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的身世和暗中的敵人浮出水面後吧!”
簡單的話語,卻餘音嫋嫋。
周慧安靜下來。
擡頭凝視著祁嶸瑾。
雖然很多次,很多徵兆,都顯示出,阿瑾對自己的身世有一部分揣測。
但是,周慧還是第一次從阿瑾嘴裡正面得到肯定。
她平靜的看著身邊的男人。
他的眉眼精緻而略帶冷意,看她的眼神卻柔和的能讓人溺進去永遠不出來。
這是她愛上的男人。
那麼的優秀,並且俊美。
渾身上下竟似毫無缺點。
她的眼神逐漸迷*。
出口的聲音卻還算平靜,只是聲線微微顫抖。
“你知道?”她頓了頓又補充,“你不是祁董的孩子,也不是祁夫人的孩子。”
祁嶸瑾看著她。
臉上毫不意外。
顯然對周慧的知情心中有數。
“對。我不是祁家的孩子,祁董是我的養父。”
所以纔不願意和祁董真正的親兒子祁莫期爭搶。
周慧抿脣,身子一軟靠在他身上。
“你什麼時候知道的。”周慧仰頭,只能看到祁嶸瑾的下巴。
“出國之前。”
所以纔會選擇在國外自主創業?
周慧有些瞭然。
“你呢?”祁嶸瑾拖著她的下巴打量她。
“很早了。”
“有多早?”祁嶸瑾揉著她的耳垂,粉潤可愛,並且手感極好。
“回周家之前。”周慧總感覺耳朵有些發癢,還帶著顫抖,忍不住側頭,想離這個人遠點,卻忘了她本身就靠著他,根本遠不了。
祁嶸瑾頓了頓。
他非常吃驚。
周慧知道的時間遠比他預估的要提前很長時間。
他以前真是小瞧了他的阿慧。
“從哪兒知道的?”祁嶸瑾將吃驚壓在心裡,卻又涌出與有榮焉,這麼優秀的女人是他的妻子。
“猜出來的。”周慧淡淡的回答。
起身收拾碗筷,暫時無心打理,就放著等小時工過來。
“發現你在祁家的地位很奇怪,很多該知道的事情都不知道。就忍不住偷偷做了鑑定。”周慧也記不清楚當是的心情,只有那一抹驚訝還留在記憶深處。
“聰明。”祁嶸瑾由衷的說,“我的阿慧,聰明過人。”頓了頓又問,“阿慧不介意?”
不介意他是個父母不祥的孤兒?背後不知道會牽扯出什麼樣的秘密?或者是糾結著如果極品無恥的親人?等等。
他看著周慧。
即使明知道周慧和他結婚就是不在乎這件事,這一刻卻更想親口聽見。
周慧伸出雙手捧住他的臉頰。
她的眼神柔和的好像水波一樣,顧盼間蕩起層層漣漪,在天光下折射出點點光芒。
她的聲音低沉中帶著溫柔,充滿了柔韌而篤定的力量。
“我愛你,阿瑾,只愛你這個人。”
“你的呵護與陪伴是我最爲珍貴的東西,只要你不變,不管你背後藏著什麼,有你在,我就不會介意,也不會畏懼退縮,更不會半途而棄。”
“我需要你,也愛你。”
她說的平靜而篤定。
祁嶸瑾卻表情怔然。
然後忽然好想被打了雞血一樣,抱起她就準備回臥室。
嚇的周慧立刻正色拒絕:“我有事。”
祁嶸瑾:……
很遺憾。
心情竟然沒有辦法傳達給阿慧。
周慧卻鬆了口氣。
“蕭明雅好像也知道。”
祁嶸瑾卻毫不意外:“有人故意泄露的。”
“爲什麼?”周慧不解的問,心裡其實有揣測,只是想轉移阿瑾的注意力和灼燙的視線,不得不如此問。
“擔心我和蕭明雅聯姻,會如虎添翼。”祁嶸瑾語氣很平淡,那是一種根本不把這些小花招和小心機放在眼裡的平淡。
“……祁莫期的生母?”周慧一下子就鎖定了懷疑對象。
誰是得益者,誰的嫌疑就越大。
這句話在很多時候都很實用。
祁董養在外面的女人,爲了兒子,暗地裡做些什麼,再正常不過。
只是不知,祁董是真的不知道?還是視而不見的默認?或者直接在背後支持,甚至是慫恿?
“對。”祁嶸瑾正面肯定的回答,“父親默認。”他似乎看出來周慧心裡的疑惑,不等她開口就主動說明。
周慧抿緊了脣。
這件事不能說誰有錯。
祁莫期的生母爲了兒子的繼承權在盡力爭取;
祁董也更希望有血脈關係的親生兒子繼承自己的一切,而不是樣子,這也是人之常情。
所以,阿瑾就成了這件事唯一的受害者。
只因爲他不合宜的被祁董收養。
周慧的眼底有冷光掠過。
卻又替阿瑾趕到心疼,同時還有些酸澀。
如果當初沒人搞鬼,阿瑾有八層可能會和蕭明雅肯定會走到一起。
阿瑾會愛上那個冷傲又深情的大小姐,與她和和美美的過日子。
他們會擁抱,會親吻,會做那些更親密更快樂的事情。
周慧心裡的酸水都快把自己給淹了。
她撇著嘴酸溜溜德說:“錯過了蕭明雅,有沒有覺得很遺憾?”
那麼優秀又美麗的女子!
比她美麗,比她聰明,比她才華橫溢目光敏銳並且見解深刻。
周慧從來沒有對無腦的陸明珠太過嫉妒和氣惱,此時卻維持不住冷靜。
無它,蕭明雅太出色。
周慧都有種自嘆弗如的感覺,如果沒有離家後五年的歷練,哪怕是被爺爺精心培養過的準繼承人,也比不上蕭明雅的智商。
而且蕭明雅的相貌也堪稱絕美。
這麼一個方方面面都出類拔萃的女人。
“很酸。”祁嶸瑾帶著笑意,看周慧。
周慧呆了半晌,才哼了一聲,移開目光。
“陸耀很愛蕭明雅。”祁嶸瑾解釋,“我對蕭明雅無感。”
這還差不多。
明明想繃住臉,周慧卻不知不覺的露出笑容。
“那對我也無感。”她故意仰著下巴,故意找茬的問,平添了幾分幼稚與孩子氣。
祁嶸瑾看著她的笑臉:“這個不好說。”
周慧頓時瞪大眼。
祁嶸瑾卻直接抱著人走進臥室。
“用身體感受,最直觀。”祁嶸瑾的聲音低沉而輕柔。
周慧卻聽得渾身都炸毛了。
她身子一軟,下意識就想暈過去。
“放縱是原罪。”她扯住祁嶸瑾的衣領,緊張的說。
“我知道。”祁嶸瑾聲音更平淡,“我們要合理對待原始本能。”將人壓住後又補充一句:“堵不如疏。大禹教的。”
周慧一口血差點噴出去。
尼瑪的大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