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飯就算了,這兩天瑤瑤比較忙,我得去幫著她一點。”
電梯門已經(jīng)打開,林睿城的腳步有些匆忙,像是著急著要去做什麼一樣。白芷珊想跟上去,無奈林睿城的腳步實在太快,最後她不得不慘叫一聲。
“啊——”
正要準(zhǔn)備上車林睿城回頭,半透明的玻璃門邊,白芷珊倒在地上。林睿城又關(guān)上車門,走了回來。
“怎麼了?”
“沒事,歪了一下。”白芷珊在林睿城趕到自己身邊的時候已經(jīng)自己站了起來。她沒忘記自己是個武藝高強的女子,被歪了一下已經(jīng)夠假的了,如果還等著人扶,那就是故作了。
林睿城看著白芷珊尖細(xì)的高跟鞋,心想著金軒瑤今天也穿的是這種如同刑具一樣的鞋子,還被他拖著走樓梯,鞋跟都歪斷了,也不知道她當(dāng)時受傷了沒有。
“你先回公司,有什麼需要的時候再打電話給我。”林睿城還是沒有留戀的坐進了自己的車,揚長而去。
白芷珊孤身站在卓氏大廈門口的路邊,雙拳緊攥,眼眸裡蝕骨的怒氣充斥著她全身的每一根神經(jīng)。良久,她緩和了自己的情緒。
世界上沒有挖不倒的牆角,只有不夠努力的小三。
她白芷珊如果不把這段婚姻給拆散了,她就不是白狐貍!
金軒瑤赤腳打車回了金宅,金太龍看著一臉憔悴,整個人都像脫了水的女兒,連忙讓權(quán)嫂去廚房煮些吃的。
“你這是怎麼了?生病了嗎?這麼怎麼憔悴啊。”金太龍擔(dān)憂的問道。
昨天突來的事情太多,昨晚又幾乎一夜沒睡,今天硬撐著去卓氏,結(jié)果被自己的老公打臉,別所是憔悴了,死的心都有。
金軒瑤垂著頭,把臉埋在掌心,好一會才擡起頭問道:“爸,狗蛋呢?”
“在玩具房,幼導(dǎo)師陪他玩著呢。”
“那我先回房睡一會,拜託你,任何人都不要打擾我,嗯?”
金太龍張了張嘴,這話的意思是也包括林睿城嗎?望著已經(jīng)上樓的背影,“那你不吃點東西再睡嗎?”
回答他的只是金軒瑤落寞的背影。
而這時候大廳的電話響起,金太龍拄著柺杖去接電話。
“爸,瑤瑤回來了嗎?”
金太龍擡頭看了眼樓上,“還沒有。”
“哦,那她如果回來了你給我打個電話好嗎?”
“你怎麼不打她手機呢?”金太龍問道。
“她關(guān)機了,我有點擔(dān)心她……”
“行,我知道了,她如果回來我會讓她給你回個電話的。”
金軒瑤站在二樓走廊牆角邊,直到父親掛上電話,她纔回了自己的房間,像狗一樣爬上牀,一動也不想動。
林睿城打了一圈電話,都說沒看見金軒瑤,氣得他直想砸了電話。他還不信那個邪了,人在漫城,他還找不出來。
“叩叩——”Fay敲了兩下門,然後走進辦公室,“總裁,這是您吩咐調(diào)查的車輛和車主。”
“什麼車輛和車主?”林睿城腦袋打結(jié)。
Fay愣了愣,“就是昨天下午撞夫人車的人啊……”
林睿城眼眸一沉,他把這事給忘記了,確切的說是金軒瑤說那個人已經(jīng)死了,他就直接把這事跳過去了。至於這個人是怎麼死的,他完全沒心思去過問。
“你先出去。”
Fay微微欠身後離開了辦公室。
林睿城看著Fay送來,眉頭越皺越緊。果真是有人蓄謀的車禍?zhǔn)鹿剩?
心口突然發(fā)慌的痛,再次拿出手機撥了金軒瑤的號碼,還是關(guān)機狀態(tài)。難道是瑤瑤出事了?
林睿城額頭生出一層細(xì)汗,又撥通了金宅的電話,還是金太龍接的。
“爸,瑤瑤可能出事了,您先彆著急,我已經(jīng)讓人去調(diào)查了,待會我也會親自去找,狗蛋這兩天就拜託您了。”
金太龍還沒說話,林睿城已經(jīng)快他一步的掛斷了電話。金太龍逗了逗狗蛋圓乎乎的臉,“這兩天就在姥爺家玩好不好?”
狗蛋咿咿呀呀的咧嘴笑著,露出了兩顆雪白的小萌牙。
晚上,喬雪端了一點粥去了金軒瑤的房間,敲了兩下門後毫無反應(yīng),喬雪直接推開了房門走了進去。
“嗯?你回來了?”睡得迷迷糊糊的金軒瑤被喬雪驚醒,以第一反應(yīng)還以爲(wèi)進來的是林睿城,等她揉著眼睛從牀上坐了起來的時候,纔看清進來人。
喬雪把托盤放在茶幾上,“還沒睡醒麼?”
“差不多醒了。”金軒瑤抓了抓頭髮,“幾點了?”
“晚上九點了。”喬雪坐在牀邊,“爸讓我給你送點吃的進來,我才知道你在家。你知不知道林總到處在找你呢。”
“哼,他還知道找我?”金軒瑤氣鼓鼓的把頭別向一邊,掩去臉上的哀傷。
“怎麼了?”高雪抽了一張面紙給金軒瑤,關(guān)係的問道:“你們兩個吵架了?”
金軒瑤沒有直接回到喬雪的問題,“拓爾姐和高雪出事了,你知道嗎?”
“我知道,下午的時候我纔去醫(yī)院看過他們。拓爾表面上像是接受了事實,但看得出來,她比任何時候都還傷心。小雪已經(jīng)醒了,已經(jīng)轉(zhuǎn)入了普通的病房,卓君凡的秘書在照顧她。”喬雪溫婉的說著,周圍的人突然都出了事,作爲(wèi)朋友,心沒有一刻是安定的。
“大嫂,這兩天我想住在家裡,不過你不要告訴我大哥。”金軒鋒如果知道了原因,肯定會和林睿城幹起來,到時候場面肯定不好收拾。
“你不給林總回個信嗎?這樣他會擔(dān)心你的。你沒看他下午,打了五個電話給我,一直問我知道你在哪。我打電話給爸,他也不說你在哪,到晚上了我才知道你在房間睡覺。我想幫你給林總回個電話,可是爸說,這是你們夫妻的事,讓我別插手。”喬雪爲(wèi)難的說著。
金太龍說不讓人插手他們夫妻的事,可不讓他們兩人見面,這也是間接性的在破壞他們夫妻的關(guān)係啊。至少喬雪是這麼認(rèn)爲(wèi)的。
“大嫂,你不知道今天林睿城他是怎麼對我的。我跟他認(rèn)識五年,一起肩並肩的什麼風(fēng)雨沒有走過,但他今天居然說我造假,我金軒瑤這輩子連半句謊話都沒有對她說過,可是他竟然不相信我?”
金軒瑤煩躁的抓著亂雞窩一樣的頭髮,“我現(xiàn)在不想見他,我需要平靜。”
喬雪皺著眉頭,夫妻之間的信任,不是一個外人就能搞定的。
“或許這之間有什麼誤會,你要給林總時間,你看他不是已經(jīng)在找你了嗎?這說明他已經(jīng)意識到自己錯了。”
“大嫂,事情沒你想的那麼簡單。”金軒瑤拿紙巾捏了一下鼻子,“你知道拓爾姐爲(wèi)什麼會流產(chǎn)嗎?是林睿城那個所謂的生死之交下的毒手。她瞧不起洛克,拓爾姐反了她幾句,她就找人撞了我們的車,導(dǎo)致拓爾姐流產(chǎn),而林睿城還狗腿的跑去幫人家談判生意。KF和卓氏之間的競爭,明明就是白芷珊和卓少昌勾結(jié),調(diào)換了合同,但林睿城相信白芷珊,而不相信自己的老婆?”
“……”喬雪一時間啞口無言,“那就算是生氣,也要先填飽肚子纔有力氣生了。更何況如果餓壞了身體,狗蛋誰來照顧。”
金軒瑤將壓在心裡的不痛快一股腦兒的吼出來,人也舒坦了不少,“那是當(dāng)然,我又沒做錯什麼,憑什麼要虐自己的身體。”
下了牀,坐在地毯上,金軒瑤食之無味的大口吃著粥,心裡比黃連都還苦。
明天要怎麼辦?以後要怎麼辦?如果自己一直這樣下去,林睿城會不會厭煩她?放棄她?白芷珊會不會趁他們夫妻鬧矛盾的時候,見縫插針的勾走林睿城?那她豈不是拱手把自己的老公送給別人?
白芷珊那麼狡猾,林睿城對她又完全沒有防備之心……
金軒瑤越想心裡越不安,吃粥的速度也像上了發(fā)條的齒輪,“咳咳——”
“慢點。”喬雪替她倒了一杯水。
金軒瑤喝了兩口水,拿著紙巾擦嘴。現(xiàn)在超想回到林睿城身邊的她又不想就這麼輕易的原來林睿城!
林睿城說她說得很對,她就是一個喜歡口是心非的女人!!
林睿城找了一下午的人,一根頭髮絲都沒有找到。他覺得這不科學(xué),十有八九是這些人都聯(lián)合起來騙他,故意不讓他找到瑤瑤。當(dāng)然,這裡面不排除是瑤瑤自己不想出來見他。
不管怎樣,她安全的就好。
可……他又做錯了什麼?非得要跟他耍脾氣,鬧離家出走?
不如以去接兒子的爲(wèi)理由,到金家去探探他們的情況?
可是如果接走了兒子,她還是不回來,那下次他又找什麼理由去?
會不會太丟臉了?
“唉!”
煩躁的林睿城沒心情再繼續(xù)畫手裡的設(shè)計稿,想要揉掉稿子,看了看,又有點捨不得廢掉,畢竟這是他連續(xù)畫了個五個晚上才設(shè)計出來的婚紗圖稿。
自己從來沒設(shè)計過服裝,但憑著對槍械設(shè)計有著二十年經(jīng)驗的他,還是想瑤瑤在婚禮上穿的婚紗是自己親手設(shè)計的。不僅是婚紗,還有那天她佩戴的飾品和鞋子,全都要由他自己親自來設(shè)計,一點一滴,一絲一縷,融匯成自己想要對她表達的愛意。
林睿城坐在書房對著圖紙發(fā)神,傭人叩響了書房的門,然後走了進來,“先生,白小姐來了。”
林睿城回過神來,放下圖紙,“請她到客廳坐。”
傭人有些爲(wèi)難,而白芷珊已經(jīng)越過站在門邊的傭人,徑直走進書房,“睿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