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肋骨斷了?怎麼回事?”雲(yún)天離的臉色一變,面露擔心,伸手過來攙扶我,我也不好回絕,便就著他的手,坐在了椅子上,“你怎麼來看我了。”
“我一回國就找人打聽你的消息,知道你在醫(yī)院,距離我工作的地方也不遠,我就過來了。沒想到你受了這麼重的傷。”
雲(yún)天離一邊說,一邊在我的身邊坐了下來,握著我的手,臉上帶著笑容,我有些拘謹,想從他的手裡把手抽回來,但是對方實在是捏的太緊了,我掙脫不了。
看著他的眼神,跟五年前一樣,還是那麼的溫柔清澈,彷彿有一種感覺,我又回到了當年,青澀懵懂的愛戀,只不過,現(xiàn)在我們都上了一定的年紀。應該說是我的變化更大一點。
“還記得我以前叫你什麼嗎?”
“額……”我一愣,臉微微的紅了,他竟然還記得那個稱呼實在是有點受寵若驚,“這個就不要再提了。”
“怎麼能不提,我這次回來就是專程來看看我的小妖精,有沒有長大。”雲(yún)天離十分自然的說,我的頭都快要低到胸口了,五年前他這麼叫,我還能夠接受,但是現(xiàn)在一聽,只覺得……
我這張老臉還叫小妖精,簡直節(jié)操碎滿地。
“咳咳……你還是叫我陳希吧!這麼叫,實在是……不好意思。”
“有什麼不好意思的,你永遠都是我心裡的小妖精。”雲(yún)天離十分自然的摸了摸我的發(fā)頂,動作十分自然,就像是五年他,他沒有=離開過一樣。
“你……”
“對不起,希希!”
莫名其妙的道歉,讓我不由得有那麼一點緊張,“幹嘛沒事道歉。”
“五年前對不起,我不應該不告而別,當時……”
“我不想知道。”我立刻打斷了他的話,五年前的事兒,我一點兒都不想知道,也沒有興趣知道,“雲(yún)天離,我很高興你可以回國,作爲老朋友,我真的覺得國內(nèi)的發(fā)展勢頭很不錯,很適合你。但是。你不用道歉,你沒有什麼對不起我的,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選擇。我尊重你的選擇,就是這樣。”
“希希……”聽了我的話,雲(yún)天離有些不敢相信,更多的確實欣慰,“你長大了。”
“每個人都在長大,你也一樣。”我笑了笑,只覺得這次碰面,沒有我想象的那麼美好,反而有一定尷尬,疏離之中帶著一點熟悉,讓我有些無所適從,不知道要說些什麼,或者要表達內(nèi)心的某種情感。
一個下午,都是他在說,他的生活,他的學習,在美國的點點滴滴,沒有我的點滴,好像他過地很好,期間一直都沒有女朋友,我有些不相信,像他這麼優(yōu)秀,沒有女朋友。
他說了美國的快餐沒有中國的飯菜好吃,美國的交通要比中國的好,就連江州都會堵車,我也跟著笑笑,我這五年一比過得實在是太簡單了。
直到最近的幾個月,纔開始變得豐富多彩起來的。
“呵呵!一直都是我再說,不如來說說你吧。”雲(yún)天離笑著對我說,溫柔的眼神,幾乎要將我融化了,我抿了抿脣角,“我……我過得不算好。一直都在還債,我三姑,你知道的。”
“三姑!哦對!”
雲(yún)天離好好的回憶了一番,才朝著我點點頭,原來。他早就將三姑這個人拋之腦後了,抿脣笑著,也不知道該說什麼,氣氛一下子就冷了下來。
“對了,拉你說了一下午,餓了吧,帶你去吃點東西?”雲(yún)天離說著,我看了一眼,點亮了頻幕,我這才意識自己的屏幕壁紙還是我們的合照。不禁有點慌亂,想立刻關掉。
但是還是被他看到了,雲(yún)天離深情的看了我一眼,溫柔的說:“這張照片,你還留著呢?”
“哦。一直忘記換,也沒有找到特別合適的,所以就一直都用著。”我尷尬的捋了捋頭髮,從來沒有這麼丟人過,有一種情懷。叫做??懷念,但是當這種情懷,被當事人發(fā)現(xiàn)的時候,我就想找個地洞鑽進去。
“呵呵,沒事!我也一直留著這張照片。”他從兜裡將掏出來,打開給我看了一眼,我??的抿脣,“這……”
原來不只有我一個人記得,一股遺憾的感覺,油然而生。
“陳希!我來接你……”丁寧高喊著,一把推開了門,被眼前的場景嚇了一跳,怔怔的在我跟雲(yún)天離之間打了一個來回,“你們這是?”
“哦,老同學回來了。來看看我,你是來接我出院回家的是吧,走吧!”我笑著說,丁寧的到來,讓我忽然之間如釋重負。終於,不用跟雲(yún)天離單獨在一起了。
那種壓抑的感覺,還有心底裡一直蠢蠢欲動的情愫,讓我很忐忑,面對他的時候無比的緊張。
“喲,老同學,你回來就先找陳希,都不來看我一眼,真的是太不夠意思了,要不。你就請我吃頓飯吧!”丁寧朝著我眨了一下眼睛,心情很好的樣子。
“好吧!想吃什麼,走起。”
“海鮮大餐。”
“好的!”
丁寧的到來,氣氛一下子緩和了不少,那種上學時期的感覺又回來了,我出奇的話少,就聽見丁寧一直在說我的事兒,竟我這幾年的情況,一件兒不落下的,都跟他說了。但是將韓御的事兒給隱去了。我知道她的意思,這是給我留後路,如果選擇跟雲(yún)天離在一起,那麼韓御的事兒,就像是沒有發(fā)生過。就可以了。
“哎,對了,你這次回來是做什麼生意?”
“進出口貿(mào)易,以後還得靠你多照顧照顧呀,還有這麼多年。你幫我照顧陳希,辛苦了。”雲(yún)天離每一句話都像是在宣佈主權(quán),有一種喜悅的心情,在我的心底盪漾開來,可是隱約覺得有一雙眼睛。正盯著我,而我四下張望了一番,卻什麼都沒有看到。
“怎麼了?”丁寧見我有些急躁,便問。
“哦,沒事。”我搖了搖頭,看了一眼雲(yún)天離,“你不是海鮮過敏嘛,咱們還是吃點別的,要不吃火鍋也行。川菜你最喜歡了,丁寧你覺得呢?”
“這個……”
丁寧用手捅了我一下,壓低了聲音,說:“喂,還說不在乎,瞧瞧你這個樣子,這麼多年了,還記得對方吃什麼口味兒,對什麼過敏,還敢說心裡沒有人家嗎?”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