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我熟睡的時候,被一陣急促的鈴聲,給吵醒了,拿過來一看,是丁家的座機電話,我心裡頓時有一種不太好的預感,立馬拿過來,接了電話。
“喂?”
“陳希,你快來,小寧。小寧,在鬧自殺,我們勸不住,你快點過來,幫忙勸一勸呀!”丁媽媽在電話那頭十分著急的說,我微微一愣,自殺,丁寧那個臭丫頭竟然會爲了一個男人自殺。
“哦,好,我馬上就到!”
“哎哎哎。好,謝謝,謝謝……”丁媽媽說話的聲音裡帶著哭腔,一定是被丁寧嚇壞了。我立馬下牀,開始穿衣服,撩開簾子一看,天剛矇矇亮。
“媳婦兒,你這是要去哪兒啊?”
“丁家。”
我一邊套衣服一邊說,“丁寧在鬧自殺。”
“那你得找鄭柯去呀,你去有什麼用。”韓御漫不經心的躺在牀上。慵懶的伸了一個懶腰,掀了被子,從背後摟住我的腰,說道。我撇了撇嘴角,正要伸手去撥開他的手。卻發現牀上赫然躺著兩個人。
我正睡熟在韓御的臂彎裡,那……
還沒有等我轉頭,身後的人就一把勒住我的腰,冷笑一聲,“這麼快就發現了,真沒意思,還想著多玩一會兒呢,你好像變聰明瞭。”
“你是誰?”我背對著那人,感覺到了一股強大的氣勢將我整個籠罩,就像是一塊?色的幕布罩在了我的頭頂,他是什麼人,來找我什麼意思?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不要去碰二十三年前的事兒,還有不要管蘇秦的事兒,這個簍子你捅了可補不上,懂嗎?”這人的口吻不像是在警告,更像是勸說。
我冷哼一聲,老孃呢就最不吃這一套,別人越是叫我不要去碰的東西。我就越要去弄個一清二楚,更何況,我已經答應了趙所長,這筆錢我是掙定了。
至於身後的人,就在他把手放在我身上的時候,我就已經察覺到他是誰了。
“我要是不答應呢?鄭柯!”
“你怎麼知道我是誰?”鄭柯詫異的轉過身來,站在我的面前,露出隱藏在暗處的面孔,我勾了勾脣角,扯了扯穿了一半的衣服,抿著脣角,說:“因爲氣息,每一個人都有不同的氣息,我們至少也接觸了幾次,我怎麼會感覺不到。再說了,這麼大一股消毒水的味道,你以爲,我會聞不到嗎?”
“原來如此!”鄭柯瞇起了眼睛,微微頷首,“你很聰明,但是聰明人往往都活不長。”
“也不一定,至少捨不得我現在死,否則,你也不會來警告我,而是直接就要了我的命了吧!”我雙手抱胸,好笑的說,鄭柯不是主謀,但是他背後的人到底是誰,我還不知道。很有可能是韓御說的來自魔界。
難道是那天在祠堂看到的那個?影?
“那麼你應該承這份情,好好的做自己,別多管閒事。”鄭柯捏起我的下巴,居高臨下的看著我,我慢慢的靠近,近距離的看著他的臉,我們之間的距離就差幾公分,我的脣幾乎要碰上他的,我輕輕的一笑,說:“我覺得你現在應該去關心一下丁寧,她爲了你要自殺。我用不著你管。”
鄭柯微微一愣,凝視著我的眼神,有一瞬的慌亂,雖然很短促,看是我還是捕捉到了,他忿忿的對我說:“陳希,你真倔,你會後悔的。”
“哦,是嗎?”
說完,他便一揮手,我眼前一?,便栽了一下去,他也就消失了,原來,他把我從驅殼當中召喚到了結界,怪不得一切變得這麼的真實,連我自己都覺得眼前的一切都是真的。
想不到鄭柯,還算是有點本事,之前韓御的懷疑是對的,他絕對不是什麼普通人。
韓御緩緩的睜開眼睛,看著我發呆,便問:“怎麼了?媳婦兒?”
“哦,沒事,我就是有點後怕!”我吞了一口唾沫說道,我搓了搓自己的手掌。還有沒有乾的汗漬,“你醒了,陪我去丁家看看,丁寧鬧自殺呢!”
“不是有人去了嗎?咱們繼續睡!”
韓御沒心沒肺的說,言語之間。好像還有一點醋意,我勾起一抹笑,“怎麼?我對丁寧好,你吃醋?這醋你也吃?”
“不是丁寧,是鄭柯,你剛纔,爲什麼要跟他靠得那麼近,就快要親上去了,你把我放在什麼位置?”韓御賭氣的說,兩隻眼睛盈滿了霧氣。深深的看著我。
我被他這麼一噎,竟然忘記了回答,望著他櫻紅的脣,情不自禁的親了上去,輕輕的啄吻,韓御從欣喜之中回過神來,翻身而上,將我壓在身下,用力的吻著。
我摸著他縱橫交錯的脊背,輕聲的問:“疼嗎?”
“不疼,都過去了!”
“怎麼弄的?”我問。
韓御低笑一聲,好像有什麼東西從眼底劃過,我深吸了一口氣,等著他的答案,或許他會告訴我呢,誰知他湊到我的耳邊,壓低了聲音,說:“我說,別的女人抓的,你信嗎?”
“韓御!你個混蛋!”
“哈哈哈哈……吃醋了。生氣了?”他開心的在牀上抱著我打滾,將被子卷在我們的身上,我伸手在他的腰間,用力的掐了一把,怒氣衝衝的說:“不說算了。誰稀罕知道!”
“不是我不說,是都過去了,告訴你也沒有什麼用呀!”韓御柔聲的哄著,雖然我不得不承認,他說的有道理,但是女人問你爲什麼,不是真的要知道什麼來龍去脈,只是爲了表達自己的在意。
“你不說,怎麼知道沒用?”我噘嘴回答。
“媳婦兒,你說,如果有一天,我是說,如果真的有那麼一天,我死了,這個身體沒用了,靈魂也不知道去哪兒了,你會怎麼辦?”韓御認真的問,難得的認真,讓我嚇了一跳。
我緊張的握住他的手,“你要去哪兒?”
“不去哪兒,我就是問你,如果,如果……我不見了,或者我死了,你會怎麼做?”他輕咳一聲,對我說,好像要掩飾自己真實的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