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莉莉身子一顫,立刻擡起頭:“我當然懷孕了。”言辭篤定,那份信心和底氣在場所有人都能感覺到。
蕭明雅輕蔑一笑:“但是日期不對。哥哥,訂婚之後你是不是和蔣小姐有過關(guān)係?”
蕭明鐸有些難堪又有些難以啓齒的點頭。
都已經(jīng)是未婚妻了,又是主動勾搭,還是個美人,親近一下也不算什麼大事。
“那就是後來懷孕的?!笔捗餮糯y。
她還準備繼續(xù)說出更多的證據(jù),蕭父卻直接打斷了她:“夠了,小雅,這件事暫時擱著。周家丫頭,還有祁家小子,之前的事情是莉莉冒犯,讓周丫頭受委屈了。”
祁嶸瑾和周慧識趣的站起身:“我們先告辭了。”
走出蕭董的大書房,周慧長長吐出一口氣:“蔣莉莉可真大膽?!备壹賾言胁夠_蕭家藉此機會進門,可不就是大膽嗎?
說完又沉默了。
徐翠不也是一樣的大膽。
“這些人爲了達成目的,可真不擇手段?!彼f完,眼前忽然浮現(xiàn)王盛虛僞的面容,還有股東王弘業(yè)儒雅表象下那充斥著熊熊野心的眼神,頓時抿了抿脣,身子也有些發(fā)涼。
“我會保護你?!逼顜V瑾好像看出周慧一瞬間的疑慮,溫聲安撫。
周慧衝著他笑了笑。
想到祁嶸瑾之前從始至終都堅定站在她身邊,任由蕭明鐸怎麼污衊挑撥都不爲所動,心裡更加甜蜜。
這麼帥氣又有頭腦的男人,是她的。
“阿瑾。”
“嗯?”
“低下頭?!敝芑鄯愿?。
祁嶸瑾眼神微微一閃,漆黑而又深邃的眸子緊緊鎖住她的容顏,然後,微微低下頭。
兩個人的距離慢慢靠近。
最後,柔潤香甜的吻落在祁嶸瑾淡色的脣間。
柔柔的吻,並不激烈,卻軟軟的,好像水一樣淌進心裡,又好像絲一樣,婉轉(zhuǎn)纏繞著,束住他的心。
周慧看著與她呼吸交相纏繞,氣息融會到一起的人,無端的歡喜起來。
“我又沒有說過,我愛你?!彼p聲說。
她的聲音很輕,很柔,像暮色裡的暖風,輕輕柔柔的纏繞在心間;又好像暮靄裡的晨鐘,一聲聲迴響鼓盪在耳膜間,然後敲擊著心間。
她的眼神閃耀著星光,瞳孔裡清晰映出他的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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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xiàn)在剛說?!逼顜V瑾回答,下一刻就話鋒一轉(zhuǎn),“以後,要經(jīng)常說。”
“……看你的表現(xiàn)?!敝芑坌?,心情好的快要飛一起。她好像置身於雲(yún)端夢境,或者另一個人天光明媚的維度空間裡,周圍百花盛開,清風拂面,四肢百骸都流淌著暖流,整個身心都愉快的無以復加。
“咳咳……”一陣咳嗽聲傳過來。
周慧充耳不聞,瞳孔裡只映出祁嶸瑾一個人。
“咳咳,打擾一下。”聲音又不識趣的響起來。
好吵。
周慧蹙眉,不耐煩的瞪著站在兩米開外的蕭明鋒,“你非要打擾我們獨處?”
“這裡是蕭家?!笔捗麂h卻比周慧更無奈。
他總覺得面前的兩個人好像強盜,不僅搶佔蕭家的地盤傾訴衷情,還強迫他圍觀,強行喂狗糧??紤]過單身狗的感受?
“你居然小氣成這樣?”周慧卻詫異了,瞪著滿臉無奈的蕭明鋒,“我們也不過就是說說話而已,你就看不慣。”她上下打量蕭明鋒,用一種無法去理解的眼神,“那還舉行宴會做什麼?乾脆別邀請外人來啊!”
得!
怎麼又變成他的過錯了?
蕭明鋒搖搖頭,臉上的笑容愈發(fā)溫柔:“是我待客不周。”
周慧這下總算順氣了。
之前被打攪的惱火也一掃而空,滿臉愉悅,“請問蕭大少,你陪著蕭伯父處理家事,找我們兩人做什麼?”
蕭明鋒想到之前發(fā)生的鬧劇,忍不住又咳嗽了兩聲:“咳咳,還請兩位替蕭家保守秘密?!辈蝗皇捗麒I頭頂上的帽子有點變色的消息,絕對能轟動半個圈子。蕭明鐸以後也沒臉見人了。
“那個,之前發(fā)生了什麼,我們怎麼不記得?!敝芑酃室庋b模作樣的想了想纔開口。
她又沒心情和蕭家作對。
周家此時境況不大好,也確實不宜多添對手。
再說這種事情就算泄露出去也不傷筋動骨,充其量就算一髒醜聞而已,有什麼大不了的。
她纔不會做那種得罪蕭家還落不到好處的事情。
蕭明鋒臉上的笑意加深:“周小姐現(xiàn)在可有空暇?!?
還不等周慧開口,祁嶸瑾就一把將周慧攬?。骸八龥]時間?!?
周慧嗅著熟悉的淡香,感覺整個人都被阿瑾的氣息籠罩住,逐漸放鬆了身體,隨後確實一怔。
阿瑾爲什麼要說她沒有時間?
這段時間她其實很清閒的,或者說在競標之前她都會很悠閒。
難道……
周慧眼神微微閃動,擡起頭仔細用目光描繪祁嶸瑾的輪廓,最後目光墜入那漆黑的眼眸深處。
阿瑾,真的是在吃醋。
周慧抿著脣,卻忍不住挑起了嘴角。
她心裡忽然涌出趣味和頑皮。
眼看祁嶸瑾三言兩語將蕭明鋒打發(fā)走,就笑盈盈的開口:“阿瑾。”
“嗯?!?
“你是不是有什麼想對我說?”她眼角上挑,有種玩味又期待的勁兒在眉宇之間流淌,整個人都褪去素日的溫和從容,多了幾分鮮活和靈動。
她的眸子灼灼發(fā)光,有星辰墜入其中,卻在一片璀璨中,清晰的映出祁嶸瑾的倒影。
祁嶸瑾:……
“以後,離蕭明鋒遠一點?!彼f。
周慧終於忍不住笑起來。
“真吃醋了。”她根本控制不住心頭涌上來的笑意,眉眼都在飛揚,“真好啊。”原來不止我一個人爲你吃醋。你也會因爲我身邊的人吃醋。
祁嶸瑾看著她,半響才輕輕應了一聲。
“嗯。”
在走廊的另一端的某個隱蔽房間,徐安妮站在窗前,視線裡的兩個人渾身都洋溢著光彩。
兩個人的距離也越來越近,越來越近,終於……他們抱到了一起。
‘咔嚓’
徐安妮盛怒之下直接掐斷了修飾精美的長指甲。
她狠狠瞪著兩個人。
從牙縫裡擠出來三個字:“賤女人?!?
果然,陸明珠從未對她造成威脅,真正的大敵始終是哪個姓周的賤女人。
可恨以前竟然從未上鉤。
要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