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的內心深處,更希望他說的話,是無論如何都會站在我身邊,一起把這些問題扛過去,如果他這麼告訴我,我一定會矯情的不接受。
女人,是一種糾結的動物,至少我是。
漸漸的。我靠著門邊睡著了。
入夢,陷入虛幻的夢境當中:
丁鈴噹啷
一串響鈴兒打眼前過,掛在一個收破爛兒的車子上,我站在看似像是大街的地方,呆愣愣的看著眼前的場景,被面前的一切,嚇蒙了,有一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一步一當鋪,三步一酒館兒,兩拐有茶樓。
滿大街的?包車,沿路都是小攤販:扛著冰糖葫蘆的大爺,賣白麪饃饃的大嫂。用草編蚱蜢的大哥,賣老牌兒香菸的小孩兒,做旗袍的店子,打金銀首飾的鋪子。嬉笑怒罵聲不絕於耳,踩高跟鞋的女郎,夾著挎包的買辦,揮著報紙滿大街吆喝的報童,儼然一副舊上海的忙碌景象。
這是哪裡?
我怎麼會在這兒?
“讓開,讓開,讓開……”一個穿著湖藍色軍裝的男人,騎著高頭大馬朝著我狂奔而來,我嚇得忘記了閃躲,但是那個騎著馬的人,更讓我震驚。
他是韓御!
韓御怎麼會在這兒,而且穿的這麼奇怪,還騎著馬,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小心!”
他緊張的看了我一眼,一把把我抱住,掠上了馬,當我穩穩當當的坐在馬背上的時候,身後的韓御低聲的責備道:“你不要命了嗎?如果不是我一把抓住你,你早就死了!死在馬蹄子底下了。”
“我……”
“你什麼你,一個姑娘家,就應該規規矩矩的在府裡帶著。還是格格呢,我看你呀就是個野丫頭!”韓御沒好氣的瞪了我一眼,說話的樣子,不像是責備,倒像是調侃。
我愣愣的看著他,大腦還在運轉,格格,我是哪門子的格格?這是在拍電視劇嗎?老孃是一個抓鬼的茅山女道士,你才格格,你一家都是哥哥。
“你,你是韓御?”我顫聲問。
“你叫我韓御?你一向不是叫我御哥哥的嗎?”韓御奇怪的問,我尷尬的撓了撓頭,“那我叫什麼?”
“呀,嚇傻了,你是陳希呀!睿勒王爺的小女兒,不會真的嚇傻了吧,那我可就不娶你了,傻婆娘我可不要!”
韓御颳了刮我的鼻子,笑呵呵的說,揮著馬鞭子,朝著遠處跑去,只有我一個人,腦袋裡還在運轉,不太對勁兒啊,老孃怎麼一下子就成格格了,這個什麼睿勒王爺,聽都沒有聽說過。
雖然我不學無術,對清朝的歷史也不算了解。但是但是電視劇還是看過的,這個王爺,那個王爺,不都應該姓愛新覺羅嗎?怎麼還有姓陳的?
我也是嗶了狗了。
胯下這匹壯士的馬一路狂奔。直接就跑出了城外,我坐在馬背上,尋思著韓御說的話,不禁嘆了一口氣。
“你,你帶我來這兒作甚?”
“是誰吵嚷著要到城外散散心的,我現在滿足你了,你竟然一點兒的開心勁兒都沒有,真是掃興。”韓御有些不樂意了。一個動作下馬,自己走到湖邊看風景去了,一點都沒有理會我。
我踩著馬鐙,是上也不是。下也不是,這……
這個尷尬的境地,讓我有點慌亂,只能求助他。“喂,韓御,韓御……你扶我下馬。我……我下不來。”
“喲,大清朝的女兒,還有不會騎馬的,別裝了,自己下來!”他一臉不信的看著我,笑嘻嘻的看著我出醜,我也是沒辦法,把心一橫,索性就直接跳下去。
“啊!”
聽見我的聲音,韓御一個箭步衝上來。著急的說:“傻丫頭,你要我抱你下馬,你撒個嬌不就行了,幹嘛要用苦肉計。自己往下跳呢?”
我找回自己的聲音,就聽見韓御的話,你不早說,只要撒個嬌就行了,要是他能扶老孃下馬,就算是老孃給你一個香吻都行啊,至於拼死的往下跳嗎?
“你……你故意的!”
“是呀,我是故意的。怎麼不服氣,你咬我呀!”他一把抓住我的手,用力的吻了一下,直接就把我往草地上一丟,摔在了軟軟的草地上。
軟軟的!
我猛然睜開眼睛,急促的呼吸著,這裡是……
還是我牀,還是我家。韓御抱著我,正做著安放的姿勢,尷尬的停在半空中,小聲的說了一句:“我之前喝多了。”
“嗯!”
我點了點頭。傻傻的看著他,又看了一眼緊閉的房門,幽幽的問了一句:“你怎麼進來的?”
“窗戶!”
“你又……”
我原本想問他又想幹什麼,但是他好像並不想回答。在牀邊的地板上坐了下來,沒有看我,說:“我不想幹什麼,我只是想在這裡坐一會兒。就靜靜的坐一會兒。”
“哦,你坐吧,我睡覺!”我深深的看了他背影一眼,便轉過頭來,不去理會,繼續睡自己的覺,在我的認知世界當中,他從來沒有這個樣子過。
“陳希,在你的心裡,我究竟是什麼?”
他淡淡的問,我還是能夠聽出那一絲疑惑當中帶著的哀傷,我靜靜的靠在枕頭上不想回答,因爲我還沒有做好回答他的準備,說什麼都不是,好像太傷人了。
如果說滿心都是他,卻有太多了,雲天離在我的心裡,應該佔據了一個叫做過去的角落吧。
“我不知道!”
“那你知道什麼?”他又問。
“我……”我回答不出來,好像沒有由來的想起,我好像臉韓御的生日都不知道,這麼短短的幾個月的時間,好像經歷了一世的事情,卻忘記了最初在一起的理由。
“韓御,在你心裡,我是什麼?”
“我的女人!”
他的回答還是一如既往的簡潔明瞭,卻不是我要的。那我更希望聽見的又是什麼呢?我??的問自己,我想聽見他說,我是那個可以跟他並肩一起走過一切的人。
“世界上的女人很多,她們都可以當你的女人,爲什麼偏偏是我?”
這麼問,我的心裡又想起剛纔的那個夢。
難道這個就是所謂的原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