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嘛?”我轉頭,有些惱火的問。
“我……走吧!”他欲言又止,深深的看了我一眼,露出一個苦澀的笑容,便拉著我的手,朝前走去,我內心的不安,開始越來越強烈。
男人的智商跟情商是成正比的,越聰明情商越低,女人既然問了。就願意跟他一起承擔所有的風險,竟然還憋著不說,日了狗了,我咬著牙,很想給韓御兩個耳光。
“媳婦兒,這個傀儡娃娃,需要用雲天離的血液滋養,而且……只有十年壽命,這一點你要跟他說清楚。”韓御指了指我手裡的那盆花。
我瞪了他一眼,嗆了一聲:“知道了。我又不傻。”
“媳婦兒,我沒有說你傻。”韓御有些委屈,扁著嘴,可憐又無辜的看著我,張了張嘴,又把話憋了回去,我懊惱的說:“別跟我裝可憐,老孃不吃這一套!”
“是,媳婦兒最英明瞭,我這些招呼。在你的面前壓根就不值一提,是吧?”他笑嘻嘻的跟我打哈哈,雖然這兩句聽著十分順耳,但是我是絕對不會承認,被這麼收買了。
“哼!走。試婚紗,要是婚紗不好看,你就給我等著,睡一星期沙發。”
我驕傲的昂著腦袋,瞥了他一眼,切,小樣,老孃還治不了你了!
“別呀,媳婦兒,我這老腰,我這老胳膊,老腿,睡沙發不合適吧!”
“那行,我睡。反正我年輕,也不是老胳膊,老腿,就是一個孕婦而已,你要是捨得。我睡也是一樣的。”我若無其事的回答,掐準了他的軟肋,一準兒知道。他絕對不忍心。
“哦,這個可以有!”他露出一抹狡笑,我頓時吃癟,不禁嚷道:“哎,韓御,你……你真可以,打算讓我們母子倆睡沙發啊?”
我不喊還好,這麼一喊,正中下懷,韓御一聽樂了。
這個時候,我們一邊聊著,也到了門口,一輛?色的車子,早就在那兒等著了,司機是一個穿戴一身?的人。面目全部都被遮住了,什麼都看不見,保持了一種神秘感。
我也不疑有他,見韓御拉開了車子,便坐了進去,行進之中,還算是平穩,沒拐多久,我就覺得有些噁心,忽然車裡多了一個人,是韓御的父親。
他怎麼來了?
“你?”
“父親!”
我跟韓御異口同聲的說,韓御捏住了我的手,死死的盯著面前的老者,他一雙蒼老的眼眸之中帶著前所未有的睿智,用探究的眼神。看著我的肚子。
“懷孕了,男孩,還是……”
韓父一臉的糾結,我不知道他在想什麼,伸手便摸上了我的肚子,冷冷的看了我一眼,“胎氣不足,果然是人類的身體,根本不可能承受懷孕帶來的一切副作用,韓御,如果你不想看著自己心愛的女人油盡燈枯的話,最好儘快做打算。”
“油盡燈枯?”我呢喃的重複了一遍。
韓御渾身僵硬,用顫·抖的聲音回答:“我絕對不會讓我的妻子跟孩子有任何的閃失的,也不用你插手,我自己會解決!”
“自己解決?難道是跟你母親一樣嗎?”
韓父冷冷的問,言語之中多了幾分嚴苛,我抓住韓御的衣袖,“孩子一定要保住。”
“呵呵……你一個肉眼凡胎的普通人,你還想保住這個孩子嗎?”韓父這一抹笑,嘲諷的意味明顯,讓我渾身冰涼,難道這個孩子真的保不住嗎?
不,我不信,我一定要把孩子生下來。
“是不是,只要我剩下孩子,我就要死?”
“不(是)!”
韓御跟韓父一同回答我,但是卻給了兩個截然不同的答案,這一刻,我看到了韓御脆弱和無助,也許結果是這樣的,而他一直沒有告訴我,一定是想通過別的方法讓我活下去。
明白了過來之後,我朝著韓父點了點頭,勉強的一笑:“伯父,作爲一個凡人。或許我沒有資格叫你伯父,可是我有一些話,想同您說一說,這是韓御的孩子,我的孩子。您的孫子,但是這塊肉是長在我的身上的,我希望,就算拼盡最後的一點力氣,我也想要把他生下來,既然他來了,那麼我跟他是有緣的,即便他一出生,我就要死,那麼至少我懷過他。”
我慢慢的說。不知道韓父能夠聽進去幾分,但是至少,我把想說的都說了,或許最後我也會死,那就死吧,愛這種東西,就是犧牲,爲了孩子,爲了韓御,犧牲我,又有什麼關係呢?
想通了這些,忽然覺得自己有點聖母,跟以前相比,有些不一樣了,但是此時此刻的我,卻更加的真實了。
“你不怕死嗎?”韓父大爲好奇的問。
我搖了搖頭,笑了,“不,我怕死,但是如果我的死。是用來迎接另一個人的生,好像就變得更有意義了。”
“呵呵……愚蠢!”
韓父低聲咒罵了一句,不知從哪裡掏出一顆丹藥,遞到了韓御的面前,“拿著!”
“這是什麼?”
“毒藥。我雖然不喜歡這個女人,但是孫子我還是要的,你給她吃,保證這一陣,死不了。”說完,韓父就袖子一甩,人便消失了,車子裡,空空如也,就連一絲一毫的氣息都沒有留下,好像他從來就沒有來過。 ℃≡miào℃≡bi℃≡閣℃≡
“吃吧!”
韓御把丹藥遞給了我,我微微一愣,這個不是毒藥嗎?他真的要我吃?韓御看出了我的遲疑,拿著藥,對我說:“那個老頭就是嘴不好,其實這個藥是給你補充胎氣的,孩子生長需要吸收你的精氣,這藥,本就是大補。”
“額……好!”
我接過藥,一口吞了下去,不管這是什麼,只要是能對孩子好的,我就一定會吃。
“好了,準備下車,丁寧已經都替你準備好了。”
說完,車子就停下了,我拽著自己的包,便下了車,就一眼,我就認出了那塊醒目的招牌,這是世界著名設計師開的高級定製店,靠,有錢人就是闊氣。
丁寧站在門口,撅著嘴,走了過來,埋怨的看我:“喂,怎麼纔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