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孫素怡呵呵笑道:“阿姨是很感興趣,我就想不通了,你這小子有什麼地方值得我們家丫頭著迷的。”
“媽——”趙貝兒粉臉一紅,嬌瞪了母親一眼。
姓賦晨則是傻笑不已。
趙晉突然道:“爸爸,你說二叔、三叔、四叔他們會不會極力反對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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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暮眉頭一皺,輕嘆道:“那是一定的,大到世界格局、民族發(fā)展,小到一個家族,三十年都將是一個檻,趙氏雖然數(shù)百年來都是由我們長房執(zhí)掌,但是一直以來,其餘房族都從來不有放棄過取而代之的爭鬥。貝兒的事今天我們父子倆雖然以快刀斬亂麻之勢定了下來,但當時他們都沒有表態(tài),回去之後他們肯定會想到應(yīng)對之法。
“因此,就算此番我?guī)е〕亢拓悆旱剿抉R家退婚成功,回來之後他們也勢必會再就此事興風(fēng)作浪。只怕以後的趙家都會處在紛亂之中。”
趙晉皺眉道:“這場紛亂,在貝兒生下之後,便已註定了,不論來得是快是慢,總是要來的。在家族事業(yè)發(fā)展上,他們現(xiàn)在說的話不夠響,但是在家族的傳承上,他們是可以堂而皇之的提出反對意見的。”
趙暮點了點頭道:“不錯,趙家?guī)装倌陙矶际悄腥水敿遥緛淼竭@一代,晉兒你膝下無子,把家主的位子傳給其他房的賢能者也是無可厚非,但這些年來,自從貝兒出生以後,三房之人明爭暗鬥,一個不服一個,每一年的家族會議上,表面上和和氣氣,其實都是在想方設(shè)法在打擊對方。
“這些從今天的情形便可見斑。所以不管下一代家主交給哪一房,其餘房的人都必定會極力反對,而且極有可能把趙氏集團的股份向外轉(zhuǎn)讓,如此一來,趙氏的家業(yè)立即便會面臨四分五裂的局面。”
姓賦晨淡笑道:“爺爺,依這樣的情況,除了長房嫡系男子,其餘不論是什麼人來做這個家主,只怕都會面臨那樣的的局面,所以就算是最後貝兒能成功執(zhí)掌趙氏,結(jié)果也是一樣的。”
趙暮和趙晉對望了一眼,眼中露出了深深的憂慮。他們雖然沒有說出來,但姓賦晨道自己說的並沒有錯。
“貝兒。”姓賦晨突然淡淡地道。
“小晨,什麼事。”趙貝兒認識他以來從來沒有見過他這麼認真的喚過自己,內(nèi)心不禁甚是忐忑,望向他的目光帶著怯懦之色。
“你今年有十七歲了吧。”姓賦晨臉色仍然很平靜,就好象是在問一件無關(guān)緊要的事的一般。
看到姓賦晨如此奇怪的舉動,趙暮三人均大感驚詫,趙貝兒則是象一個做錯了事情的小女孩兒一般,乖乖地應(yīng)道:“再過半個月就滿十七歲了。”
“伯父膝下無子,就你一個女兒。剛纔聽爺爺和伯父所說的,趙氏走到今天,很快將會面臨一道巨大的檻,你說,你作爲長房長女,唯一的長房嫡脈,是不是應(yīng)該要承擔起挑著趙氏跨過這道大檻的責任呢。”姓賦晨臉上依然十分平靜。
“小晨,你的意思是——”趙貝兒看著姓賦晨,不捨之情溢於言表,似乎已猜到了姓賦晨接下來將要說的話。
“不錯,以你現(xiàn)在的知識和能力,遠遠不足以支撐起偌大的趙氏。而要改變趙氏這樣的局面,卻非得你親自出手不可。所以,我覺得應(yīng)該是你努力爲趙氏去學(xué)點什麼的時候了。”姓賦晨緩緩地道。
趙晉看了趙暮一眼,臉上終於露出了微笑,讚賞地看了姓賦晨一眼,目光落在趙貝兒的臉上,溫言道:“貝兒,是啊,兩年前的時候,爸爸就有意送你去美國留學(xué),可是你媽媽擔心你太小不能照顧自己,所以就沒有同意,爸爸倒不是一定讓你將來接掌趙氏,但確實是希望你能幫得上一些忙,就算趙氏以後出現(xiàn)什麼變故,你也能獨當一面,給爺爺和爸爸留下一點希望。”
“你真的要我去?”趙貝兒卻沒有去答父親的話,看著姓賦晨,眼睛眨了眨很認真地問道。
“是,我要你去,如果你努力學(xué)好本事,我一定有辦法幫你們趙氏渡過即將面臨的難關(guān)。”姓賦晨微笑道:“而且,只要你一天還沒有嫁人,趙氏就能暫時維持現(xiàn)在的表面局面,當你有足夠的能力和水平時,到時再回來接掌趙氏,那樣才能順理成章。”
“好,你要貝兒去,貝兒就去,貝兒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趙貝兒似乎突然之間成熟了許多,堅定地點了點頭道。
“嗯,這樣纔是我的好貝兒,你放心,有時間我一定去美國看你的。”姓賦晨看到她眼中不捨之情,凝望著她的眼睛淡淡的道,一縷無聲的情意卻毫無保留地注入了趙貝兒的眼中。
看著兩人旁若無人般的對白,趙暮、趙晉和長孫素怡三人面面相覷之外卻又不禁感覺到有一絲欣慰,只是他們都想不明白,爲何這兩年來一向野得如同一個野丫頭般的趙貝兒爲什麼會姓賦晨這般言聽計從,簡直是一點也沒有逆悖之意。
這小子,身上究竟有什麼魅力,能讓趙貝兒甘願爲他去做任何事?而這樣的情形是好還是壞?。
如果姓賦晨是一個心機極深的壞人,以趙貝兒對他的信賴,恐怕將來的趙氏會完全落在這個人的手中;但如果姓賦晨是一個值得信賴的人,那麼無疑地,將來會是趙貝兒乃至趙氏最好的助手或者合作伙伴——一個不到十九歲的少年,以三千萬元的資金在短短的兩三個月時間裡,竟然把財富翻了近百倍,這樣的少年,要說他將來是一個平凡的人,只怕說出去沒有一個人會相信。
長孫素怡目光復(fù)雜的瞅了姓賦晨一眼,眸子裡閃過一絲擔憂。
趙暮和趙晉對望了一眼,得到了同樣的答案——他們決定選擇相信姓賦晨。
用過午餐,談完正事,趙貝兒看到姓賦晨眼皮又開始打架,便叫他回房間休息,至於明天去司馬家的事,自有趙晉爲做準備。
姓賦晨一覺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傍晚時分。
看著窗外面金黃一片,天空的雲(yún)彩也被晚霞染成了金色,幾朵黑雲(yún)在苦苦掙扎,似是想要掙脫那浩大夕陽霞光的束縛,可是那滿天的淨霞,卻把周圍每一分空間堵得滿滿的,黑雲(yún)不論移往哪個地方,都不能擺脫金霞的控制。
天地一片祥瑞。
可是姓賦晨的心裡卻一點也不覺得輕鬆。
今天的事情雖然算得上很順利,而且信用卡里那驚人的餘額也著實讓他又驚又喜,但是他卻隱隱感覺到內(nèi)心有一些不安。
那些錢放在以前的他來說,簡直是做夢也不敢想象的,以他容易滿足的性子,這二十多億足夠他躺在牀上什麼也不用做,足夠他和姜子月甚至是舒衾衾她們過著一輩子的平凡日子了。
自從他計退軒轅凱一之後,他的心裡就沒有得到真正的平靜過。當時他雖然身受重傷,但他非同凡人的靈識還在,他能感覺得到軒轅凱一的強大,強大到予他的感覺就是自己沒有受傷的情況下恐怕也不是他的對手,如果不是軒轅凱一忌憚他的天生如意棍,只怕此刻他就算不喪生在軒轅凱一的手裡也被他抓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