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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擔心，他逃不掉。”唐素怡剪斷紗布小心地打了個結，然後從身後輕輕抱住了葉琛，語氣十分堅定。“我始終相信上天是公平的，他殺了那麼多人一定會被受到應有的懲罰。”
不知爲何，葉琛的心情有些隱隱的擔憂，卻因爲唐素怡的這番勸說而放鬆了不少。她就貼在他的肩膀上，身上帶著淡淡的幽香，是他熟悉的味道。
“小怡，我答應你，以後無論發生什麼事都不會再讓你離開。”葉琛微微頷首，嘴脣落在唐素怡的眉心處。凌亂的髮絲輕輕掃過他挺直的鼻樑，她默契地把頭靠在他的頸窩處，重重地點頭。
“你身上還有傷，我幫你擦擦。”唐素怡收回了眸中的憂傷，拿起毛巾沾了溫水，開始小心地擦拭葉琛的身體。她擦得很細緻，像照顧嬰兒般把他剩餘的衣衫脫下，一寸一寸地撫過他的肌膚。
即使低著頭，葉琛也能感受到唐素怡的心不在焉，右手輕輕撫摸著她的髮絲，柔聲問道：“有心事？”
心微微一愣，唐素怡隨即擡頭朝葉琛笑了笑說：“沒有，只是想到剛纔差點就可以把兇手抓住，有點可惜。”
葉琛的脣角勾起了一抹苦笑，無奈地勸說：“早知道就不帶你過去了，不過事情其實沒有那麼糟糕，至少找到了縱火的兇手，唐氏的名聲也不會因爲這次事故而受損。”
唐素怡看出了葉琛心中的苦澀，苦笑著問道：“你很受傷，對吧？雖然你一直對姚靜怡很苛刻，但看得出來你很重用她，而她確實也是一個稱職的秘書。”
其實早在實習的時候，唐素怡就看得出來葉琛與姚靜怡之間很有默契。大概像他這麼嚴謹和挑釁的男人，在姚靜怡之前已經換了很多任秘書。而她之所以能留在葉琛的身邊這麼多年，證明她有一定的能力。
“都過去了，以後也不要提這個女人。”葉琛的神色頓時黯然下來，他痛恨別人的欺騙，尤其是自己身邊信任的人。可是姚靜怡這個看似簡單的女人，城府卻極深。她待在葉琛身邊那麼多年一直盡忠職守，原來只是畜謀已久的陰謀。
還好，局面還是扭轉過來了。
“葉琛……”唐素怡微微嘆了口氣，看著葉琛在極力隱藏自己的痛心，心裡很不是滋味。“別擔心，我會一直在你的身旁。”
再多的勸慰，也不及愛人的一個擁抱。唐素怡緊緊地摟住了葉琛的頸脖，狠狠地吻了過去。她突然很想吻他，只是單純的親吻。
葉琛熱情地迴應著，手臂用力把唐素怡扯到自己的懷中。他精壯的胸肌上綁著紗布，卻帶著一種殘缺的美感，讓唐素怡爲之瘋狂。
這夜，唐素怡在葉琛的懷中安靜地睡過去。睡夢中，她似乎再次回到了酒吧的二樓窗臺前，看著黑色風衣的男人跳上了摩托車離去。這一次，她看清楚了對方的容貌，可是夢醒來以後，她卻忘了他的樣子。
***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灑在淺粉色的牀單之上，葉琛翻了個身，手臂卻撲空了。緩緩地睜開雙眼，發現唐素怡已經不在身旁。
空氣中隱約有股雞蛋的香味，葉琛隨意套了件衣服走到客廳裡，就可以看到唐素怡在廚房裡忙碌的身影。她穿著米黃色的格子圍裙，正用平底鍋煎雞蛋。大概火太猛了，油濺到她的手背上，痛得失聲叫了出來，不斷地使勁跺腳。
葉琛大步走到唐素怡的身後，拉住她的手放置在水龍頭下衝涼水，低聲責備說：“笨手笨腳，下次還是把我叫醒給你做早餐吧。”
“我怎麼好意思讓一個傷員早起給我做早餐。”唐素怡把手從葉琛的掌心處抽出來，感覺手背已經沒有剛纔那麼痛了。“你一邊涼快去，很快就做好了。”
葉琛被唐素怡推得後退了好幾步，苦笑著坐在椅子上，盯著唐素怡的背影發呆。
眼前的女人似乎比前段時間剛出院的時候胖了一些，臉色也變得紅潤起來。她喜歡睡懶覺，葉琛還是第一次看到她早起在廚房裡忙碌，一時間還有些陌生。可是他卻很喜歡看到這樣子的她，身上收起了平日的俏麗和倔強，多了幾分溫婉和柔情。
她不經常下廚，手藝卻不錯。只是她的性子有點急，看起來有點手忙腳亂。
“你的三文治和牛奶。”唐素怡把早餐端了過來，看著葉琛饒有興致的表情，補充說：“咖啡暫時不可以喝，傷好了以後再說。”
“老婆大人，遵命！”葉琛收起脣角的笑容，一本正經地敬了個標準的軍禮，纔拿起盤子裡的三文治開始享用。雞蛋熟得剛剛好，青瓜很脆，番茄醬很甜……確實是一個完美的三文治。
唐素怡在一旁坐下來，滿臉期待地問道：“好吃嗎？比你做的還要好對吧？”
一個三文治下肚，葉琛才舔了舔嘴角的番茄醬滿意地笑說：“嗯，十分好。”
“真的嗎？”唐素怡樂得眉開眼笑，一手拿起三文治，一手握著杯子喝牛奶。她很喜歡這樣子的葉琛，一副還沒睡醒的慵懶模樣。劉海隨意搭在額前，狹長的雙眸倒映著她誇張的笑臉。
“是真的，如果以後天天都能吃老婆準備的早餐，我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葉琛輕輕颳了一下唐素怡小巧的鼻尖，寵溺地笑說：“我想清楚了，下個月我和你一起去瑞士安頓下來。我也不想與你分隔異地，一天也不願意。林全跟了我那麼多年，很多事情都能獨立處理好。要是有他無法解決的，我可以遠程會議。”
葉琛的說話讓唐素怡甚是意外，但她卻沒有說些什麼，只是使勁地傻笑。她的嘴角沾滿了牛奶的泡沫，葉琛低下頭輕輕地吻了過去。
陽光明媚，透過潔淨的落地玻璃窗灑在兩人的身上。空氣中還殘留著雞蛋的清香，以及青瓜的甜味，一切都剛剛好。很久以前的唐素怡，曾無數次幻想過自己婚後的生活，現在能親身體會的時候，
終於能描繪出此時的感覺。
滿腔的幸福感，不受控制地溢出來。
沒有威脅，沒有死亡，沒有壓力和煩惱，鬧市的公寓中只有唐素怡和葉琛兩人。他們清晨醒來，可以什麼都不去想，彼此的眼中只有對方。安靜地一起吃早餐，一起聊天說話。這種平平淡淡的生活，就是她一直追求的幸福。
唐素怡被葉琛吻得有點透不過氣來，有氣無力推開了他，長長地喘了口氣說：“葉琛，如果以後每天醒來都能看到你，我就知足了。”
“還不夠。”葉琛邪魅一笑說：“待你養好身體以後，我們再努力一下，讓寶寶重新回來。”
是呀，其實當初的痛不欲生在現在看來，也沒有麼大不了。只要他們還相愛，就能經得起生活的磨難。他們是去的那個孩子，也會很快回來的。
唐素怡從葉琛的大腿上跳起來，把餐具收拾好放到水池裡。“你今天要回公司嗎？要不我陪你去醫院複診吧，畢竟傷口還沒痊癒……”
“不，我今天哪裡都不去，就在家裡陪你。”葉琛走到唐素怡的身後擁住了她的腰，曖昧地湊到耳邊，輕輕吹氣說：“老婆，我想要你。”
唐素怡緩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雖然結婚了，可是她的臉皮沒葉琛那麼厚，大白天地要求這個事兒。耳朵好像有點燙，可是她卻沒有回頭，生怕身後的男人取笑她：“葉琛，你身上還有傷！”
“沒關係，你別亂動就行。”葉琛的大手已經不安分起來，他扯掉了唐素怡的橡皮筋，烏黑亮麗的秀髮如瀑布般散了下來，隨意搭在雙肩上，更顯小女人的嫵媚。
“我在洗碗，你別亂動！”唐素怡並沒有停下手中的動作，只是側身用肩膀頂了葉琛的胸膛一下，示意他走開。可是男人的弓箭已在繃緊的弦上，怎有停下來的道理？
葉琛淺笑了幾聲，戲謔地笑說：“你繼續洗碗不用管我，我自己來就好。”
微紅的耳垂成了滴血般的顏色，唐素怡輕輕扭動纖腰，無奈這個動作讓身後的男人熱血沸騰。
阻礙的衣服已經除掉，葉琛的身體緊緊地貼住了唐素怡的背脊處……
從剛開始的生澀，到現在的默契，讓唐素怡和葉琛很快到達了頂峰。他們緊貼在一起的，不僅是彼此的身體，還有兩顆無法分離的心。
情動之際，唐素怡感到自己的身體如同漂浮在雲朵上，雙腿軟綿綿的幾乎無法站穩。她扭過頭，剛好對上葉琛漆黑如墨的雙眸，喘著氣問道：“葉琛……答應我……無論發生什麼事，也不要把我推開，好嗎？”
“嗯，我答應你……”
歡愉過後兩人的衣衫已經溼透，可是葉琛卻始終緊緊擁抱住唐素怡不斷顫抖的身體，不願放手。他們親密無間、毫無保留地緊貼著彼此，直到兩人都筋疲力盡。
就在那一瞬間，唐素怡的身體也像被抽空了一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