚恐的叫聲,聲音愈來愈遠,。大家驚跳起來,山魈不懼虎豹,肯定有比虎豹更厲害的東西來了。看著黑黝黝的夜色,遠處不知有什麼怪物朝這裡來,沒有比這種恐懼再難熬。我手中的獵槍都快攥出水來了,這時出現了一個奇蹟,頭你猜出來了什麼?”
楊益沒好氣的的說;“猜你個頭,老子正聽得過癮,你tmd怎麼這麼多廢話。”唉世界上的事就是這麼奇怪,就像花狐,你跟他說好話吧不管用,你要是罵著他反而很受用。
花狐說;“我就知道你猜不出來,在林子深處出來了一對小狐貍,一個是赤狐紅似火,一個是白狐白如雪,兩個小狐貍你別提多漂亮了。可是它們以來出現了怪事,我們幾個竟然都不能動了,眼睜睜的開著它們朝著我們這裡而來。當時我心裡很害怕,這對狐貍是不是想對我們開膛挖心,這赤狐好像明白我心裡想什麼,朝著我竟然張口說話了。”
赤狐說;“我們本是靈狐派中的狐俠,今日路過此地,聞見香氣撲鼻,只因嬌妻有孕在身,實在嘴饞,所以就來叨擾各位,還希望不要見怪。”
我心想媽呀這狐貍都成精了,我們敬還來不及哪敢見怪。
只見那個赤狐優雅的走到烤狍子的邊上,用嘴撕下一塊肉給白狐吃,白狐的動作也很好看,我告訴你們我從來沒見過這麼好看的狐貍。赤狐就這麼看著白狐吃,像人一樣眼裡充滿愛意。白狐優雅的吃完狍子肉。赤狐也吃了一點,回頭看看我們說;“可憐的人呀,死到臨頭還不自知。”
只見那隻白狐用異常溫柔的眼神看了赤狐一眼,說;“我們既然用了人家的東西,你就給指點一條明路吧。”
赤狐用鄙視的眼神看了我們一眼說:“愚蠢的人呀,整天都在敬山神,可是現在卻把山神抱在懷裡,纔有了這場橫禍。”說完頭也不回的和白狐消失在密林深處。
兩個狐貍精一走我們有能動了,想起赤狐說我們把山神爺抱在懷裡,知道了人蔘娃娃就是山神爺,連忙把白樺樹皮解開,把上面的紅線拿去,就拼命的磕起頭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