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武眉頭緊鎖,跪在眼前男子口口聲聲說是秦渡的情郎,堅定無比的告訴赫連武兩人早就已經暗生情愫,他來是爲了帶走秦渡,兩人私奔去。
這莫名而來的傢伙,讓秦渡困惑不已自己什麼時候惹上了這樣一個男人。
“你說什麼?我怎麼一句也聽不懂?!鼻囟烧V鵁o辜的雙眼,盯著眼前的男人,搜腸刮肚的想,愣是想不出來自己在哪裡見過他。
“阿渡,你說你不想來上京,可是你爹給你定了親你不得不來,你我情投意合,如不是半路殺出個恆王,我們早就已經雙宿雙飛了?!蹦腥苏f得真切,而聽聞人已經抓到了,李璟蕓也連忙過來看戲。
秦渡內心一顫,不由自主的看向赫連武,赫連武盯著男子不語,目光凌厲,在場的人無不捏了一把汗,這些事情可不能亂說。誰都知道此時王妃與王爺情誼正濃,夫妻倆人蜜罐似的,這男人怕不是來找事兒的。
“阿渡,你說要跟我走,你讓我來接你,一起離開上京,過我們的日子。”男人真真切切,面對成宇那把利劍也絲毫不懼,秦渡下意識的朝著赫連武看過去,他抿著脣,臉色沒有太大變化,阿渡看不出來他在想什麼。而自己卻是心卻擰成了一團,這男人分明就是有意污衊她。
“你大同來的?”赫連武終於問道。
“沒錯”男子十分篤定,“我與阿渡青梅竹馬,是從小一起長大。”
什麼青梅竹馬,一起長大,這一聽就是胡說八道,阿渡自小隨著父親遊歷天下,居無定所,哪裡來什麼青梅竹馬。
“我沒有青梅竹馬,我自小便是一個人長大,你要騙人也要弄清楚啊?!鼻囟煞瘩g男人。
赫連武臉上終於有了些變化扯動嘴角,從成宇手上取過利劍,在男人跟前晃了晃,低著男人的喉嚨威脅:“污衊王妃是會沒命的?!?
“我不怕,我與阿渡兩情相悅,你要殺便殺?!蹦腥司髲姷牡闪藧a王一眼,恆王下意識的給秦渡投來目光,這眼神秦渡讀懂了,於是她擺擺手朝著男人:“呵呵,謝謝你那麼愛我哈,可是我跟你沒什麼關係,要殺要剮都是王爺說了算。”
赫連武不屑一顧的盯著這個男人重複再問了一句:“你是大同來的?”
“沒錯。”
男人此時不懂,赫連武懷疑他是細作多過懷疑他是秦渡的情夫,因爲在探子的回報中說道,扶桑細作就是從大同而來,把自己僞裝成爲大同百姓。
這男人卻依然把戲演到底,看著秦渡情深款款:“阿渡,你說我們如果這輩子做不成夫妻,下輩子也還要在一起?!?
呵,秦渡渾身無力,不想多看他一眼,只覺身體疲倦想要趕緊回去牀榻上躺著。
“姐姐,這是怎麼回事?”李璟蕓假意關心,靠近秦渡身邊關切問道。
秦渡微笑不語。
赫連武卻聽不得這些話,什麼下輩子還要在一起,這也是他該說的話?他露出狠厲面目,先把他的左手給砍了下來,疼的男人嚎啕大叫。
“我倒是要看看,你有什麼能耐。”赫連武讓成宇把男人帶走,吩咐成宇細細盤問。
李璟蕓做好萬全之策,這男人是他找來污衊秦渡,他身患重病活不了多久,要他咬死是秦渡的情夫只要他們稍微用刑他就熬不住了。她根本不知道赫連武沒有懷疑秦渡,卻是懷疑這男人是扶桑來的細作才收押起來。
男人被帶走,留下一地血腥,這鐵腥味道嗅得秦渡胃裡翻涌作嘔,乾嘔了幾下引來了赫連武的關切:“怎麼了?”
“恭喜王爺,王妃懷孕了?!被◢剐Φ?。
赫連武那張冷靜沉默的臉頓時掛起瞭如沐春風般的笑容,情不自禁也不管在場的所有人,俯身抱起秦渡就往屋子裡走。李璟蕓勉強一笑之後臉馬上黑了。
“躺好?!焙者B武替秦渡拉上被子。
“王爺,我不認識那男人,你相信我?”秦渡問
“我當然相信你,我不認爲你的眼光那麼差?!?
秦渡失笑一聲,這話說得很對。
幾天下來,秦渡慵懶的躺在牀榻上,不時作嘔,還嗜睡,一向愛吃的秦渡什麼也吃不下,花嵐端來了好些食物,秦渡只喝下去一口便要吐上個半天,這不是比殺了她還要難受。
“來吧,王妃,把這安胎的藥給喝了。”花嵐攙扶著秦渡起來,原來懷孕那麼辛苦?;◢拱涯前蔡ニ幋禌觯瑪噭恿藥紫拢f到秦渡脣邊,秦渡一嗅,這味道不對,蹙了蹙眉問:“這藥是誰煎的?”
“周婆子煎的?!?
秦渡看著碗裡的藥,這是安胎的沒錯,可這裡面多了一些東西,導致氣味都不同了,秦渡覺得不妥,於是佯裝不想喝道:“沒有胃口,你倒了吧。”
“???王妃,這可是王爺讓宮裡太醫開的安胎藥啊,你不喝豈不是浪費了王爺的一番心意?!被◢菇忉尩馈?
秦渡躺下側身背對花嵐,慵懶道:“我就是不想喝,王爺不會怪罪的,你拿出去吧。”
花嵐無奈之下只能把藥給端走。
寢室裡,秦渡惴惴不安,先是莫名出現了一個男人污衊她,再到這碗異樣的安胎藥,秦渡終於都看明白了,這是有人要害她,可這人是誰?花嵐麼?她不相信,就如她從未相信花緣盜竊一樣。
“姐姐?”秦渡昏昏欲睡,卻被李璟蕓的聲音吵醒,“姐姐不要起來了,躺著就好,妹妹這是替姐姐開心啊?!崩瞽Z蕓往秦渡身邊坐下,好不親切,秦渡淡然微笑,方纔發生的事情致使她內心始終未能平靜。
“你怎麼來了?”
“這不是來看姐姐嗎,我聽說了王爺爲了姐姐這肚子特意讓宮裡杜太醫親自開了一些安胎藥,可想王爺多重視姐姐你的這個肚子。”李璟蕓一來便叨叨不休;“我還在家裡的時候就聽說過,這女人懷胎十月是最累,最辛苦的,特別是前幾個月,特別難熬。”
“嗯,的確是,什麼都吃不下?!鼻囟蓚忍稍跔楅缴?,只覺得眼皮子很重沒什麼精力與她閒聊,一手撫著肚子感受到裡面小傢伙的心跳聲。
李璟蕓便這樣有一句沒一句的聊,沒多久便離開了。秦渡也終於可以好好的睡上一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