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哪兒?”
“在他家裡的那個花盆裡,他就把刀放在那個工具箱子裡!”小麗篤定的說,那種希冀的眼神,讓我這輩子都忘不了,我點了點頭,露出了一抹虛弱的笑容。
“我是不是打擾到你了?”
“嗯,我有點累!”
“那你休息,我先走了。”說完,她便急吼吼的走了。
就像是一陣風,吹過。掀起了窗簾,然後窗簾落下,她也就走遠了。送走了小麗,我身心疲憊,實在是難受,便朝著屋裡走去,躺在牀上的時候,我纔有一種我真的活過來了的感覺。
“回家的感覺真好!”
撐了一個懶腰,覺得骨頭都疼得厲害,漸漸的不知不覺就這麼睡著了,這裡的擺設一點兒都沒有變,只是落了不少的灰塵。想著,想著,就睡了過去。
恍惚中,我好像身邊有人。在摸我的頭髮,這雙手很粗糙,就像是韓御的,手指卻骨節分明,接著一絲燈光,我看到一個輪廓也跟韓御很像的人,但是揹著光,我真的看不清楚。
“睡吧,你太累了,我對不起。”他的聲音,跟韓御也很像。
我實在是太困了,還沒有看清楚到底是誰,就已經睡過去了,我睡下的時候天還黑著,但是我睡醒來的時候,天依舊是黑著,看了一眼,原來我睡到第二天的晚上。
“叮叮叮”
耳邊響起一陣電話鈴,我低頭看了一眼,是韓子清的電話,“喂,韓先生,你找我什麼事兒?”
“三嬸婆啊,我想問你啊,我三叔公你瞧見沒有啊?”
“三叔公?韓御,我沒有見到他,他怎麼了?”我詫異的問,那天過後,他們就沒有見過面,真是也沒有聯繫過。怎麼會知道他在哪裡呢。
“哎喲,三叔公自從你走後,就沒有出現過,我怕他的身體受不了呀,心想著,是不是跟著你走了。”韓子清好像還沒有弄明白我跟韓御之間發生的事兒,我也閉口不談。
“我沒看見,你要不去找找。”說完,我就掛了電話,心卻無緣無故的跟著提了起來。
韓御一個鬼,會去哪兒呢?
“真是夠亂的。”我嘆了一口氣,換了一件衣服,答應了要去替小麗去出租屋看一眼,不知道那個男人還在不在。爲了保證能夠找到,我給丁寧打了一個電話。
“喂,丁寧,你幫我查一個人。”
“什麼人?老相好?”
“不是,我接受了一個鬼的委託!”我如實的回答。丁寧那頭卻坐不住了,指責我說:“好呀,陳希,你竟然敢揹著老孃接私活兒,你是不是活得不耐煩了。”
“我……沒要錢!”這話我都不好意思說出口,我竟然沒有管人家要錢,電話那頭沉默了一會兒,難以置信的問:“你沒要錢?陳希,這還是你嗎?說,這個鬼是不是你祖宗,或者是你的關係戶,你放心大膽的說,沒事兒,我保證不抽成。”
“滾你丫的,我真的沒有,幫我查一個叫張翠榮的男人。”
“這名字,真是……”丁寧還不忘吐槽一下對方的名字,我嘆了一口氣。反正就是一個名字,“對了,他有病,身體不太好,我只知道這兩個線索。其他的不清楚。”
“有病!好吧,我盡力,如果不是本市的,我真的很難查出來。”丁寧提醒了我一下,我答應著,把電話給掛了,再多說幾句,這個話嘮一定會沒玩沒了的。
出了家門,東拐西灣的,終於找到了那間小小的出租屋。
“篤篤篤”
我遲疑了一下。還是敲了門兒,門裡沒有人來應答。我在門口站了好一會兒,住在隔壁的大媽就走了出來,“姑娘,你是來找這個房裡的人的吧?”
一口濃重的湖南口音。讓我微微一愣,又親切又覺得難懂,“哦,是的,您知道張翠榮去了哪裡嗎?”
“兩個月。沒有見到了。”
大媽好心的回答我,還指點了兩句,讓我去找房東問問,我笑著說不用了,兩個月都沒有回來,房東一定不知道,如果知道的話,也應該會來催房租了。
“謝謝你了!”
撲了一個空兒是意料之中的事兒,希望丁寧那兒能夠查出一點什麼東西來,至少不會像是無頭蒼蠅一樣,走在這些小巷子裡,我總覺得有人在跟蹤我,心裡不禁有些忐忑。
我加快了腳步,想要從這些彎彎繞繞裡頭走出去,還沒有走兩步就被人抓住了手。“希希,你走這麼快乾嘛?”
我的心幾乎都跳出來了,定睛一看,原來是雲天離。
“怎麼是你?嚇死我了!”我拍著自己的胸脯說,他不好意思的說:“我……其實……經過這裡。但是看到你一個人走進了這個巷子,我就擔心你會出事兒就跟了上來,還好你沒事。”
“我能有什麼事兒,這是法治社會,你一個海歸,腦袋裡想什麼呢!”我沒好氣的說。
但是還是覺得心裡有點暖,畢竟他是關心我的,這個社會確實沒有像人們想象的那麼的安寧,但是也不是每一個人都是壞人,所以把別人想的太好。或者是把別人想得太壞,都是不可取的。
“我腦袋裡想得都是你。好了,我們走吧,回去了。天色有點晚了。”他牽著我的手,說。
我很想甩開手,但是卻被緊緊的抓著,嘆了一口氣,還是隨他去吧,也許這樣可以彌補我對他的缺失,以後不能在一起的遺憾。“天離,你以後一定會遇到一個比我更好的女孩子的。”
“不會了!”
他篤定的回答我,我笑了,怎麼跟一個孩子一樣,“會的。只是你現在還沒有見到,等你見到了,你就不會發現我有什麼好的,脾氣不好,好吃懶做。沒有什麼優點。”
“你豁達開朗,你外向活潑,能說會道,還會做飯,對人真誠。這些都是優點,甚至你的一個微笑,在我看來,你都是優點。”他溫柔的對我說。
說得這些話,如果是五年前,我一定會開心的飛起來,但是這一刻,我覺得這個人的心,離我很遠。
“既然,我這麼好。那你爲什麼五年前要離開我?”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