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能不能愉快的聊天了?
她撇撇嘴,“就算你不介意,我也介意。我這個人啊,品性就是這麼好,沒辦法。”
天昊軒:“是嗎?我怎麼不知道?”
“你現在不就知道了嗎?”青媚白了他一眼。
天昊軒不語。
青媚覺得剛纔的語氣略弱,難讓人信服,又補充道:“要我對你不公平,這簡直比殺了我還難受。”
“哦?”
“你尾音拉的那麼長,是不相信嗎?”
天昊軒搖頭,“不相信。”
青媚:“……”
真的是不能愉快的聊天了。
“好吧,不管你相不相信。”
“又開始破罐子破摔了?”天昊軒似笑非笑。
青媚老臉一紅,裝作沒聽懂他的意思,說道:“這麼晚我要睡覺了,有什麼事明天再說。”
她說著,雙手推搡天昊軒,把他往門口推。
“好吧,你剛纔說的那些話,我且當它們都是真的來信。”
青媚本想斥責他,這傢伙不相信人,讓人氣惱。然而她轉念一想,她說的本來就是隨口掰出來的,連她自己都不相信的一番話,天昊軒願意“暫時”相信,已經很不錯了,她要是得了便宜還賣乖,那簡直是大不該。
於是她吞下本已到了嘴邊的話,轉口道:“那就明天見。”
說我完,天昊軒正好被她推出房間。砰地一聲關上房門,她雙手叉腰。
真難對付。
走到窗邊往下看,月光微弱,藉著月光,能看到的東西並不多。
剛纔她怎麼會看走眼,以爲是白檢辭來了呢?還害她被天昊軒抓了把柄。
白檢辭現在是嬌妻幼子在側,以他以前對她的態度來看,對她這個冒牌貨他都能寵成那樣,對於正版的晏青媚,他應該會更寵,把晏青媚寵上天,守著她寸步不離。
怎麼會想不開,在這涼風有意的夜晚,放著妻子不要,來這風雨神殿找她?
或者,如果真的是他來了,他的目標可能是天昊軒,他是來打探天昊軒的。
照之前非毒和天昊軒跟她說的一些事來看,在祁國,天昊軒和白檢辭是對手。白檢辭可能是擔心天昊軒真的會對他有妨礙,纔來一探究竟。
結果不小心爬錯了窗子,跑到她這裡來了?
果然這個可能性更大些。
青媚若有所思點點頭。
那白檢辭,到底有沒有來?
管他呢!
爲了將此事放在一邊,青媚不願多想,朝窗外的石柱比了箇中指,轉身上牀。
躺到了牀上,她纔想起在幻想看到白檢辭之前,她在做的事。
玉佩到底跑哪去了?
不會是丟在路上了吧?
這個可能性非常大,而如果真是這樣,她可能就找不回那玉佩了。
或者會不會是天昊軒知道了玉佩的存在,於是趁她不注意,偷偷拿走了玉佩?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拿回玉佩的可能性,也是低的可憐。
任何人都可能被她懷疑,除了“那個人”。
而誰又能想到,道貌岸然的“那個人”,竟然是個行竊手段高明的小偷?
回到王府,褪下夜行衣,白九已經換好衣服等在門口。
“非毒確實在風雨神殿裡,似乎和秦越關係非凡,他在臥房裡看書,那臥房看著像是他的風格。”
檢辭腦海裡還在不停回播天昊軒擁著青媚的那一幕。
“屬下用了染香,日後可追蹤他的行跡。”
這時,白六從拐角處迎面走來,行色匆匆。
“爺,”白六看到檢辭,忙迎上來,“老七那邊傳來消息。”
他說著,將手中的小紙卷遞給檢辭。
檢辭當下拆開一看,隨即用內力將紙條震成碎片。
白七說的事,他都已經知道了。
洛城出現了長得與青媚九分相似的少女,身邊還有一個看起來很不簡單的男子。他們在柳拂生家稍作停留之後就離開了洛城,白七本派了黑衛跟蹤,不想他派去的兩個跟蹤功夫很好的黑衛竟然都被發現了,還陷入了一個迷陣,自然是沒有跟上。
迷陣,九分相似的青媚,看起來不簡單的男子……
這架勢,除了秦越和青媚,還能是誰?
也就是說,在他找到並帶回那個假的青媚的時候,他的小妖兒正在去往洛城的放向。
唯一讓他稍稍舒心的是,小妖兒現在並無安全之虞。
那秦越是怎麼知道小妖兒的存在的?小妖兒的妖軀又是怎麼弄出來的?
從小妖兒被抓走到現在,十天不到,小妖兒就表現出和秦越很熟稔的樣子……
仔細想想,以她那自來熟的性子,加上她可能是故意想要氣他,才假裝出和秦越很親暱的樣子,這一點很有可能。
那秦越呢?
爲何能對小妖兒如此親暱?
小妖兒一直說她不是這個地方的人,而秦越又是從天而降,神秘莫測,連黑衛都查不到他的來處……
檢辭眸子猛地縮緊。
“去地牢。”
檢辭說著,轉身朝王府地牢走去。
白九和白四跟上。
白王府的地牢很少派上用場,以前是有不少和檢辭作對的人,但大多都是祁皇或皇家子弟派來的。是以黑衛會直接在外面就把他們解決了,不會多此一舉,把他們帶到王府地牢裡關押。
再者,那些被派來刺殺檢辭的幾乎都是死士,任務一旦失敗就會自殺,抓回來也只是屍體而已。
檢辭從未在意過那些死士,只當是小孩子在過家家,順便還能幫他訓練一下黑衛的應變能力。是以祁皇不斷派人來刺殺,檢辭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而現在,他既然有了奪權的心思,要和祁皇算舊賬的話,祁國皇室欠他白檢辭的可多著呢。
不過,就在前幾天,有兩個人被關了進來。
雀音和雀桐被關進來之後,檢辭就沒有再過問過她們。
之所以把她們兩個抓了來,一個是想用她們來脅迫非毒,相比來說,另一個出發點佔的比重更大。
那就是,她們可能和青媚一樣,是從某個奇怪的地方“穿越”過來的。
幽暗的地牢只有大門一個出口,其他四周都是被封死了的,就算是大晴天都照不進多少亮光,白天和晚上一樣昏暗。到了晚上,就算門口守門的侍衛會點一盞油燈,也因爲地牢與門口相距太遠而分不到光。
還好最近天氣晴朗,白天溫度高,這地牢纔不怎麼潮溼,那些小蟲子之類的東
西也沒有出現。不然這地牢真不是人待的。
說來也是,地牢本就是用來關押懲罰人的地方,又怎麼會修得很好,讓敵手或罪人有好日子過呢?
被扔進地牢好幾天了,都不見檢辭的人影。
連白九都沒露過臉。
千里迢迢把她們從幽月宮抓到國都來,然後就把她們丟在這昏暗的地牢裡不管不問了,這下,連向來善於揣度人意的雀桐,都摸不清白檢辭的心思了。
“小桐,你感覺怎麼樣?”
地牢裡響起雀音的聲音。
幾日過去,白九雖然吩咐人按時給她們兩人送飯,也有給她們足夠的水喝,但是雀音得聲音還是不如往日的清脆,顯得有些沙啞。
雀音自認自己現在的聲音很有磁性,所以她現在的心態還是很不錯的。
她堅信,她“深愛”的非毒一定會來就她,而剛剛被她看上並定爲目標的白檢辭,也肯定捨不得傷害她。
白檢辭過不了多久就會來接她出去,然後與她幸福地生活在了一起。
故事圓滿結局。
“不要和我說話。”
雀桐聲音冷冷,聽起來似乎不大高興。
“爲什麼?”雀音往她所在的方向靠了靠。
“別靠近我!”雀桐低聲喊道:“讓我靜靜!”
雀音馬上說道:“好的我不靠近,小桐你好好靜靜。”
……世界終於安靜了。
雀桐舒了口氣,頭重新靠到牆壁上,閉目養神。
不過,果然如她所料,沒過幾分鐘,旁邊的聒噪因子又開始嘰嘰喳喳。
“你說,白檢辭什麼時候纔會把我接出去,當菩薩一樣供著?”
雀桐默了默,知道這次她如果不搭話,雀音就不會善罷甘休。因爲這樣的情景她已經碰到過很多次了,也曾經誓死不肯開口,到最後心靈受到創傷的還是她自己。
而且,只有她自己。
因爲像雀音這樣沒有大腦,只愛演戲的人,是不會難過的。
“說吧,你這次打算照著哪部戲演?”
雀音頓時來了勁頭,復往她所在方向靠了靠。
“你猜猜?”她的聲音帶了分調皮。
“不說拉倒。”
“我說我說,我說。”雀音忙道:“你知道的,早在很多年前開始,我就沒有再用過別人寫的劇本了。”
雀桐不語。
“我現在都自己創作劇本。”
“從沒見你動筆過。”
“在腦子裡想呀,這你都不知道。”
“既然瞧不起我的智商,那就不要跟我講這些,免得拉低你的智商。”
“不是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雀音急了,“那現在你知道我是怎麼創作的了吧?”
雀桐嘆了口氣:“直接說你打算怎麼做。接下來的劇情是什麼,告訴我。”
“你真的想聽?”
“……想。”她這是在睜著眼睛說瞎話,而且功夫越來越厲害了。
真對不起自己的心。
爲什麼當時要跟她一起穿越到這個地方來?只怪自己算錯了一步,一不小心就讓她發現了端倪。搞得現在的生活比以前在地球時的還要艱辛。
“我是這樣打算的。不是說那白檢辭有了喜歡的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