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老三,你……你好樣的,竟敢當著兄弟們的面做叛徒。”洪七八本自豪情萬丈的臉上露出了無比憤怒之色。
走在最前面的不是別人,正是以前跟姓賦晨有過節的魯老三。
魯老三走到大東會的隊伍前面,倏地轉身,看著洪七八冷笑道:“什麼叫做叛徒,你以爲是打仗嗎?有一句話叫什麼來著,良禽擇木而棲,對,就是這個。”
洪七八很快冷靜了下來,冷冷地問道:“魯老三,我洪七八自問一向待你不薄,你爲什麼這麼做?”
魯老三冷笑道:“待我不薄?嘿嘿,我倒想問問,你洪七八什麼時候待我不薄了?當時我跟那姓姓的小子有過節的時候,你是怎麼對我魯老三的?讓我當著衆位兄弟的面向他道歉也就算了,還讓他把我的另一條腿給敲斷了,這就是你所說的待我不薄?。
“這件事有哪個不知道,還是因爲你妹子做了那小子的情人,所以你才護著他、幫著他,象你這種自私自利的老大,你問問我身後的兄弟們,有誰服你?”
說罷,轉臉大聲問道:“兄弟們,你們服不服洪七八?”
“不服!”
哪他窩裡反的那幫人大聲道。
魯老三似是很滿意,轉過臉來之後甚是不屑的瞅了洪七八一眼,見他臉色淡然,並不說話,心想看你沒有話說了吧,便又道:“當然,這些只是我跟你私人的恩怨,說出來兄弟們一定會以爲我是存有私心,藉機報復。但是洪某人你想想,兄弟們跟你混了這麼多年,上刀山下火海,可是沒少流血,可是你這個做老大的,除了滿嘴的義氣,你有沒有想過兄弟們是怎麼過的?。
“就說上個月吧,小非的母親癌癥要動手術要用一大筆錢,可是他卻一分錢都拿不出來,最後還是我魯老三幫他東湊西借才湊了一些。當時你在住院,我不能說你什麼,可是這就是跟你洪某人的結果,慘到一分多餘的錢都沒有。我們不是不講義氣,但義氣並不能當飯吃,你洪七八守著義氣兩個字,卻不理兄弟們的死活,還大義凜然地說絕不沾毒品,你說,你這樣的老大當得合格嗎?”
洪七八這才點了點頭,目光落到魯老三後面一個眼睛紅紅的長髮年輕人臉上,緩緩地道:“小非的事情,我也知道了,這個的確是我洪七八做得不好,這點我承認,小非,這個事情,我洪七八鄭重向你道歉。”
“八哥,我……”小非避開了他的眼睛,不敢與他對視。
洪七八一舉手道:“但是這件事情,是我事後才知道的,你當時沒有跟我說,也沒有跟刀疤強說。我洪七八是什麼人,跟我一起打江山出來的兄弟有哪個不知道?。
“這洪七八執掌豹子幫六年時間,在座的兄弟們可以作證,除了小非這件事我不知道沒有及時伸手相援之外,有哪個兄弟家裡面有困難我是坐視不理的?又有哪位兄弟的家人是因爲有病能醫而沒有錢醫我洪七八從來不管的?。
“我不吹不擂,但今晚卻不得不說,七發的爺爺病重,我給了三萬,芳石的哥哥動心臟手術,我給了五萬,魁傑的母親腎衰竭,我給了四萬五,道達的父親肝硬化,我幫付了全部醫藥費,還有那些小的,我就不說了,你們說說,我洪七八做兄弟的,有沒有對不起過你們?”
“八哥,你不用說了,你待我們兄弟比自己的親親兄弟還要親,我們都服你,你是兄弟們最最尊敬的老大。”洪七八的話剛說完,後面百多名小弟都激動地大聲喊了起來,有一個小弟大聲道:“這魯老三狼心狗肺,公報私仇,是一個陰險狡詐的卑鄙無恥小人,八哥不必跟他客氣,大東會怎麼了,我們雖然人少,兄弟們也不會怕他們,皺一皺眉毛都不配做八哥你的兄弟。”
“不錯,八哥,我們跟他們決戰到底,這魯老三交給我風狼,我替八哥廢了他丫的。”
“做叛徒的絕對不會有好下場,魯老三,你死定了!”
……
一時間叫罵之聲此起彼伏,化工廠裡頓時又熱鬧起來。
姓賦晨卻是眉頭一皺,趙瑤雖然也聽那邊的動靜,但跟捱得極近,又在他稍後面一些,所以看到了他的表情,輕問道:“公子,怎麼了,有什麼不對麼?”
姓賦晨搖了搖頭道:“我也不知道,隱隱感覺到有什麼地方不妥,這大東會好端端的爲什麼突然會想到要收服豹子幫,這似乎不符合他們的利益,而且以洪七八的性格,絕對不可能妥協,如此一來,雙方一定會大打出手,互有傷亡是肯定的。
“但是正所謂殲敵一千,自損八百。到最後不管是哪一邊贏了,都會是一個兩敗俱傷的局面,作爲流芳市地下勢力一方霸主的羽北斗不可能不知道這個道理,不知道他爲什麼要這麼做。但是究竟不妥在哪裡,我卻想不出來。”
趙瑤道:“公子,要不讓瑤兒出手,不讓他們打得成架。”
姓賦晨搖了搖頭道:“現在出手還不是時候。我總覺得這裡麪包藏著一個什麼陰謀,我們先看看再說,不用輕舉妄動。”
趙瑤點了點頭,輕道:“好吧,不過如果一會兒要動手,公子你可不能出手,你的傷還沒有好全呢。”
姓賦晨輕笑道:“這些人都不過是一些平凡人,或許有幾個是高手,但還沒有放在我眼裡。看看再說吧。”
兩人嘀咕間,只見洪七八一舉手,身後的人都停了下來,魯老三卻是面如土色,他想不到平時只愛板著一張臉的洪七八竟然能講出這麼一番話來,此時洪七八便是不再說一句話,他的什麼狗屁理由就早已經被豹子幫的兄弟們給駁得一文不值了。
洪七八待得衆人靜了下來,這才森然道:“毒品之事,我不止一兩次的跟兄弟們說過,我們雖然是混黑道的,便已經不象以前那樣,斗大的字不認識一個,毒品是西方國家用之來毒害我們炎黃國人的東西,‘東亞病夫’的外號就是由毒品給我們帶來的恥辱,我們雖混,卻不做漢奸,不做走狗,靠毒害國民來賺那昧良心的錢,我們絕不做。”
“八哥說得好,我們寧願拿命去踏平島國鬼子,也不會做這樣的事。”衆人轟然叫好。
“這個人很好,是個人物。”趙瑤看著洪七八小聲道。
“那介紹給你做男朋友怎麼樣?”姓賦晨開玩笑道,他也不知道洪媟她們是否教過她男朋友是什麼。
趙瑤臉色一變,咬著嘴脣,眼中有淚光閃過,輕聲問道:“公子說的是真的麼?”
“傻丫頭,我開玩笑的,我捨得麼?”姓賦晨見她竟然當時真,瞧她那委屈之樣,忙心疼地捉過她的手捧在手心,輕輕撫摸著柔聲安慰。
趙瑤這才破涕爲笑,瞧著姓賦晨道:“瑤兒以爲公子說的是真的,雖然瑤兒不想,但如果公子要瑤兒去,瑤兒就一定得去,原來公子是開玩笑的,可嚇死瑤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