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清風(fēng)的性子也夠堅定,一般的挑撥離間,是不會那麼輕易被說動的。
那麼,究竟是何人,又是說了何話,才讓沈清風(fēng)變成如此的呢?
沈君漠就這樣皺著眉,想著這個問題。
懷裡,蘭可在怔愣中,她回過神了,便看向沈君漠,怔怔地,又帶點急,問。
“沈先生,現(xiàn)在該怎麼辦?”
聽到這話,沈君漠一挑眉,他看向蘭可,卻是不知該怎麼應(yīng)答的感覺。
能怎麼辦呢?
現(xiàn)在,他也不知該怎麼辦了?
那沈清風(fēng),不知被誰說了一些什麼話,所以,才導(dǎo)致的這般情況,看著蘭可,沈君漠輕輕皺眉,他問她。
“你當(dāng)時跟清風(fēng)見面的時候,都說了些什麼?”
蘭可搖頭,她悶悶的,解釋著。
“我沒有說什麼刺激他的話,更沒有讓他這樣做。”
見他還懷疑自己,蘭可有些不高興,她一下子推開他,作勢要從他的懷裡起來,不想再跟他親密了。
沈君漠也知她在生氣。
所以,他還沒容蘭可有機(jī)會推開,便立馬抱緊她,將她按在了懷裡,然後,哄著。
“好了,別這樣,可兒,別鬧。”
窩他懷裡,蘭可這才安靜下來,她哼了一聲,似乎,還是在不高興。
雖然她在不高興,不過,卻是有安靜下來了。
靜靜地,感受著他的男人氣息,蘭可悶悶地忍不住又再問,聲音,帶著不開心。
“沈先生,現(xiàn)在,該怎麼辦?”
似乎,除了這個問題,蘭可沒有其它的問題要問了,也不知該問些什麼。
這旁,沈君漠聽了,他沉默沒吭聲,因爲(wèi),他是真的不知該怎麼回答這個問題,他還沒有想出辦法。
一想起沈清風(fēng),沈君漠忍不住就皺眉。
是誰?
到底是誰?
到底是誰說了挑撥兩人的話,纔會讓清風(fēng)這樣的?如果讓他知道,他一定會扒了那個人的皮。
接下來,蘭可離去了,沒再在沈君漠的辦公室那裡多作停留。
蘭可下去的時候,沈君漠怕她迷路,還特意叫了江離影送她,江離影,是沈君漠最得力的助手。
只是因著機(jī)緣,蘭可一直很少能見這個人而已。
乘電梯的時候,蘭可還是悶悶的,一副不怎麼開心的表情。
這時,只見江離影淺淺地笑了笑,他忍不住勸蘭可。
“蘭小姐,別這樣了,再壞的事情,也有辦法解決的一刻,放心吧,沈總有辦法解決的。”
聞言,蘭可一直低著的頭,現(xiàn)在,忍不住擡起,看了江離影一眼。
正好,江離影正笑著,看著他淺淺的笑容,蘭可一是舒心,忍不住也笑了笑,她的笑,很淺,似乎是微笑的那種。
江離影看了,他卻是有那麼一怔的感覺。
和蘭可,他接觸少之又少,然而,短短的幾次見面,他卻是一下子就記住了她,因爲(wèi),她的身上,有一種特別的氣息,很乾淨(jìng)。
江離影只怔了幾秒,他馬上回過神來了,不敢再多看,生怕蘭可發(fā)現(xiàn)些什麼。
這個女孩,不是他可以癡心妄想的,所以,他明白分寸。
剛好,電梯在這時,也到了,叮的一聲,門被打開,然後,兩人只好出來。
江離影將她送到門口,便沒再送了。
只見他揮揮手,告著別。
“再見,有空常來。”
聞言,蘭可又再笑了笑,依舊是淺淺的笑容,她回著也揮了揮,然後,才轉(zhuǎn)身離去的。
這旁,江離影就一直目送著她遠(yuǎn)去,直至很遠(yuǎn)了,才收回視線,然後,轉(zhuǎn)身向原路走回。
然而,江離影可能沒注意到的是,他剛走,另一旁,一道人影走出來。
沈如初!
沈如初的臉色很冷,她盯著蘭可遠(yuǎn)去的方向,然後,跟上去了。
與此同時,在這旁,蘭可悶悶地走著,心情,還是不怎麼好,現(xiàn)在,沈清風(fēng)算是徹底地跟沈君漠鬧翻了。
這種局面,她真的不知該怎麼收場。
事情,好像發(fā)展得越來越糟糕了,她不知該怎麼阻止這一切,那沈清風(fēng),她去勸過了,然而,還是不行。
走了許久,蘭可也不知自己走到了哪裡。
她好像走到了一林蔭道里,這裡很安靜,正適合她這樣的憂鬱小心情。
這裡,是真的很安靜呢,安靜到,她能聽到,身後有高跟鞋在跟著的腳步聲,莫名地,給人一絲恐怖的心理。
就好像鬼故事裡說的那種,身後,跟著一道腳步聲。
隨著那高跟鞋的聲音越發(fā)地靠近,蘭可一驚,又一急,她猛的轉(zhuǎn)回頭去了,剛好,那沈如初,她已是來到蘭可的身後。
一回頭,就看見一個人站在自己的身後,蘭可自然是驚了驚,腳步一趔趄,直接一屁股摔地上去了。
這旁,沈如初冷眼地看著。
她的眼睛很冷,猶如蛇那般,處處透著冰冷。
這樣的沈如初,是陌生的,蘭可不知她怎麼了,所以,在掙扎著起來的同時,也不解地問她。
“如初,你怎麼了?”
聞言,沈如初冷冷一笑,她靠過去,歪了歪頭,一副看好戲那種表情,便應(yīng)。
“我二哥已經(jīng)跟我大哥鬧翻,你說,我是不是該有點什麼行動?”
她靠過來了,蘭可在站起時,自然是忍不住向後退去的,見沈如初這樣說,蘭可一邊退著,她一邊搖頭,解釋著。
“不是,不是這樣的,如初,你聽我說,你二哥是要沈先生讓出家主之位,甚至,要他讓出所有的一切,沈先生說了,讓清風(fēng)自己去爭取,清風(fēng)就生氣了,轉(zhuǎn)身走了。”
然而,沈如初卻是聽不進(jìn)去。
她就靠過來著,臉色,還是那般冰冷,便道。
“事到如今,你還在狡辯。”
蘭可急得很,她都快急哭了,眼淚涌了一些,聲音更是有哽咽之意,急著解釋,腳步,還在後退。
“真的不是這樣的,不關(guān)我的事。”
這話,不知怎麼的,好像刺激到了那沈如初。
只見沈如初猛的大聲打斷蘭可,責(zé)問式的那種語氣。
“如果沒有你,我大哥跟二哥又怎麼會鬧翻?清風(fēng)一直以來,就
不曾惦記那家主之位,他一直是願意讓給大哥的,可,正是因爲(wèi)你的出現(xiàn),二哥纔想變強(qiáng),因爲(wèi),只有變強(qiáng)了,他纔有機(jī)會得到你,你這個害人精,害了我大哥,又害我二哥,不把我們沈家的人全部害死,你是不會甘心了。”
說著,沈如初真的瘋狂了,她猛的一下子衝過來。
一見她要靠過來,蘭可一驚,她“啊”的一聲,猛然轉(zhuǎn)身跑了,那沈如初穿了高跟鞋,即使蘭可瘦弱跑不快,可,卻是比沈如初快的。
如果按照平時,蘭可鐵定逃得掉。
可,這一次,當(dāng)蘭可竭力想跑時,那心口卻是莫名一痛,心臟,在發(fā)瘋一般抽搐。
蘭可痛得直接軟下來,她捂住那心口,整個人已是在地上打滾了。
好痛、好痛,就像腸胃在抽搐那般,心臟,它在抽搐,真的好痛。
蘭可哭著,她捂著心口在那地上打滾,口中,發(fā)出那種痛苦的聲音,沈如初追到了,她看到蘭可這樣,不禁嗤笑一聲,罵了一句。
“活該。”
說著,沈如初大步走過來,她來到時,一把拽住蘭可,便將她拽起,然後帶走。
蘭可心口痛得要命,她根本反抗不了。
而沈君漠,他並不知道這一切,還在他自己的辦公室內(nèi),一手略撐著額頭,正煩著想這些事。
中午,蘭可沒回家,沈君漠知道了,不禁一挑眉。
她又玩失蹤了。
見此,沈君漠只能派人開始大範(fàn)圍搜索,勢必要找出蘭可,想問問,她又要幹什麼。
傍晚的時候,海邊。
蘭可的手被捆綁住,還是綁在了身後的那種。
身後,沈如初推趕著她走向那大海,命令著。
“過去,你給我過去。”
看著那大海,蘭可害怕得搖頭,沈如初瘋了,她要淹死自己,這個瘋女人,簡直太可怕了。
蘭可不肯過去,可,她根本逃不掉。
在她的腳上,同樣綁著繩子,只是,那繩子沒被怎麼綁緊,是放了一定的長度,讓她可以走路,但,無法跑的那種。
因爲(wèi),步子邁不開,即使她跑,也跑不開,沈如初一下子就能追上她。
沈如初見她不肯過去,就用力推趕著,冷哼著提醒。
“蘭可,你可不要怪我,是你自己太多事,你害我們沈家變成這樣,還有臉活在這世上麼?”
聽到這話,蘭可急著回頭吼她,帶了哭音。
“沈如初,沈先生知道了,他不會原諒你的。”
然而,沈如初卻是一點都不害怕,她仰頭,還哈哈地狂笑了兩聲,這才猛然轉(zhuǎn)頭看向蘭可,狠著聲音說。
“放心,我大哥不會知道的,因爲(wèi),你現(xiàn)在是失蹤,就讓大海把你帶走吧,那鯊魚,會把你吞了的,大哥會以爲(wèi)著,你又想不開了,又躲哪個窮鄉(xiāng)僻野裡去了,他不會知道是我乾的。”
見她這樣說,蘭可恨著,也惱著。
這個瘋女人,真該把她拉進(jìn)精神病院去,她又不是上帝,憑什麼隨便處置一個人的性命?
然而,蘭可這樣想,卻是沒用,因爲(wèi),她現(xiàn)在根本就掙扎不開沈如初的禁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