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睿城不悅的皺眉,她這是質(zhì)疑瑤瑤的人品了?瑤瑤連貝兒都愛如珍寶,純純又怎麼會遭到虐.待?
“既然如此,那你可以帶著純純離開這裡?!绷诸3悄樕F青。
“你——”白芷珊氣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繞了一大圈,她還是一場空?
“啊?。?!媽咪——”
客廳突然傳來原木純痛哭的聲音,大人趕緊聞聲趕去。
“純純,你怎麼了?”白芷珊將孩子抱在懷裡,著急的問道。
原木純痛苦的蜷縮成一團(tuán),“痛!媽咪,我肚子痛?”
“怎麼回事?剛剛不是還好好的嗎?”林睿城伸手探著孩子的額頭。
“肚子痛?你剛剛吃過什麼?”白芷珊到處觀察,發(fā)現(xiàn)茶幾上有水果盤,“你剛剛吃什麼了?”
“我吃了火龍果。”原木純眨巴著眼淚說道。
白芷珊盯著女兒的臉雙眸一凝,“孩子,你不能吃火龍果的,你吃火龍果會過敏的,到底是誰給你吃的。”
“是劉嫂?!?
站在客廳牆邊的劉嫂聽到孩子糯糯的聲音,嚇得一聲冷汗,她到不是怕主人怎麼責(zé)罰她,而是擔(dān)心那孩子可是先生的女兒,萬一真出點什麼事,她怎麼對得起先生。
“你這個沒用的狗奴!如果我女兒有個什麼閃失,我要你全家賠命!”
白芷珊本來也不喜歡這棟別墅的傭人,只要是維護(hù)金軒瑤的人,她都不喜歡。順手拿起裝水果的盤子一扔,盤子剛好砸在了劉嫂腦袋旁邊的牆壁上,發(fā)出‘哐啷’的聲音,嚇得劉嫂渾身發(fā)抖。
“知道自己不能吃火龍果,那爲(wèi)什麼還要吃呢?爲(wèi)什麼不告訴劉嫂呢?”林睿城質(zhì)問原木純,卻引來了白芷珊的咆哮。
“林睿城!她是你的女兒!你怎麼可以這樣對她!你還說你愛她,你爲(wèi)了一個傭人,現(xiàn)在還來質(zhì)疑一個只有七歲的孩子?”
“別發(fā)火,家裡有抗過敏的藥嗎?沒有的話送醫(yī)院好了。”
白芷珊想了想,“家裡有抗過敏的藥。”
“那先帶孩子回去。”林睿城看著孩子越來越蒼白的臉,心裡也開始擔(dān)憂起來,抱著原木純準(zhǔn)備出門,而就在這時,林睿城的手機(jī)響了,匆忙中的他又把孩子交給白芷珊。
“…….什麼?”
剛抱著孩子的白芷珊被林睿城突然爆發(fā)的聲音驚了一跳,她看了林睿城,“發(fā)生了什麼事?”
林睿城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是回去拿了車鑰匙,“你先和純純回去吃藥?!?
白芷珊一僵,看著林睿城直接往車庫走,她放下孩子追了過去,“你幹什麼?你不陪純純了嗎?她現(xiàn)在需要你啊!”
林睿城不顧白芷珊的阻攔,拉開了車門坐進(jìn)了車裡,隨即發(fā)動汽車,‘突突’幾聲後,汽車離開了車庫,剩下一臉怨氣的白芷珊。
“媽咪,發(fā)生什麼事了?爲(wèi)什麼爸爸自己走了?”原木純直接也走到了車庫,站在白芷珊面前。
白芷珊恨得咬牙切齒,她拿出手機(jī)撥通了號碼,“給我跟蹤下去,看看他去哪了!”
“媽咪?”原木純知道白芷珊正在氣頭上,她小心翼翼的喊了一聲,“媽咪,我還需要回家吃藥嗎?”
白芷珊挺了挺背脊後,拉著孩子往自己的車方向走,“不回去吃藥了,家裡也沒抗過敏的藥,我們直接去醫(yī)院!讓你爸爸明白,他今天的突然離開,造成多大的遺憾!”
“可是我們?nèi)チ酸t(yī)院,醫(yī)生也會檢查出來我根本沒有過敏啊。”原木純思慮了一會,“是不是爸爸已經(jīng)知道我在撒謊了,爸爸真的太聰明瞭,我根本就騙不住他,而且他的眼神好厲害,每次看見,我都會忍不住害怕?!?
白芷珊已經(jīng)開車離開了別墅,“你只要記得你是他的女兒就好了。算了,我們?nèi)ニ幍曩I些過敏藥回去給你爸爸看看就行了?!?
萬一真讓醫(yī)生檢查出個結(jié)果,然後林睿城又打電話去確認(rèn)了結(jié)果,那就麻煩了?!凹兗儯闶窃觞N想的,要用火龍果來過敏。”
“上次我受傷,爸爸不就在醫(yī)院和你照顧我很久嗎?再加上我討厭那個劉嫂,想整她一下。”
白芷珊扯了扯嘴角,孩子的這點小伎倆真是用得不錯,只不過林睿城卻在半路走了,就是不知道到底發(fā)生了什麼事,讓從來都處變不驚的人會有驚慌的表情。
林睿城開車疾馳在馬路上,天色逐漸灰暗,下起了濛濛細(xì)雨,街上的華麗炫目的燈光將這個城市裝扮的繁華多彩。
半個小時後的車程,林睿城只用了十分鐘就趕到了。他打亮車燈走下車,看著遠(yuǎn)處雨霧中的身影轉(zhuǎn)過身來,然後不顧一切的飛奔向他。
這樣的畫面曾經(jīng)他們也有過,那時候她還是個學(xué)生,一個深夜逃校來見他的學(xué)生,但是現(xiàn)在……
“睿城,嗚嗚嗚…….”
“別哭,慢慢說,慢慢告訴我,到底發(fā)生了什麼事?還有……”林睿城仔細(xì)的檢查了金軒瑤全身上下,“你沒受傷吧?!?
金軒瑤搖頭哭泣,因爲(wèi)在雨裡站了很久,頭髮已經(jīng)被潤溼掉,“我沒有受傷。睿城,狗蛋被人綁架了!被綁架了!”
林睿城緊緊的抱著抓狂的金軒瑤,卻不知,自己的手也在發(fā)抖。夫妻倆抱在一起好久,金軒瑤才平息了激動的情緒,抓著林睿城的衣袖。
“你會救他的對不對?”
“你這不是廢話嗎?那是我兒子,就算是拼盡一切,哪怕是我的命,我也會救他的?!?
金軒瑤用手捂著嘴,不停地點頭,眼淚簌簌的落下,林睿城把她拉進(jìn)了車裡坐著,找了條毛巾擦著她的頭髮。
“坐下來,慢慢的,詳細(xì)的,把事情的經(jīng)過說一遍,這件事我看也只有靠我們自己了?!绷诸3瞧岷谘垌q如此時黑得詭異的夜空,讓人不寒而慄。
金軒瑤深吸了口氣,這才發(fā)現(xiàn),林睿城的手比她的更涼。
“下午在美美的咖啡館玩過後,我和狗蛋,我們準(zhǔn)備回家吃晚飯,走到天虹路段的時候我突然發(fā)覺有人在跟蹤我們的車,我加快了速度想要甩掉他們。等我以爲(wèi)已經(jīng)甩掉的時候,我的車突然被前後夾擊,迫使我停下了車,然後來了一幫穿黑衣服,戴著黑墨鏡的人,他們砸壞了車窗,然後抱走了狗蛋。”
“他們抱著狗蛋上了車,我一直在後面追,追了半個漫城,最後就在前面江邊,那些人爬軟梯上了直升機(jī)。睿城,那些人擺明是衝著狗蛋來的,我們要怎麼辦?我們要怎樣才能救出孩子?”
林睿城嘴脣顫抖,現(xiàn)在他的腦子裡也是一團(tuán)糊,但他知道自己不能慌,如果自己都亂了的話,瑤瑤會失去支柱的,“有看到那些人的特徵嗎?比如……”
金軒瑤知道他指的什麼,搖了搖頭,“沒有,沒有珊瑚刺青。”
“有沒有可能像高雪說的,他們把刺青遮住了?”林睿城還真希望這件事是白芷珊做的,那樣的話他心裡至少有個底,無論白芷珊暗藏的力量有多大,至少目標(biāo)明確。
金軒瑤握著她的手,肯定地說:“沒有,他們們搶孩子的時候,我清楚的看到他們的手背上什麼都沒有。”
林睿城深吸了一口涼氣,將老婆抱在懷裡,下顎抵著她的發(fā)頂,“這件事先不要告訴任何人?!?
“我知道?!苯疖幀庪p臂緊緊的圈著林睿城的腰。她明白,這多半又是某個組織的行動,如果他們把事情鬧得大家都知道了,直接受害的人就是狗蛋。
“我會派人下去查的,無論什麼條件,我都會救出兒子的?!?
“我知道?!苯疖幀帉㈩^埋在他的懷裡,悶聲說著。
晚上雨下大了,金軒瑤沒有回金宅,只是打電話回去說和林睿城在一起,而林睿城也沒有會南澳山,夫妻倆在酒店開了一間房。
林睿城召集了自己的所有部下,分成了幾個小隊,動用了所有資源,一部分去調(diào)查分佈在漫城的那些地下組織,收集有沒有綁架小孩的信息,另一部分人調(diào)查有沒有新進(jìn)入漫城的組織。
金軒瑤坐在牀上,看著一直憂心忡忡,幾次對著電話怒吼的林睿城,自己也是心急如焚。到底除了白芷珊,還有誰會盯著他們的狗蛋?
她平時出門都已經(jīng)夠低調(diào)平民的了,怎麼還會引起別人的注意?
林睿城夫婦在酒店等了一晚上的消息,連晚飯都忘記了吃。
白芷珊回到家後,自己的下屬打來了電話彙報跟蹤林睿城的情況,白芷珊怒火中燒的同時,臉上有勾出一個陰冷的笑容。
她氣金軒瑤母子倆在林睿城心目中的地位太重了,所以這次,她的兒子遇到危險,那就乾脆一併解決算了。
“傳令下去,如果遇到了那個孩子,殺!”
原木純在白芷珊身後聽到那個‘殺’字的時候,渾身忍不住打顫,“媽咪,是弟弟出事了嗎?”
白芷珊笑顏逐開,“純純,以後你就是你爸爸唯一的孩子了,將來你爸爸的一切都由你來繼承,你可以要加油哦。”
原木純臉上沒有笑意,只是木訥的點這頭。
今晚的漫城一日既往的奢侈豪華,腐朽享樂,那些被光芒四射的金錢所迷惑的人也依舊沉淪與自己的世界不可自拔。然而就在這燈紅酒綠,富麗迷醉的夜晚,卻涌動著好幾十股勢力,刀光血影,爭奪、廝殺、搏鬥……
淅淅瀝瀝的雨水洗刷著這個城市的血腥,在漫城最豪華的酒店總統(tǒng)套房裡,璀璨炫目的水晶燈下,鋪著秀有暗紋花色餐布的餐桌上,鮮花、紅酒、牛排、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