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克肯定會給林睿城說的,這樣就相當於告訴他了。
“還請你回南澳山,Sir很生氣?!?
丁軒瑤撐著杏眼瞪著洛克回的短信,他生氣管她什麼事,又不是她惹他生氣的。
“剛剛是你們嗎?”丁軒瑤又發(fā)了一條短信給洛克。
“是?!?
清秀的眉頭驟然蹙起,雖不知又哪裡惹到他了,但這生氣的氣流明顯是衝她來的。
‘咔’的一聲,天邊響起一個炸雷,黃豆大的雨點噠噠的落了下來。
丁軒瑤擡頭看了眼跟某人情緒一樣變化莫測的老天爺,然後快速朝公交站臺奔跑,在上公交車前,她給洛克又發(fā)了一條短息?!昂??!?
洛克看了眼短信,然後望著窗外急劇而來的大雨,他側(cè)首,恭敬的對著林睿城說道:“Sir,要不要去接丁小姐,她正準備回山上?!?
坐在後排的林睿城像只即將怒吼的獅子,沒說去接還是不去接,呼吸中有著壓制的怒火。那麼燦爛奪目的笑容是誰給她的,是那個乳臭未乾的男人嗎?兩個人竟敢穿著情侶裝!擱在座椅上的手不自覺的握成了拳,骨節(jié)發(fā)出‘咯咯’的響聲。
洛克吞了吞口水,他不知道主人是因爲什麼生氣,之前還是好心情的要接丁小姐,怎麼纔看見丁小姐出校門,整個臉就陰黑了,臉上的怒氣比有人炸了他們的兵工廠都還兇。這樣生悶氣的主人,他還是第一次遇到,不知道要怎麼應(yīng)對,只能默默的祈禱,希望別憋出內(nèi)傷纔好。
突降的大雨很快就結(jié)束了,丁軒瑤下了公交車,走到南澳山腳下,一股溼風過來,她打了個哆嗦,拉了拉還有些潮溼的校服,望著這條幽靜的如同世外桃源的綠蔭道,心裡卻是一片冰涼,美如仙境的地方,過得卻是人間煉獄的生活。
“真的是很久沒有鍛鍊了,走這麼一點破路就開始感覺累了?!倍≤幀幠艘话杨~頭上的汗珠,剛剛頭髮讓雨給淋溼透了,還沒幹,現(xiàn)在又出了一頭汗,黏黏糊糊的,很難受。更讓她難受的是,堆積在樹葉上的雨水總是被風吹落下來淋在她身上,又冷又溼。
走著走著,丁軒瑤突然蹲在路邊,使勁的哭了起來,越哭越傷心。從小到大,她都是爸爸媽媽眼裡再寶貝不過的寶貝了,沒有讓她受一丁點的欺負和委屈,她從來都是隨心所欲,就連賽車那麼危險的事,爸爸媽媽都由著她。只不過後來自己瘋過頭了,媽媽怕她變壞,變得人不人鬼不鬼,才阻止她繼續(xù)瘋下去。而已經(jīng)鬼迷心竅的她不聽媽媽的話,釀成了永遠失去媽媽的大禍。
想起自己的媽媽,丁軒瑤又埋頭痛哭,像個無助的孩子,讓看著的人心疼。可是這靜幽幽的綠蔭道連個鬼都沒有,誰會來心疼她呢。
又是一股溼風,樹葉嘩嘩的作響,雨水滴滴的落在丁軒瑤身上,她抱緊了雙臂擡起頭來,看著沒有盡頭的綠蔭道,終於理智戰(zhàn)勝了情感,她得趕緊回去換衣服,不然會感冒的。
洛克早早的就給山下的守衛(wèi)打了招呼,所以丁軒瑤才能暢通無阻的走上山,當他在監(jiān)控顯示器上看到那個瘦弱狼狽的身影時,他很想開車去接她,無奈客廳裡,林睿城一直陰沉著臉坐在那裡一語不發(fā),他又不敢再惹他發(fā)怒,只能默默的站在那裡,眼睛時不時的看向外面大門處。
“你很擔心她?”
“沒有?!甭蹇水斎恢浪侵傅恼l,“我只是擔心Sir的身體。不知道丁小姐什麼地方惹Sir不高興了?!?
“哼!”林睿城鼻子一哼,氣惱的別過頭。
還說什麼要愛他,果真是個感情氾濫的女人,這邊說著要愛他,那邊就跟別的男人搞曖昧。美食錦衣,金卡*都沒換來她賞心悅目的笑容,那個毛頭小男人,他有什麼資格擁有她的笑容。
洛克又偷偷透過落地窗看了眼大門的方向,爲即將到來的暴風雨捏了把冷汗。
“少爺,丁小姐回來了?!币簧硭胤娜亟阈÷暤卣f著,她的耳鬢邊帶著一隻很小的白色小菊花,神色看起來很平靜。
丁軒瑤走進客廳,就看著林睿城踮起二郎腿坐在沙發(fā)上,她狠狠的睨了他一眼,轉(zhuǎn)身朝樓梯走去。明明都到學校了,也不接她一下,害得她淋雨,全身又冷又溼,如果感冒了,她一定要把感冒傳染給他。
林睿城見她表情淡漠的上了樓,氣更加的不打一處來。他三步並作兩步的跑上樓,剛好看見臥室的門即將被關(guān)上。他衝上前去,一腳踹開馬上被關(guān)嚴的門。
門被大力彈開,丁軒瑤毫無防備,只感覺手臂傳來陣陣麻疼。
“神經(jīng)?。 倍≤幀庎止疽宦?,轉(zhuǎn)身朝衛(wèi)生間走去。突然腰間一股大力將她拉了回來,硬生生的將她丟在大牀上。轉(zhuǎn)瞬,剛硬的身體如同一座大山壓了下來。
“你這什麼態(tài)度,做錯事了不但沒來跟我求饒,還擺個臭臉給誰看,你以爲你是誰???嗯?”
“嗚——嗚——”他的大手就像一把鋼釺卡在她的脖子上,她都能聽到脖子骨頭在咯咯的響。丁軒瑤用力的掰著他的手指頭,身體不停的掙扎,兩個腳胡亂的蹬著?!笆颤N….做錯…..事,瘋子……要發(fā)瘋…..走遠點?!?
纖細的腿有力無力的蹬在林睿城身上,很快,他的身體就起了反應(yīng),全身開始繃緊,完了,他想要她了。他鬆開了卡在她脖子上的手,雪白的脖頸上很快就泛出一圈紅印,大手拉著她胸前的衣服用力一扯,衣服釦子噼裡啪啦的飛了出去,露出了裡面可愛的小背心。她總是愛穿這種小背心在裡面,明明有著很好的*,都被這小背心給破壞掉了。想到這個,粗糲的手上力道又大了幾分,他真的很想把她身上的衣服扒得一乾二淨。
“咳咳!不要——不要撕——求求你,咳咳!不要撕,不要撕…….”這是她的校服,平日穿不穿都無所謂,但每週週一和一些代表學校集體活動的時候,必須得穿上,他的獸性,她領(lǐng)教過,如果校服被他撕成碎片了,她該怎麼辦?
幽暗的目光灼灼的盯著身下的人,果然跟那個男人有一腿,兩個人的情侶裝,她竟是這般的愛護,以前撕她的衣服,也沒見她反應(yīng)這麼激烈。
“好你個丁軒瑤,那個小男人有什麼好的,你看上他哪裡?嗯?”
“什麼小男人?”丁軒瑤見他鬆開了自己的魔抓,她抓著領(lǐng)口處被扯掉的絳紅色蝴蝶結(jié),蜷縮著身子往牀的另一邊移動。
林睿城輕蔑的眼神將丁軒瑤從頭到腳掃了個遍,彷彿在欣賞件非常廉價的東西?!斑€不想承認?都被我親眼看見了,還不想承認?”
“你真的有神經(jīng)??!”丁軒瑤不知道那抽的哪門子風,這個男人,情緒上就跟進入更年期一樣的不穩(wěn)定。“林先生,我不是你的出氣筒,你要撒潑發(fā)氣,別衝著我來。”
生疏的稱呼,讓林睿城不悅的情緒達到了極點,天知道他有多想讓她喊他的名字,但是他沒有要求過他,他想等她心甘情願的叫他,她不是說要愛他嗎?這就是她三心二意的愛?
大掌猛的抓著丁軒瑤的腳踝一拖,‘刺啦’一聲,校服應(yīng)聲而碎,“謝謝你的提醒,你不就是我情緒上發(fā)泄的工具嗎?記清楚了,我的發(fā)泄工具?!?
無論丁軒瑤怎麼掙扎,都逃不開這殘暴的粗手,她的校服被餓狼抓得個稀巴爛,心也被抓得支零破碎。
絕望的閉上雙眼,不想再看見那張邪魅的俊臉,如果他是個普通的男人該有多好,她可能會真的喜歡他,可能會跟他做男女朋友,然後再結(jié)婚,再生一堆小娃娃。可惜,他不是,他是她的催命符,總有一天,她會死在他手上。
蒼白的臉,一行行的清淚滾出。林睿城手上的動作驀地一頓,他不該對她動粗,只是一個吻而已,一個額頭吻而已,他怎麼能像個瘋子一樣,對她又吼又抓呢?爲什麼她就這麼輕易的觸動自己的情緒呢,他的自控能力去哪裡了?
就在這個時候,臥室的門被敲響了?!癝ir,時間差不多了,該出發(fā)了。”洛克的聲音清晰的傳來。他們的房間隔音效果是經(jīng)過特殊處理過,裡面能聽到外面的聲音,外面卻聽不到裡面的聲音。
洛克猶豫了很久才叩響房間的門,一來距離今天中午的宴會時間真的並不是很多了,二來,如果少爺真將所有怒氣都發(fā)在丁軒瑤身上,他怕她撐不過去。
身上的重量消失了,丁軒瑤睜開眼睛,高大的身影已經(jīng)走向了衣帽間?!鞍雮€小時後跟我出去參加宴會?!?
半個小時後跟她出去參加宴會?這是說給她聽的嗎?有毛病吧,剛剛還兇得恨不得一口吃了她的樣子,這會又讓她跟他出去。她才懶得理他呢,她現(xiàn)在極度的不舒服,頭昏昏的,脖子也痛,現(xiàn)在覺得一身都在痛。
很快,林睿城又走出了衣帽間,手裡拿著一套男士衣服,他看了眼牀上一動不動的女人,“還有二十八分鐘?!?
丁軒瑤暗自腹誹:我管你多少分鐘,你叫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我就真成了個木偶了。
門‘砰’的一聲關(guān)上,丁軒瑤索性直接拉過薄被蓋著睡覺,她頭真的有些昏昏的。只是身體還沒有睡暖和,臥室的門又打開了。
蓉姐帶著兩個小傭人來到牀邊,“小姐,快醒醒,起來準備參加宴會了。小姐……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