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是離火被白七送來,他們走後,她們幾個姐妹分錢時還討論,白衣服的男子也很是帥氣。
如果能和他一度春宵,她們甚至可以不收錢。
不過她們也都只是想想而已,那白衣服的俊俏男子,似乎並不好女色。
沒想到,天上竟然真的有掉餡餅的好事。
對於離火和白七的“相愛相殺”,她只想說:請讓風暴來得更猛烈些。
那一晚,是白七和白九的噩夢。
還好離火比較單純,只是讓妓子們把他們的上衣都拉開,把他們的上身都摸了個遍。
離火終於給自己報了仇,儘管後來被白七和白九聯(lián)合起來揍了一頓,也不能影響他愉悅的心情。
如果不是之前被檢辭從房裡丟出來時,傷到了他的筋脈,白七和白九就算聯(lián)合起來,也不是他的對手。
當然,這些都是後話。
一對二戰(zhàn)鬥結束後,離火才向白七和白九轉述剛纔糰子說的話。聽說青媚被抓走,檢辭隻身前去追,尤其是聽說對手是非毒時,白七和白九均從對方眼裡看到了凝重。
他們不再顧及自己身上因被妓子摸了之後而產(chǎn)生的噁心的感覺,眼下王爺和王妃的安危纔是最重要的。
三人鬥歸鬥,他們這頂多只算內(nèi)鬥,更多的是鬧著玩的性質(zhì),不然白七和白九也不會只是被摸胸那麼簡單。
這是三人之間的默契。
沒有再回晏府,三人分開行動,白九去調(diào)動留在國都的黑衛(wèi),順道讓黑衛(wèi)護送糰子回國都王府,白七前往調(diào)動遍佈祁楚的黑衛(wèi)情報網(wǎng),離火則是前往幽月宮,以看能否助檢辭一臂之力。
糰子原想讓離火幫著找孃親,沒想到他話還沒說完,離火就遛了,他很悲傷。
知道自己一個小孩子幫不了什麼忙,他只好去北院,守著被他放倒的雪鏡,期盼他能早點醒來,帶自己去找孃親。
白七和白九因爲曾服用過檢辭賜的解藥,身體裡有些毒藥抗性,纔會醒的比較早。雪鏡就不一樣了,那一滴毒藥足足讓他睡了一天一夜。
青媚被抓走的第二天。
知道青媚是妖精的只有檢辭、雪鏡和自己,糰子不敢讓別人知道自家孃親是被收妖葫蘆收走的,怕弄巧成拙,反而給青媚帶來危險,便告訴小茶,說孃親和父王去遊玩了。
小茶自然是喜不勝收。
還唸叨什麼“年輕人就是好”,“夫妻牀頭吵架牀尾和”,“前幾天才鬧得不可開交,昨天竟然就連夜出遊了”……
還在心底感嘆,姑爺果然是疼愛小姐的。才和小姐鬧了兩天,就不忍心再委屈她了。
當然,這些都是後話。
王府的黑衛(wèi)來得很快,想當初,白七隻用了一個晚上的時間,就從國都趕到洛城,一來因爲洛城和國都離得很近,二來,他爲了趕路,在路上換了三匹千里馬,以最快的速度來到這裡。
這一次,被吩咐來接應糰子的黑衛(wèi),雖然沒有資格在路上換馬,卻也騎著千里馬,在第二天傍晚時來到洛城。
剛好這時候雪鏡醒了。
再然後,他就被帶到了這裡。
來人自稱是王府的黑衛(wèi),雪鏡聽他說明緣由,竟
然二話不說,和黑衛(wèi)一起來了國都。
糰子現(xiàn)在看到雪鏡就煩。
雖然知道不能怪他,孃親是他糰子的孃親,又不是雪鏡的孃親,他憑什麼讓雪鏡幫忙救她?
可是……
這個傢伙不是說喜歡他孃親嗎?爲什麼知道孃親被抓走了,一點反應都沒有?
還是真的像孃親說的那樣,雪鏡喜歡的其實是他的“那個孃親”,因爲“那個孃親”不見了,雪鏡才把這個孃親當替代品?
這樣一來,糰子就更不喜歡雪鏡了。
……
將九尾靈狐收進天妖寶鑑中,靜心思及曾被青媚抱在懷裡的小狐貍。
聽國師的意思,那隻白色的小狐貍也是隻九尾靈狐。
沒想到,萬年一見的九尾靈狐,竟然讓她一次就碰到了兩隻,這難道不是老天在助她?
靜心剛一收了檢辭,就馬上動身,前往尋找逃走的白粟。
通過一次次卜卦,花了將近兩天的時間,她在玉州和靜州的交界處,發(fā)現(xiàn)了小狐貍的蹤跡。
眼下天妖寶鑑剛收了九尾靈狐,在九尾靈狐未被煉化之前,天妖寶鑑暫時不能用。
不過對靜心來說,白粟這隻小狐貍因爲太年幼,肯定不是她的對手,她只需用紫金鉢盂,就能收了白粟。
到時候,大的九尾靈狐做天妖寶鑑的器靈,小的那隻做紫金鉢盂的器靈,天妖寶鑑和紫金鉢盂可以配合得更好,天底下,將再無別的收妖法器能比得上她的。
靜心很是激動。
小狐貍的盾速很快,看樣子,它可能想逃到國都建州去。
靜心有些焦急。
她對小狐貍勢在必得,只要沒人出手干涉,小狐貍肯定是她的。
怕就怕若是讓玉州的澄實打了信,過來和她搶,那就麻煩了。
所以她要速戰(zhàn)速決,快點把小狐貍收到手,才能高枕無憂。
在整個大祁,國師還未從天而降之前,最讓百姓信服的,一是玉州的澄實法師,另一個,則是沁州的靜心師太。
澄實與靜心的能力不相上下,隱隱還有比她強的趨勢,這是靜心忌憚澄實的原因之一。
澄實法師,就算現(xiàn)在有了個大國師,卻仍是大祁子民心中的守護者,不可超越的佛門至尊。
說起澄實法師,那個從未在衆(zhòng)人面前露面過,卻能在百姓心中樹立如此不可超越形象的法師……
靜心平日裡雖然也很“敬重”她這個同道中人,在忌憚澄實的同時,卻有著很多的不甘。
那個臭男人,似乎也沒什麼建樹,憑什麼,他在百姓心中的威望比她還高?
一個從不敢在衆(zhòng)人面前露面的人,要麼就是故作神秘,要麼就是長得醜!
靜心覺得,後者的可能性更高一些。
而且,澄實從不輕易收妖。
更甚的,澄實曾在玉州大佛寺放走過一個妖精。
那是個修行千年的桃花女妖,女妖修爲很高,妖術高強。靜心追蹤她兩年有餘,才終於找準機會重傷她。
靜心原打算把那妖精抓了來,當天妖寶鑑的器靈,好不容易要到手了,卻被澄實插手。
女妖走投無路
,一頭撞進玉州大佛寺。
當時那女妖因爲情事,與一個秀才糾纏不清,鬧得許多普通百姓都知曉此事。澄實不曾露面,只派出個小沙彌,以那妖精“從未做過傷天害理的事,並且本性純良”爲由,當著圍觀羣衆(zhòng)的面,放走了那妖精。
還說佛門之人應該心存善念,平等看待衆(zhòng)生,不能因爲那女妖是個妖精,就不給她半點活路。妖也有好壞之分,若是一棍子打死所有妖精,那是對它們的不公。
在聽了澄實的那一番話之後,又因爲那女妖確實沒做過傷天害理的事,甚至還幫過不少窮苦老百姓,原本覺得那妖精罪該萬死的百姓們,竟然都改變了看法,認爲應該給女妖一個機會,放她回深山中。
好在當時澄實給了靜心一個臺階下,保住了靜心在百姓心中的地位。不然,靜心也不會輕易讓澄實達到目的。
自那以後,靜心與澄實再無別的交集。
但是靜心一直忌憚著澄實。
一直提著一顆心,靜心在玉州的荒郊攔下小狐貍時,才稍稍鬆了口氣。
在她看來,只要澄實不突然出來“搗亂”,收這隻小狐貍是手到擒來的事。
落日西沉,天色已經(jīng)很是昏暗了,入眼的是一片及膝的草,靜心身穿葛色的僧袍,一張佈滿了滄桑的老臉,面上的表情有著與她的身份很不相符的陰邪。
毛髮純白乾淨的小狐貍站在她面前,漆黑髮亮的寶石般的眼睛好像通曉人性,靜靜地看著她。
似乎一點都不害怕。
倒是靜心,被小狐貍黑亮的眼睛看得背後一陣發(fā)涼。
當然,她只是愣了愣,很快露出自嘲的笑容。
沒想到,她靜心,竟然有被一隻小狐貍的氣勢震到的一天。
“老尼姑,”小狐貍口吐人言,“本君不想和你多做糾纏,識相的趕緊給我讓開。”
白粟現(xiàn)在是檢辭唯一的孩子,中天神王唯一的血脈,以檢辭對青媚的寵愛程度來看,只要將來不出什麼意外,他必定是要繼承大統(tǒng)的。
他是中天的少君。因此,他自會說話起,在人前都自稱“本君”。
靜心聽此,不由皺了皺眉頭。
這隻小狐貍,竟然能開口說人話?
要知道,一般妖精,在未化形之前,都是不能說話的,她靜心收了這麼多年的妖,還是頭一回碰到這樣的事情。
不過她很快找到了合理的解釋。
之前沒見過沒化形就會說話的妖精,不代表沒有。
也許這也是九尾靈狐得天獨厚的優(yōu)勢之一。
畢竟這整個大祁幾百年來,從無人見過九尾靈狐。若不是她親身碰到了,說不定也會當九尾靈狐是傳說中的靈物。
那些低等的妖精未化形時不能說話,不代表九尾靈狐也不能。
要知道,九尾靈狐是得到了父神寵愛的一族,只要靜下心來修煉,可以不用經(jīng)歷九天雷劫而直接飛昇成仙。
只是,靜心不知道小狐貍口中的“本君”意味著什麼。
她只知道,眼前這隻小狐貍,是紫金鉢盂的器靈。
一人一狐似乎都不打算多費口舌,靜心伸手,紫金鉢盂憑空出現(xiàn)在她手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