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他!
竟然不是他。
周慧腦子裡只剩下這麼一個念頭,咬著脣死死瞪著面前的男人,半晌才恍惚的說:“我知道了,錢很快轉過去。”然後僵硬的起身離去。
張彥愣了愣,不知道周慧忽然怎麼了?
可是想到五百萬很快入賬,又將周慧的異樣拋到了腦後。在心裡開始算計著怎麼花錢,甚至考慮花完之後再怎麼找周慧騙*。
可惜他沒有這樣的機會。
周慧抱著嘉嘉親了親,兩個人坐在後排座親親熱熱的說話。
“嘉嘉今天做的很好,以後要繼續保持,絕對不能跟著陌生人出去。”
“嗯。嘉嘉聰明。”
“幼兒園的小朋友有沒有嘲笑嘉嘉的?”
“沒有,有也被我打跑了。”
“嘉嘉真棒。不過千萬不能被老師挑理,記住,你就算打架,也必須是在正當防衛的情況下。”
趙楠:……
趙邶沉默著開著車,嘴脣抿了起來。
接到張彥雙腿摔斷的消息時,周慧正坐在辦公室裡準備交接。
以後她就只是盛夏影視的董事長,不再參與管理。至於接班人,沈寬和美優的寧樂生一樣,都不是最佳的人選,卻也能撐住公司現在的榮耀。以後按照她預留的計劃行事,早晚能將盛夏推上去。徐德厚其實是一個很好的主事者,可惜屬於魔方。
周慧撐著下巴想:徐德厚留在魔方也不錯,反正魔方也是她的公司。
趙邶忽然敲門進來彙報:“剛纔張彥先生的媽媽來電,說張先生腿斷了。車禍。”
“知道了。”周慧淡淡的應了一聲,根本沒有多說,反問:“慶祝會的邀請函都發出去了嗎?”
“是,合同都已經簽好。資金入賬。各家公司都承諾會準時出席。”
“地平線公司怎麼回事?”周慧瞇著眼問。這次籌資,唯獨地平線公司是意外。
“他們只派了一個經理出面簽約。”趙邶沉聲道,“不過我聽說,地平線和崢嶸集團好像有什麼合作。”
難道是阿瑾的合作伙伴?
周慧抿著脣思索良久還是不得其解,卻將地平線公司徹底放在心裡。
宴會
燈光璀璨,觥籌交錯。
在主持人的引領下,幾個高層上臺發言,回憶過去描述現在展望未來,激勵的衆人都熱情澎湃。
周慧笑著說:“晉楊這個主持人不錯,發言人更不錯。”
徐德厚在一邊和她碰杯:“不錯個屁,鬼話連篇。之前說過的,魔方投資,我兒子要做副導演的。可別忘了。”他倒是光明正大的給兒子要好處不手軟。
“嗯。”周慧點點頭,目光不經意的掃向門口。
阿瑾還沒到。
徐賢坐在投資商這邊席位,眼珠子卻滴溜溜的圍著公司的簽約女藝人轉悠,等白嫣映入眼簾,更是眼珠子瓦亮,不錯眼的看著,好一個花心的人。
安嘉寧沒好氣的瞟著徐賢,偷偷在周慧耳邊道:“他是哪家的?”
“徐家三少。”
安嘉寧一下子悟了。
“就是那個在我面前舉牌,投資五百萬那個?”
“對。”
安嘉寧噘著嘴連續打量徐賢好幾眼,又看周慧,眼神中帶上了一抹猶豫,好像要說什麼卻又不好開口的樣子。
“嘉寧有事情就說。”
“……這個,就是……我爺爺說的。徐家好像很看重姐姐。”安嘉寧扭捏了下才期期艾艾的開口,又擔憂的看著周慧,“姐姐不會捨棄祁大哥,選擇那個紈絝子吧!”她恨擔心周慧不知道祁嶸瑾的真正身份,被徐家的名頭嚇住,放棄祁大哥反而選擇一個金玉其外的紈絝子弟。
徐賢耳朵很靈敏,一下子就湊了過來:“你說誰是紈絝?”
安嘉寧頓時傲氣的頂了回去:“我說的就是你。”
“你……胡說八道,不許污衊我。”徐賢微聳,眼角餘光注意到白嫣看過來,立刻又挺直了胸膛,非常有氣勢的頂回去。
“你還敢反駁。”安嘉寧比他更有底氣,“是誰眼珠子黏在女人身上挪不開?不是紈絝是什麼?”
徐賢眼神微微躲閃,顯然也有些兒心虛,發現白嫣在逐漸走進,趕緊道,“我纔不是紈絝,我眼睛裡只有我女神,你別胡說八道。”說完擺擺手不想再和安嘉寧爭吵,大部分注意力都落在白嫣身上,笑嘻嘻的迎了過去。
“他這是做什麼……”安嘉寧張口結舌問。
“追求白嫣。徐三少說白嫣是他的女神和白月光。”周慧平靜回答。
安嘉寧看看一臉平靜的周慧,又瞅瞅圍著白嫣轉悠討好的徐賢,“哦”了一聲,放心了。
只要周慧不待見徐賢,她和徐賢吵什麼?
“祁大哥怎麼還不來?”她看了眼手錶,發現快到開舞的時間,不僅著急的問。
如果祁嶸瑾這時候趕到,就能和周慧跳第一支舞。
如果不來,周慧作爲東道主,領舞的舞伴就要換個人。
結果。
祁嶸瑾沒來,反而是鄭旭東來了。
安嘉寧鬱悶的看著鄭旭東挽著周慧在一束朦朧光圈下步入舞池,偏偏不能阻止,還得隨大流的鼓掌歡迎。只能狠狠的戳著手機屏幕發微信:
‘祁大哥,你怎麼還不過來?’
‘居然敢遲到。好過分。’
‘周姐姐都和別的男人跳舞了,你也不關心。’
‘你究竟在忙什麼?’
‘明明說好會到場的。’
祁嶸瑾看著手錶上的時間,薄脣抿成一條線,神情不善地看著站在對面的男人:“我現在沒空和你談。”
“祁先生是要參加女朋友的慶祝宴會嗎?”擋路的蕭明鋒笑容溫柔,眼底有脈脈溫情流淌。如果祁嶸瑾是女人,恐怕寧願飛蛾撲火的沉溺在他醉人的眼波中,“那是大事,可不能耽誤了。”話雖如此說,他身子卻穩穩的擋在祁嶸瑾面前,反正就是不讓路。
“讓開。”
“我很樂意爲你讓路。”蕭明鋒聲音溫柔如水,身體不動不搖的站在原地,“讓女朋友久等,實在不應該。”
言行和舉止徹底分離。
祁嶸瑾臉色陰沉沉的:“你練過嗎?”他忽然問。
蕭明鋒語氣仍舊十足的溫柔:“練過三四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