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將布娃娃拿在手裡,仔細的看了一遍,好像也沒有發現什麼不同,就是一個普通的髒髒的布娃娃,不過有一點可以證明,這個娃娃,是經常被人抱在手裡,所以纔會這麼髒的。
“哎……你看,這裡還有一個卡片!”
“卡片?”
接過丁寧手裡的卡片,我打開一看。字體看上去很稚嫩,真是有幾個字都是用拼音的,這個孩子應該年紀不大,連字都認不全呢,我展開信,讀了起來:“您好,陳希姐姐,我指的你是一個很厲害的捉鬼師,我的身邊有鬼,我希望你能給我一些幫助。不過我還是一個孩子,我沒有什麼錢,這個娃娃是我身上最值錢的東西,如果你可以等我的話,我長大了一定會把酬勞還給你的。病房201號,小夢?!?
“這都是哪兒跟哪兒??!小孩子的惡作劇?”丁寧一把搶過我手上的信,好奇的翻看著,“我覺得吧,這種閒事兒你還是少管,一看就是小孩子的惡作劇。咱們現在要做的唯一一件事兒,就是趕緊回家?!?
“哎……”
我剛想說什麼,韓御就捏著電話又進來了,一臉興奮的問我:“媳婦兒,你喜歡什麼樣子的婚紗?我覺得還是紅的。吉利,白的像是孝服,咱們還……”
“聽你的。”我笑著點頭,朝著丁寧使了一個顏色。
韓御瞇了瞇眼睛,覺得我的神色好像有點不太對,說:“喂,媳婦兒,你怎麼了?臉部肌肉抽搐啊,是不是……不舒服啊,要不要我幫你按摩一下啊?嗯哼?”
“哦,不用,咳咳……其實吧……我想去樓下的201看看?!蔽一瘟嘶问盅e的布娃娃,“我剛纔在門口發現了這個,是一個小女孩放在我的門口的,還給我寫了一封信。”
“信!布娃娃!”韓御瞥了一眼娃娃,面色一變,“有鬼!”
“真的有鬼?”
“嗯!”他點了點頭,拿過布娃娃,“而且不是一個好對付的鬼,這孩子還活著?”
“給我寫信呢。當然是活著啦!”
“哦,你想幫忙?”
“我是想,看這個孩子也挺可憐的,要不,咱們就幫幫她吧,而且,都是要當爸媽的人了,就算是給咱們孩子積點陰德吧?!蔽覔u著他的手臂,撒嬌的說。
丁寧搓著手臂,靠在牆邊,瞥了我一眼,“真酸!”
“好吧!走……我陪你去。”韓御臉色還是有些陰沉,筆直的長腿,爲了遷就我縮小了步子,我也放慢了腳步。緊緊的挽著他的胳膊,說:“哎,你說,那個孩子是因爲被鬼纏了,所以住院了嗎?”
“不知道,看看再說!”他答道,很顯然,說話的口氣有些敷衍,時刻的關注著周圍的動靜,“媳婦兒,你有沒有看到什麼奇怪的人?”
“有?。 蔽移沉怂谎刍卮?。
“哪裡?”
他有些緊張,我翻了一個優雅的白眼兒,齜牙說:“喏,遠在天邊近在眼前?。∽钇婀值木褪悄憧??!?
“真拿你沒辦法!”韓御·用手指戳了戳我的額頭,認真的看了我一眼。沒有再說話,手卻緊緊的捏著我的手,我擡頭看了一眼他青蔥的下巴,還有眼底的黑眼圈,雖然他不是人,但是這個身體還是人,很多機能都在運作,所以顯得整個人都有些憔悴,我看著他不禁嘆了一口氣。
就在這個時候,有人從身後撞了一下我的腰,我擡眼望去一個熟悉的身影,好像是……
那個警察局的小狐貍,她怎麼會在這裡?
穿的十分的性·感暴露,伸手抓了抓自己的手心,好像被塞了一個紙團,我緩緩的打開,一下,只有幾個字:小心身邊人。
這個什麼意思?
“怎麼了?”
“哦,沒,沒什麼,走吧。”我趕緊將這個紙條收進衣服的兜裡,拽著韓御就往電梯走去,小狐貍出現在這裡一定有什麼原因,她要我小心身邊人,我身邊的人細細數來,也就只有丁寧,蘇秦,韓御,白少爵,沒有別人了,她這個身邊人具體指的是誰呢?
退一萬步說,小狐貍給我塞這個紙條,是出於好意,還是爲了挑撥離間呢?
畢竟她是陷害過我的人,這麼看來。好像……
事情就變得複雜了。
“喂,媳婦兒,你想什麼呢,魂不守舍的,到了。還不停嗎?”韓御拉住我,笑呵呵的說,被我那個呆萌的樣子給逗笑了你,揉了揉我的發頂。
親暱的動作十分的自然,我撇了撇嘴角,一腳踩在他的腳背上,就知道嘲笑我,哼。
“哎喲,媳婦兒,疼!”
“活該!”我咬著說。擡手敲了敲201號病房的門,開門的是一個小女孩,站在那兒,朝著我微微擺手,用稚嫩清脆的聲音說:“是陳希姐姐嗎?”
“哦,是我,小盆友,是你寫信給我嗎?要我幫忙抓鬼是嗎?”我儘量讓自己的聲音顯得溫柔,輕咳了一聲,拉著小盆友的手說,小孩子看到我手裡的布娃娃,眼中閃過一絲驚喜。
“你願意幫我嗎?”她激動的說。
“當然,你給的報酬很珍貴,所以……我願意幫助你?!?
我微笑著,讓自己看上去和善,韓御拉了拉我的手,目光變得深遠,看著小女孩背後,我順著他的視線看去,有一些隱約的影子??墒蔷唧w是什麼,我看不清楚,這些都是什麼東西?
“你發現什麼了?”我問。
“有鬼!”
廢話!
當然有鬼,要不然這孩子也不會讓我來抓鬼了,這話說的真是多餘。懶得理他,往前走了一步,牽起小女孩的手,她的樣子長得十分的可愛,就像是一個洋娃娃一樣,有這琥珀色的眼睛,潔白的皮膚,棕色的軟綿的長髮,讓人忍不住想要掐一掐,摸一摸。
“小盆友你叫小夢是不是?幾歲了?”
“是,我今年五歲?!?
五歲!
一個五歲的孩子,眼睛是乾淨的,可以看到鬼也很正常,可是她爲什麼這麼篤定說自己看到了鬼呢?
“來,跟姐姐說說,你看到的鬼,是什麼樣子的?”我摸了摸她的腦袋,溫柔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