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蔣泗離開,周慧嗤笑一聲,視線在桌子上掃了一眼,很快離開包廂。
沒走多遠就碰見徐翠。
“呃,和蔣二少談完了?”徐翠臉上略帶心虛,試探的問。
周慧看著徐翠,視線從上到下的溜了一團:“我說過,讓你離蔣二遠點。”
“呃,那個,我和蔣二少以前沒聯(lián)繫,就是認識的陌生人。這幾次就是因爲你,他不是怕你誤解,想讓我?guī)兔忉專@才頻繁打電話。”徐翠趕緊詳細的解釋,還以爲周慧是在懷疑她和蔣二有什麼不軌的關係。
周慧在心裡暗暗嘆了口氣,轉移視線輕聲道:“你記住就好。”
父親挺喜歡徐翠,周慧也覺得這樣的繼母勉強能接受,所以不希望徐翠真的出問題,可惜……
“回去吧,演奏快開始了。”周慧直接轉身會隔間。
“哎,你和蔣二少談的好不好?我看他還挺真誠,那件事也許是被人誣陷的。”徐翠緊跟在後面斟酌語氣試探的問。
“與你無關。”周慧淡淡的說,連頭都沒回。
徐翠有點鬱悶的跟在後面。
“怎麼我就不能關心一下了?”徐翠頓時有些小暴躁,“我也是周家人。”她強調說,“再說蔣學弟人還挺不錯的。”
“是嗎?”周慧不置可否,“你和二嬸一樣,都是周家人,但我的婚事,你就別操心了。”她挑眉看徐翠,“還是那句話,以後離蔣二少遠些兒。”她的話語中蘊含著莫名的深意。
徐翠卻沒聽出來,反而氣呼呼的挑眉,帶著鑽石戒指的手指翹起來:“你這話什麼意思?懷疑我紅杏出牆?我告訴你,我和老周關係好著呢!”
“算了。”周慧淡淡的轉過頭,不願意再搭理徐翠。
演奏水準很高,周慧聽得很愜意,對面的徐翠卻在中途就呼呼睡過去。
周慧無語,面無表情的起身去洗手間。
陡然被人從後面摟住。
周慧順勢靠在他懷裡。
“什麼人都能讓你投懷送抱?”祁嶸瑾隱忍中帶著壓抑的嗓音在周慧耳邊低低的想起來,冷冷的,透著寒涼,撩著她的耳垂,帶著電流的悸動。
“我知道是你。”周慧在祁大少懷裡找了個舒服的位置,靠在他肩窩裡,看著走廊鏡子裡的兩人重疊的影響,深深嗅著那熟悉的雪杉冷香,惴惴的心終於安寧,說不出的啊安全感和愉悅涌上心頭,眉心的鬱色也不知不覺的消散,眼底露出幾分舒展的笑意,“別人怎麼可能輕易靠近我。”
祁嶸瑾把她抱的更緊,口氣卻仍舊很冷,帶著不耐:“打擾了你和蔣二的約會,還真是抱歉。”
“你呀,陰陽怪氣的。”周慧抿了抿脣,似笑非笑的瞥了一眼鏡子中祁嶸瑾的臉色,送覺得周圍有酸酸的醋味在蔓延,聞得她心曠神怡,擡手錘了他一下,終於忍不住笑起來。
祁嶸瑾眼底有些羞窘,卻又理直氣壯的開口:“應該的。”
“可是你看我的眼神好像出牆的紅杏?”周慧勾著脣,眼底的笑意好像層層疊疊的花兒,一點一點的綻放開來。
透過鏡子,周慧看到祁嶸瑾怔然很快又轉變成暗沉的眼神,不禁笑意加深。
“難道不是?”祁嶸瑾口吻輕淡,抱著周慧的手臂卻攥緊,好像要把她嵌入懷裡。
“當然不是。”周慧理所當然的回答。
“我沒瞎。”祁嶸瑾想到之前看到蔣泗從周家包廂裡離開的畫面,臉色陡然沉了下來,眼底也帶出些微的冷和焦躁。
“我是來見你的。”周慧直接在祁嶸瑾懷抱中轉過身,伸出雙手摟住祁大少的脖子,凝視著他的眼睛,“我們已經鬧彆扭十九個小時了,我花費了很多時間來轉移注意力,可是完全沒有用。阿瑾,我想你。”
祁嶸瑾眼底的冷意不知不覺就融化了,眼神卻更加深邃而暗沉,時而有火花閃過,他啓脣,開口:“甜言蜜語。”
“只對你說。”周慧笑盈盈的看著他,然後一隻手揪了揪祁大少的耳朵,又踮起腳在他脣上親了親,“剋制點兒,這裡是音樂廳。還有攝像頭。”
“那跟我回去。‘祁嶸瑾的氣息不太穩(wěn)。
周慧的氣息同樣不穩(wěn),凝視著祁大少暗沉的眼睛,裡面燃燒著熊熊烈火,能將她焚燒殆盡,也能帶著她一起燃燒:“好。”
房間內窗簾低垂,室外的微光閃過,只有睡眠燈伴隨著奢靡的香味在空氣裡迴盪。
“口渴。”周慧抿著脣,說,渾身懶洋洋的不想動彈。
祁嶸瑾起身端水,然後摟著她一口一口的喝完。
周慧咳了一聲,感覺嗓子逐漸圓融起來,不像剛纔那麼艱澀,這纔有一下沒一下的掐著祁大少胳膊上的肉,咬著牙道:“待會兒還要返回音樂會。”
“抱歉。”祁嶸瑾順著經絡給她揉著穴位,一點兒都沒在意周慧語氣中的惱怒和不善。
周慧翻了個白眼,卻也沒說什麼,反正又不是阿瑾一個人的責任,她也樂在其中。漫不經心的擡眼打量四周的裝飾,“這裡是什麼地方?”
“亭瀾小區(qū)。”
周慧腦子轉了下,意識到是距離音樂廳比較近的一個新開發(fā)的高檔小區(qū),頓時鬆了口氣:“那就好。”
就怕距離太遠,回去不方便不說,還耽誤時間,萬一徐翠中途醒過來,要問話就不好解釋了。
她瞟了一眼身上的痕跡,淡淡的想。
“怕被人發(fā)現?”祁嶸瑾周身的氣壓又開始變低,渾身逐漸冒著冷氣。
“不好解釋。哎,我就想到會遇見你,纔會來音樂廳,果然。”周慧往祁大少懷裡蹭了蹭,只說了一句立刻轉移話題,就怕阿瑾又在’公開關係‘這個話題上鬧矛盾。
“順便和相親對象單獨聊天。”祁嶸瑾的語氣卻更加不善了,瞇起來的眼睛裡充斥著洶涌暗沉的情緒。
又是個危險話題。
周慧意識到危險,想也不想就趕緊道:“我眼光纔不會那麼差勁。”想到蔣二,她眉宇間難掩嫌惡。
“什麼時候開始行動?”祁嶸瑾對蔣氏的厭惡比周慧更加濃重。
他看蔣家不順眼很久了。
究竟什麼時候才能除掉清理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