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我下來,你們這羣壞蛋!快點放開我!”
‘叮’的一聲,電梯門開了,幾個人快步閃過,進入一間廢屋。
“T哥,人帶來了。”
“嗯。”有人從裡屋應(yīng)了一聲。
屋裡光線很昏暗,窗簾拉得很嚴(yán)實,牆壁上有滲過水的痕跡,屋子中間放著一張摺疊方桌,兩把椅子,還有一塊發(fā)黴的牀墊在地上。
丁軒瑤被狠狠的丟在地上的牀墊上面,摔得她頭暈眼花,她撐著身體從牀墊上坐了起來,入眼的就是一張兇神惡煞的臉。
“你是誰?爲(wèi)什麼抓我?快放了我,我跟你無冤無仇的,你憑什麼抓我,救命啊!救命啊!”
那個被叫做T哥的人嘴角冷冷的勾起,他的一隻手纏著繃帶掉在脖子上,另一隻手像鷹爪,鉗著丁軒瑤的脖子。“無冤無仇,我的這條胳膊TM的差點被你毀了,還有周少爺?shù)膬蓷l腿,都是被你這個賤丫頭害了的。”
周少爺??周勝??
“周勝……是他活該…….是他咎由自取怨不得別人!啊——”
一個耳光扇過來,丁軒瑤只感覺眼冒金星,嘴裡一股腥甜後,便有一股熱流順著嘴角流出。“技不如人還想逞能,這種人死不足惜,咳咳……”
“你還敢說!”T哥一手抓起丁軒瑤的頭髮,逼她仰起頭。這麼看這小妞還真是不賴,皮膚晶瑩如雪,嘴脣粉粉的像櫻花,纖細(xì)的脖頸和精緻的鎖骨散發(fā)著誘人的氣息,他嚥了咽口水,那張略帶腮胡的嘴就朝她的脣湊了上去。
“啊…….唔唔……”丁軒瑤嚇得失聲尖叫,使命的左右躲開,手腕被勒得皮肉外翻,頭皮拉扯得厲害,痛得氣都踹不過,強大的恐懼感襲擊而來!!
林睿城,你在哪裡?快點來救我……
周圍幾個男的都知道T哥有那麼一點愛玩女人的嗜好,這樣香.豔的畫面也讓他們情緒高漲,吹著口哨助興。
嚐到一口清甜,嘴脣卻被狠狠的咬了一口,如此清純又烈性的女子,他還從來沒嘗過,長得這麼漂亮,還開得一手好車,做他的女人夠格,想到這裡,他頓時覺得全身的血液都沸騰起來,也顧不得一隻手還纏著繃帶掛在脖子上,直接鉗住她的下顎,“周少爺?shù)膬蓷l腿已經(jīng)被你給整殘了,你如果跟了,我?guī)湍闱笄椋蛟S還能保你一條小命。”
“嘔!”
一嘴的污穢粘.液帶在些鮮血差點噴在阿T臉色……
“不知死活的臭丫頭……”軟的不行就直接來強的,先幹了再說。
“T哥,大少爺還在等你回話呢?”之前在麪包車上捆丁軒瑤的秋仔弱弱的說了一句。
這種氣氛下突然冒出了雜音,破壞他的興致,T哥非常的不悅,但也停下了手上的動作,他可以不顧及這裡還有其他兄弟直接上女人,但他一點都不敢怠慢大少爺吩咐下來的事。
鬆掉抓著丁軒瑤頭髮和下顎的手,將她往墊子上一扔,一塊潤白的東西映入他眼底,他伸手握住那塊潤白的東西往下一拽。
脖間一涼,,垂眼了看到自己脖子上的掛件已空,丁軒瑤大震。“還給我!快點還給我!”顧不及身上的疼痛,丁軒瑤爬起來撲了上去,那是她出生時母親就給她戴上的玉扣,如今母親已經(jīng)去世了,她怎麼能將母親留給她的東西再弄丟掉。
阿T一甩手,丁軒瑤直接退倒在墊子上,“把她給我看好了,我去上報大少爺,回來後看我怎麼收拾她。”
………
本是繁星閃耀的夜空,不知道從哪一瞬間開始,那些閃閃發(fā)光的星星都消逝了,天上的星子如此,身邊的人亦是如此。
手中殘缺的龍鳳雙聯(lián)玉扣帶著淺淺的熱溫,它不離手已經(jīng)快有二十年了,早已經(jīng)和自己融爲(wèi)一體,它是塊極品玉不假,更重要的是它已經(jīng)在他心中佔據(jù)了重要的位置。
‘…..並蒂花,知心友,心事你可知道否;枝枝愛情花已並頭,絲絲愛念寄花滿月樓……’悠轉(zhuǎn)動人的歌聲沁在他腦海裡千迴百轉(zhuǎn),她年輕美麗的容顏彷彿就在眼前,只要一伸手就能觸到,但他沒有伸手,只是望著那清麗的容顏淺笑,淺笑……
“爸。”
門口傳來喚聲,美好的夢從眼前消失。
金軒鋒輕輕的走進書房,他看了眼香桃木櫃上的留聲機,知道父親又是在思念那個女人。那個女人已經(jīng)死了二十年了,父親都還沒忘記,活著的時候就已經(jīng)夠?qū)檺鬯耍懒硕炅硕歼€忘不了,到底是父親癡情,還是那女人太有本事了。
“爸,這麼晚了還沒睡,醫(yī)生不是說您要多休息嗎?您看您,坐在這裡也不蓋條毯子,房間空調(diào)的溫度又開得這麼低,萬一感冒了怎麼辦?大熊,你是怎麼照顧老爺?shù)模俊?
一直在門口守著的大熊無奈的垂下頭,這種怪罪他已經(jīng)見慣不怪了。
金太龍在老爺椅上動了動自己的上半身,想要起來,金軒鋒趕緊過去將他身邊的柺杖遞在他的手裡。
父親不過五十五歲,卻因爲(wèi)年輕的時候打天下,落了一身的病根。其實父親年輕的時候真的很帥氣,金軒鋒記得那個時候,他們的社團是整個三聯(lián)省會實力最強,連政府都要禮讓三分的社團,七十二個碼頭全是他們的地盤,各種交易遍佈整個東南亞,社團的成立發(fā)展和輝煌全靠父親的勇猛和才略。
“你爸我還沒老得那麼弱不禁風(fēng)。下午睡得太多了,晚上還不怎麼困,你怎麼也還沒去睡,是不是公司的事還沒忙完。來,過來坐。”
父子兩人面對面坐在純手工編織的印尼藤椅上,金軒鋒濃眉微擰,一看便是有心事的人。
“我知道公司既然已經(jīng)交給你管理了,我也不便過多的詢問你關(guān)於公司的事。但是我最近也收到一些消息,聽說你五叔和六叔,還有你八叔將公司的持有股賣給了杜奇文,另外你四叔和十叔突然失蹤,連同他們的老婆孩子也在一夜之間不知所蹤。鋒兒,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
“對不起,爸,讓您爲(wèi)我費心了。幾位叔叔的異常舉動確實讓我有些措手無及,我本來是想等星河灣的項目正式進入軌道的時候再開始逐個收回他們手中的股份,我不知道杜奇文他這麼做他想幹什麼……”
“呵,還能幹什麼?他想在公司做大。他父親鼠頭鼠腦了一輩子,生個兒子倒還像我們金家的種。”
“爸,那我們要不要讓二姑想想辦法,到時候從杜奇文手裡再將股份買回來。”
“你二姑雖然姓金,但她的心卻向著姓杜的一家子。”當(dāng)年比杜明遠(yuǎn)能幹的男人多了去了,可他這個死心眼的妹妹就非得要嫁給他。
“那我們要怎麼辦?我知道這件事確實是我疏忽了,將公司的大部分股權(quán)收回一直都是爸這麼多年的心願,我卻沒能力做好。”
金太龍嘆了一口氣,手指摩挲著掌中的玉,“無妨。他這不是還沒動作嘛,我們先靜觀其變,他杜家有多大的嘴,能吞下多大的蛋糕,我們是再清楚不過了,所以這件事不會是他單獨想做大那麼簡單。”以杜家的經(jīng)濟實力,根本沒錢收購那麼多股份,這背後肯定還有什麼不可告人的交易。
“還有你四叔和十叔失蹤的事,你派人去查清楚到底怎麼回事,我總感覺有一個陰謀在向我們金家靠近。”
“我已經(jīng)派人去查四叔和十叔的下落了,十叔失蹤那天,十叔的兒子小勝在北郊區(qū)一個建築工地上出了很嚴(yán)重的交通事故,命是保住了,兩條腿……可能這輩子都只能坐輪椅了。”
“小勝?”那個充滿朝氣,渾身都散發(fā)著無限活力的孩子?“怎麼回事?爲(wèi)什麼一直沒人告訴我?”
“前幾天你舊病復(fù)發(fā),沒敢告訴你。”這種事就算告訴父親除了讓父親擔(dān)心之外,於事無補。
“肇事者抓到了嗎?讓他給小勝賠上兩條腿。”金太龍淡淡的說著,他金太龍的東西從來不允許任何人傷害。
“根據(jù)當(dāng)時陪同小勝一起的下人提供的照片,已經(jīng)在全城下達(dá)了通緝令,相信很快就會把人抓到。”
他也很想知道,到底是誰這麼有能耐,從那麼多人手裡逃走不說,還將人和車毀成那樣。周勝從小就喜歡賽車,他特意請了日本有名的師傅指導(dǎo)他,在那麼多同輩孩子中,他也不知道爲(wèi)什麼就跟周勝特別的親。如今他才二十歲,兩腿已斷,以後的人生該如何是好,他一定要替周勝報仇,要將那個害的周勝斷掉兩腿的人碎屍萬段。
“叩叩!”門外突然響起叩門聲。
“進來。”金太龍應(yīng)了一聲,看著開門而入的人。
“老爺,大少爺,下面的人有事稟報。”大熊站在門口,恭敬的說道。
“老爺,大少爺。”後面的阿T小心翼翼的走了進來,生怕做出了什麼大動作驚動了誰。
“阿T,這麼晚了還來打擾老爺?shù)男菹ⅲ慊畹貌荒蜔┝耸遣皇恰!苯疖庝h站了起來,不悅的說道。
“不是啊,大少爺。老爺請恕罪,小的不是有心打擾您休息的,只是……撞傷周少爺?shù)娜宋覀円呀?jīng)抓到了。”阿T急急的解釋,都知道金家最護自己人了,尤其是至親,他可不想因爲(wèi)一個小小的失誤就觸碰到了大少爺?shù)牡拙€而丟了性命。
“人抓到了?”這麼容易?看他們在建築工地回來的兄弟傷殘程度,他還以爲(wèi)要火拼一下呢。
“是的。一個小妞,抓她還不是跟拎小雞一樣。”阿T吹噓,早已經(jīng)將自己在建築工地上受傷的事情忘得乾乾淨(jìng)淨(jì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