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吖”一聲,病房門口打了開來,柳葉葉剛好推門走了進來,看到姓賦晨痛苦的表情,頓時芳容失色,驚道:“小晨,出了什麼事?”
說著衝了過來扶著他的肩膀,急問道:“哪裡,哪裡出了問題?”
姓賦晨看到她眼裡有淚珠兒在打轉,心裡一暖,強笑道:“柳姐姐,沒什麼,只是骨傷處有些隱隱作疼,身上使不出力氣來。”
柳葉葉“啊”了一聲,眼淚便即刷地淌了下來,急道:“你快點平躺下去別動,我叫醫生過來。”
檢查結果一出來,所有人都不禁愁容滿布。原來,姓賦晨本已癒合得很好的骨裂處,剛剛黏合的骨髓竟然又分了開去,有一小塊碎裂的骨片癒合後再次向外裂開,壓到了旁邊的神經,並且因爲發現不及時,對神經的損壞正在向前漫延,傷勢有惡化的趨勢。
匯查結果,是因爲姓賦晨在骨傷初合的情況下做了劇烈的運動國,導致新癒合的骨片再次裂開,初融的骨髓發生變異。
這一下可就難搞了,是再動一次手術還是採取其他的補救辦法,再次成爲麥教授等專家組成員頭疼的話題。
因爲姓賦晨的傷情惡化,中午的時候,柳葉葉不得不把實情告訴了洪媟和趙貝兒等人,姜子月一聽到就趕來了,三女接到電話時已經是中午放學的時候,幾乎是同時來到了素怡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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嘰嘰喳喳的問明瞭情況,每個人臉上都佈滿了愁容。
“沒事的,就一點小問題,我相信不用治也會好的。”姓賦晨微笑著安慰道。
“什麼沒事,那天你還說不用來醫院呢,要不是我強拉著你來,可能你現在都會跑去上課了,你看,脊樑骨裂那麼大的傷,還說沒事?還有昨天,你呈什麼能了,自己的傷還沒好,還要動手打那兩個小島國的豬幹嘛!”趙貝兒幾乎是哭著罵嗔斥的。
柳葉葉此時也在旁邊,聞言不禁垂淚道:“趙小姐,對不起,小晨都是因爲我纔會打那兩個小島國的豬的,也是因爲我才令得傷勢惡化,趙小姐要怪就怪我柳葉葉吧,不關小晨的事。”
趙貝兒還不知道柳葉葉與姓賦晨的關係,不過看到她內疚成這個樣子,心也軟了,忙道:“柳姐姐(她倒是聽洪媟叫過柳葉葉柳姐姐,所以也跟著叫了),我並沒有怪你的意思,只是怪小晨不會愛惜自己的身體,其實我也知道那件事誰也沒有錯,換成是我在場,我也會上前狠狠的踹那兩個小島國的豬幾腳的。”
舒衾衾垂淚道:“貝兒,柳姐姐,現在不是我們去互相埋怨的時候,而是想應該怎麼幫小晨纔對。”
其實姓賦晨心裡也是有點惴惴,很是弄不明白,爲什麼自己身上有仙法力量,而且應該是大增了,以前只接受了舒衾衾一個人的C血,按理說當時只有最初的一點仙法力量,可是當時不但排出了體內的多餘毒素,還能將打入大腿肉裡的鐵砂都排擠出來了,爲什麼現在仙法力量增強了,反而連這一點點骨傷都搞不定?。
他自然不知道,之所以會這樣,一來是因爲他傷到的是脊樑骨,人體的骨骼與肌肉不同,俗話說“傷筋動骨一百天”,筋骨的癒合與肌肉傷口的癒合本就有很大的區別。
骨折癒合是一個連續不斷的過程。一般來說可分爲三期。第一期稱爲血腫機化期。骨折後6-8小時內血腫開始形成凝血塊,毛細血管增生,各種纖維細胞侵入,血腫發生機化,肉芽組織變爲纖維結締組織,使骨折斷端初步連接在一起,這一時期約在骨折後2-3周完成。第二期稱爲原始骨痂形成期。骨折斷端的纖維結締組織,經過軟骨細胞的增生、變性、鈣化而骨化,這是軟骨內骨化,這一時期一般需要4-8周。第三期稱爲骨痂改造期。原始骨痂進行改造,成骨細胞增生,新生骨小樑也逐步增加,並逐漸排列成規則緻密的骨小樑,使骨折斷端形成骨性連接,這一時期需要8-12周。這樣從骨折開始到骨性連接一般需要三個月左右的時間。
就算他的仙法力量多麼厲害,目前他也還是凡人之體,不是神也不是仙,就是再超強的癒合能力,這樣嚴重的骨裂,他也非得經過三到五天才可能基本癒合。
其實還有一個更重要的原因,那就是他的脊樑骨裂的位置剛好是在肚臍處與後背尾閭的前後連線上,在道家玄修中有說道“臍後腎前正中處,名曰偃月爐,又曰氣海。稍下一寸三分,名曰華池,乃是下丹田,是爲藏精之所、採藥之處,故有‘左有明堂,右有洞房’之說”,氣海是藏炁、養丹之地,與他骨裂處極爲接近,不要說他是凡人之身,便是真正的成了神仙,這個位置如果受到嚴重的損傷,要想一兩天就癒合,幾乎是不可能的。
如果他身上的魔武魂第二階已經被星紀激活,僅靠他的仙法力量,不要說手術後第二天會癒合得不錯,以他這樣的傷勢,只怕與趙瑤在山上時便已發作了。
只是這些情況他是不可能知道的,他能夠做的,就是以樂觀的心態去對待實際碰到的問題。
“衾衾說得對,貝兒,這事的確也不能怪柳姐姐,是我太沖動了。不過,以我的情況,我想不應該再做手術了,大不了我躺在病牀上一點都不動行了吧?如果過幾天還沒有好轉,我想於考慮手術的事。”姓賦晨思忖了半晌,這才說道。
“怎麼處理,具體得等到專家組樣出意見以後纔再定吧。”柳葉葉並不知道姓賦晨爲什麼手術後好得那麼快的原因,所以思想上,她還是傾向於專家組的意見。
舒衾衾突然問道:“小晨,你告訴芬姐她們沒有?”
姓賦晨老實答道:“昨天跟打電話的時候給曦姐猜出來了,後來芬芬她們都打有電話來,曦姐讓我多住十天的院呢,她們估計要到週末纔過來。不過今天的事情我還沒有告訴她們。”
“你的傷勢出現惡化,我想芬姐艾姐和小荑她們應該有知情權,不行,我得打個電話跟她們說一聲才行。”舒衾衾肅然道。
“你決定吧,不過別說得那麼嚴重,省得她們著急。”姓賦晨無奈地道。
舒衾衾點了點頭,當即給小芭比打了電話,只說是姓賦晨的傷勢有些惡化,告訴她們的一聲,哪知道小芭比一聽就急了,說她們會以最快的速度趕到流芳市。
“幾個姐姐要過來?”趙貝兒在旁邊都聽到了,不過還是緊張地問了舒衾衾一下。
“嗯,芬姐一聽都想哭了,說會馬上聯繫飛機過來,估計在下午的時候就會趕到了。”舒衾衾點了點頭道。
“那要不要做些準備?”趙貝兒緊張地道。
舒衾衾望向姓賦晨,意示徵詢他的意見。
姓賦晨想了想道:“貝兒,你看有沒有偏僻一些或者比較獨立的病房,最好是人流相對較少的地方,把我轉過去吧。”又道:“還有,以防人多嘴雜,以後就由柳姐姐來護理我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