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安妮一聽就急了。
她不能容忍周慧風風光光的嫁入蕭家成爲蕭夫人。
那樣就算王盛得到周氏,她成爲備受尊崇的王夫人,心裡也不會太快樂。
所以徐安妮急切的問:“你難道要放棄祁少?祁大少那麼愛你!”這句話出口她酸楚又嫉妒的快要發瘋,畢竟得到祁少那麼俊美的男人的愛情,這對於女人來說實在是一件值得炫耀和珍惜的成就。
可是爲了說服周慧,徐安妮還是強制讓自己說出這些本身一點都不願意承認的話。
周慧扭頭,微微一笑:“我當然不會放棄阿瑾。”
至於具體怎麼做,就沒必要告訴徐安妮。
徐安妮看著她的背影皺眉。
周慧這話是什麼意思?
王盛再也揣測周慧話語中透露的信息。
他也有些擔心周慧嫁入蕭家後,會背靠蕭家搶走周氏,然後把周氏留給自己的孩子。
聽了徐安妮的話,皺著眉思考片刻,忽然端著酒杯仰天大笑。
“哈哈哈,如此極好。”
徐安妮不解的凝眉,歪著頭看狂放大笑的王盛,一舉一動都帶著細膩而委婉的高雅。
王盛心中大喜,直接伸出手攬住徐安妮,將她抱進懷裡,湊到她臉上親了一口,咂咂嘴感覺味道極好,這才滿意的笑著解釋:“不放棄祁大少,也就意味著和蕭家分道揚鑣。”
徐安妮點點頭。
周慧沒法成爲蕭家的主母,這件事她和王盛一樣樂見其成。
王盛繼續道:“不放棄周家也就意味著不會離家出走,反而選擇和周家共存亡。這也沒什麼,等集團歸了王氏,周家就是一個普通不掌權的股東,雖然不比以前的頂級豪門地位,也不算差了,面前算有個善終。”
徐安妮眼神閃了閃,很快嬌柔婉轉的笑了笑:“先恭喜王少如願以償,王家晉級頂級豪門之列。”
王盛大笑。
他心想:看到周唸的面子上,給周家留一條活路也不是不行,就算感謝周念當初替他鋪路的恩惠了。
坐在王盛懷裡的徐安妮卻滿腔惡意:
還想善終?做夢,等她成爲王夫人之後,在想辦法算計周慧這個賤女人,非要讓她身敗名裂和祁少兩地分隔永不見面才能消掉心頭之恨。
她也說不清楚爲什麼對周慧那麼恨。
明明最初只是一點點嫉妒而已,這才教唆者蔣泗謀算周家,可有可無。
可是等到周慧真的進入這個圈子,周慧的幹練從容將一衆千金小姐襯托的好像無腦莬絲花一樣無能而軟弱;這種落差感狠狠打擊了徐安妮的優越感和自尊心。
尤其是周慧明明是離了婚帶著孩子的女人,卻得到夜城頂級貴公子的青睞,先是蔣泗和蕭明鐸,之後是徐集和蕭明鋒,甚至還得到了祁大少的愛情。這些人選無一不是女孩子們夢寐以求的婚姻對象。
不知不覺見,不甘和嫉妒就紮根在心底。
憑什麼?
就憑她身後有周氏做靠山,所以就能輕易得到她們夢寐以求的?
可是如果周氏不再是周氏呢?
徐安妮真心期待周氏變成王氏的那一天。
“現在說這些還早得很。”王盛志得意滿的笑著說。
他早已經將周氏集團視爲囊中之物,但是爲了風度,還是謙虛了一句。
徐安妮卻婉約的微笑:“王少就別謙虛了。你做的那些事情根本沒瞞過我,現在王叔叔和王少手裡的股票已經快要趕上週慧父女;只要後期融資的時候加把勁,將周董趕下臺絕對是情理之中。”
“畢竟,周董做出的重大決策失誤,已經影響到集團的運營,被趕下臺纔是理所當然。”
王盛越聽越心花怒放,到最後抱著徐安妮重重的親了幾口,然後站起身道:“走,和兄弟喝酒去。”帶著徐安妮這位頂級名媛一起出去聚餐應酬,那種榮耀感和滿足簡直像藥一樣讓人上癮。
大家會說:王少可真是人生贏家,前面有第一名媛傾心相對,王少卻不屑一顧;現在又有徐大小姐主動奉承,什麼好事都落到你身上了。
如果王盛頭戴王冠,那麼周念和徐安妮就是上面最閃耀的鑽石。
王盛喜歡衆人豔羨甚至嫉妒的目光。
“這個,我今天晚上有約。”徐安妮卻爲難的低下頭。
“和誰有約?”王盛頓時感覺被挑釁了,皺眉沉著臉問。
“蔣二少。”徐安妮說,見王盛驚訝之後臉色更加陰沉,趕緊解釋,“我也不想的,可是,蔣二少以前畢竟是朋友一場,他想約我出去談談,並且已經說了好幾次,只是以前我都沒時間,現在卻不好拒絕。”
“萬一,萬一蔣二少誤解我記恨我,可怎麼辦?”徐安妮表情十分認真的解釋,好像很擔心王盛會誤解。
王盛心中受用,冷冷一笑:“蔣家已經沒希望了,蔣二也不過是狼狽的輸家,這件事你別管了,交給我。”
“那,萬一蔣二有什麼需要幫助的,還請王少伸把手幫幫忙。”徐安妮認真的替蔣泗說話。
王盛意味不明的看了徐安妮一眼:“你倒是好心。”
“畢竟是朋友,不好落井下石的。”徐安妮有些不自在的解釋,臉頰微紅,明豔的風情撲面而來,看的王盛呼吸一窒,一股火氣頓時就冒了出來。
蔣泗卻捂著劇疼的腿一瘸一拐的回到蔣氏庭院。
他沒想到明明和徐安妮約好的,卻被王盛的人給教訓了一頓打發了。
是徐安妮謀算了他?
不會的,徐安妮那麼喜歡他,還多次替她出謀劃策。
蔣泗搖搖頭,想到周氏現在的狼狽和困境,不盡快意的笑起來。
蔣銳達的助理卻連連搖頭:“二少,你被王副總利用了。”
“爲什麼?”蔣泗對自己的報復行爲十分滿意,不樂意聽助理這樣的說辭。
助理無奈,詳細解釋:“周氏現在佔據上風的是周家父女;現在出現這麼大的紕漏,引起現金流斷鏈,集團甚至有倒閉危險,最受影響的應該是周家父女;”
“王副總反而能在事情平息之後漁翁得利的上位。”
“如果我沒想錯的話,下一次董事會,周氏集團的董事長就該換人了。”
“二少這麼做,等於替王家父子鋪路。”
蔣泗呆滯的聽著,半晌忽然‘啊’的一聲,一口血噴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