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人都是喜歡睡懶覺的,電話打過去時,小芭比還睡得迷迷糊糊呢,估計是看也沒看,一接電話便嗔怪道:“誰呀,一大早的,給不給人睡了。”
“給啊給啊,我陪你睡怎麼樣?”姓賦晨嘻嘻笑道。
“晨晨,原來是你這個大壞蛋!”小芭比的睡意一下子就沒有了,從牀上蹦了起來,呵呵笑道:“好啊,你這壞蛋,你現在出現在我面前,我就讓你陪。”
姓賦晨苦笑道:“這個,棼棼,你這不是故意爲難我麼?我又不象那些遊戲裡有傳送陣什麼的。”
“哼,既然沒有,你幹嘛逗人家。”
“想你了嘛,不行嗎?”
“想我,真的假的?回來後也不見你給我打過幾次電話,貌似,這纔是第二次吧?是不是有了新歡忘記棼棼這個舊愛了?”
嘿,女人,永遠都是奇怪的高級動物,就連這個昔日裡對他只會溫柔似水的小芭比,一大早也吃起飛醋來了。
“哪有啊,親愛的,你看,我這一大早起來,第一個電話不是就打給你了?”姓賦晨額頭上冒出了一條黑線。
“哼,臭小晨,原來你這麼偏心。”電話那邊聲音突變。
小荑的聲音!
“不錯,這臭小子就是偏心。”
小艾的聲音!
原來她們三個竟然在一起!姓賦晨的額頭上又多了兩條黑線。
“哪有啊,我就知道你們仨美女在一起嘛,所以打給誰還不是一個樣。”姓賦晨腦子快速反應,嘻嘻笑道。
“貧嘴,騙子,大壞蛋!”這回是三個女孩子各自的聲音,只不過那一刻,姓賦晨也分不出誰說的那句了。
又是賠笑又是哄騙,弄了老大一通,才把TIF的三個女孩都搞定了,問了之後,才知道原來三人原來是在彩雲之南的雲滇昆名市,因爲今明兩晚都有一場演出,所以她們昨天下午就乘飛機過去了,現在是住在酒店裡,難怪三人在一起了。
姓賦晨把自己的煩惱事跟她們說了,小荑笑道:“呵呵,原來是要去見家長呀,你先說說看,貝兒家裡都有些什麼人。”
姓賦晨把趙家的基本情況說了,小荑才道:“人太多了,哪顧得那麼多。當然了,主要是趙氏四房族之間暗中在鬥著,所以不管你買什麼禮物,給的誰,他們都會有意見,而且會在雞蛋裡面挑骨頭。”
“就是,再說了,他們都是希望貝兒嫁去司馬家的,你做的卻是違揹他們心中小算盤的事,不管你買什麼禮物,他們都很有可能當場就丟進垃圾桶裡,直接鏟了你的面子。”這話是小艾說的。
小芭比接著道:“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只給貝兒妹妹的爺爺和父母買禮物就行了,其他人,不用理會。”
姓賦晨笑道:“人家說三個臭皮匠,抵過一個諸葛亮。聽你們這麼一說,我的煩惱一下就跑路了,嘻嘻!”
“說誰呢,誰是臭皮匠?”三女可就不幹了。
“說的是我呀,小艾小芭比小荑,你們可是大美女耶,怎麼可能是臭皮匠呢,如果你們是臭皮匠,那全天下其她的女子豈不都變成一坨一坨的東西了。”姓賦晨苦笑道。
女朋友多,齊人之福,說來也不是好享的!
“噁心!!!”三女齊罵。
趙貝兒見他只提了三樣禮物,等他上車之後一問,恍然大悟道:“還是三位姐姐想得周到。而且我們趙家雖然大,但卻並不住在一起,每一房族都有自己的房屋,有一些則是住在各自購買的別墅,住在趙家祖屋的,只有我爺爺和我爸爸媽媽,祖屋裡雖然也有房間,他們一般是很少去住的,除非是家族的祭典時纔會住上幾天。”
姓賦晨一路上問了趙晉和長孫素怡的一些興趣呀愛好呀什麼的,趙貝兒一一跟他說了。
趙家祖屋就在流芳市北面,這裡是一片古建築羣,據說大多都是建於清朝,趙家祖屋則是建得更早一些,早在明朝末年就建在這裡了。
紅牆碧瓦,飛檐掛蟾,每一個顯眼處,都雕刻著精美的浮圖,多爲祥禽瑞獸,予人神秘而莊嚴之感。
趙貝兒的跑車從側門緩緩駛進停下,兩人剛從車子裡出來,後面接著便駛進了三輛商務車,看起來很新,還都是國產車,相比起趙貝兒的跑車,那是差得許多,不過卻予人不張揚之感。
車子各自停下,車門打開,幾乎是同時從車頭穿出了一個西裝青年人來。
“貝兒妹妹,這個就是你的男朋友嗎?長得挺帥的。”中間那輛別克商務車裡穿出來的藍色西裝青年人微笑著走了過來。
趙貝兒笑道:“是的攻玉哥哥。”說著指著姓賦晨道:“這是我男朋友姓賦晨。”又指著青年人介紹道:“小晨,這是我堂哥趙攻玉,是我三叔的兒子。”
趙攻玉主動伸出手來微笑道:“我是趙攻玉,歡迎姓兄弟來到趙家作客,來到這裡就當是回到家裡一樣,不用客氣。”
姓賦晨跟他略一握手,旋即分開,十分平靜地道:“攻玉兄弟太客氣了,小弟是個粗人,沒有見過大場面,失禮的地方,還望攻玉兄海量汪涵。”
他眼睛從趙攻玉的臉上一掃而過,卻已把這個趙家家主傳承的熱門人選看了個清清楚楚:大約一米八五的個頭,面目俊朗,鼻樑挺直如山,臉上始終帶著淡淡的微笑,予人如沐春風之感,具有極強的親和力。
“哎喲,貝兒妹妹,今天帶男朋友回來見家長嗎?”從第一輛車下來的一個臉微胖的青年笑嘻嘻的走了上來,歪著腦袋盯著姓賦晨上下打量,看見倒象是在看著一隻猴子。
趙貝兒臉色一變,冷冷地道:“趙勝波,是與不是都不關你的事,這是我的朋友,請你放尊重一點,不要象只狗一樣的看著人家。”
趙勝波臉色大變,不屑的瞅了姓賦晨一眼,冷笑道:“一個窮小子,值得你爲了他放棄司馬家未來女主人的地位?趙貝兒,你不要仗著有大爺爺寵你就這樣放肆,你是永遠不可能得逞的。”說罷再也不瞧他們一眼,轉身大步而去。
第三輛車出來的是一個稍瘦的俊秀青年人,看起來顯得十分乾練,看到趙勝波的無禮,他似乎不爲所動,走了過來向姓賦晨伸出手來,淡然道:“你好,我是趙中逸,歡迎。”
姓賦晨微笑道:“客氣了,我是姓賦晨,中逸兄你好,還請多多關照。”
趙中逸點了點頭,也不多說,轉身向著趙勝波剛纔所去的方向緩步而去。
趙攻玉看了姓賦晨一眼,頗是不好意思地道:“姓兄弟別介意,四弟勝波爲人比較衝動一些,六弟中逸一向不大喜歡說話,剛纔如有冒犯之處,請你不要放在心上。”
姓賦晨微笑道:“哪裡哪裡。”
心中卻道:“這所謂的趙氏三傑,看來還是這個趙攻玉最有風範,趙勝波不成大器,唯一能與他匹敵的,估計就是剛纔那個趙中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