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彌陀佛,施主你爲何要執迷不悟。”靜慧師太站在原地面對重重圍困就是不動手,一副出家人慈悲爲懷的面目。“這女子是百年一出的妖人,任由她亂來,會釀成大禍。”
“胡說八道,給我上。”重行下令,十來個人一擁而上,紛紛揮劍朝著靜慧師太刺去,她雙腿用力一蹬,整個人凌空而起又是一句“阿彌陀佛,施主你已經被這個妖人迷惑了心智。”
看樣子這靜慧師太是鐵了心要帶走秦渡,只是這靜慧師太武藝高強,這些人不是她的對手,重行趁機給秦渡鬆綁,就那麼幾下十來人全都被打趴掉。
“重老闆,小心。”重行還未來得及給秦渡鬆綁,靜慧師太手舉拂塵而來,重行轉身出了掌,而靜慧師太接了這一掌,只是沒想到重行的這一掌出乎她的意料之外,僅僅只是勉強接下。
“你是....淮南的重家?”靜慧師太后退幾步又是一句話“阿彌陀佛,重家乃是世家,沒想到居然跟著妖人扯上關係。”
“師太,你憑什麼說她是妖人?”重行把秦渡護在身後,沉著臉色問道。
“施主,此女子手段殘忍,善於邪術,殘害少女,這不是妖人是什麼?”
“師太,這期間定是有什麼誤會,阿渡不是妖人。”
“阿彌陀佛,爲了避免她再次禍害他人,這女子貧尼一定是要帶走的。”靜慧師太道。
“既然如此,那我也不會手下留情。”
秦渡愣是沒想到重行居然的輕而易舉的接下了靜慧一掌,兩人於空中交手,重行深厚的內功緻使他每一次都可以輕鬆接過靜慧的進攻。此時的秦渡在地面上摸索到了一尖銳的石子用盡全力還是未能把繩子割斷。
重行折斷了靜慧的拂塵,扛起秦渡就跑,靜慧一路緊追而來。
他就這樣扛著秦渡跑了一路,也被追了一路,“重老闆,你放我下來吧,我不想連累你了。”秦渡道。
“胡說什麼呢阿渡,我不會讓那老尼姑抓走你的。”
“前路走無可走了,施主你把那女子交給我,你這樣不值得。”靜慧一副苦口婆心相勸,嘴角卻不自覺的露出的一絲陰險的微笑。
“你這個老尼姑,妖言惑衆,自己縱容徒弟害人,還來污衊我。”秦渡在重行肩上大喊。
眼前就是懸崖,聽見秦渡的大罵,靜慧不僅不憤怒甚至還有一絲開心,因爲她斷定這兩人是跑不掉。
“重老闆,放我下來吧,這事與你無關,我不想連累你。”秦渡再次勸道。
“阿渡,你別胡說,我心甘情願。”
他的這一句說得秦渡內心一暖,他越發是這樣,秦渡便是愈加不忍連累了他。可此時自己還被五花大綁給綁著。正走投無路之際,秦渡耳邊聽見重行傳來冷靜的聲音“阿渡,你可相信我?”
“重老闆,你要做什麼?”
“我要跳下去。”
秦渡瞥了眼那萬丈深淵,這一跳可謂是生死難料,她想起了赫連武,此時他一定也在找自己吧,秦渡閉上雙眼蠕動雙脣道“重老闆,不可以,你不能爲我丟了性命。”
“爲你了我什麼都願意。”
秦渡還未反應過來,靜慧迎面殺來,重行二話不說閉上雙眼,縱身一躍沒入了萬丈深淵。
恆王府內,出去的人終於回來報與赫連武,小世子哭喊著母親不見了,沈娘噗通的跪在赫連武跟前把當時發生的事情一一道來。赫連武聽完後雙眸黑了一陣,整個人晃了兩晃。
“王爺,你還好嗎?”
許久,赫連武整個人都是頭重腳輕,總感覺隨時要摔倒,渾身使不上力氣不說,就連呼吸也變得越來越困難“召集人馬,立刻給我去找,翻了這個上京也要給我把阿渡找回來。”
說完後赫連武窒息感更重,勉強的呼吸著。
“王爺,您要注意自己身體,別激動,王妃一定不會有事。”十五道,同時馬上讓人放出飛鴿通知丁磊。
“你說那人是個尼姑?”赫連武坐在太師椅上,一手撐著扶手勉強坐穩,提著一口氣才能的把這話說完。
“是的,是尼姑,可是模樣我們都不太記得了,她不知道使了什麼手段,我們昏昏沉沉了好一會兒,等清醒之後很多東西都想不起來了。”沈娘如是道。
赫連武閉上雙眼不說話,爲的就是讓自己的氣順一點。
“你們真是沒用,姐姐這麼一個人都看不住。”伺候在一旁的李璟蕓怒斥下人,這戲演的好,臉上寫滿擔憂,內心早已經興奮不已。
下人們統統跪在地上低頭沉默,這可是王妃啊。
“十五,幫我備馬。”許久後,赫連武緩緩開口道。
十五一愣整個人驚慌失措起來“王爺,不可。”
“我讓你去,你就去。”赫連武厲聲道。
十五卻在原地不動,直到赫連武投來銳利的目光冷聲質問“你怎麼了?還不快去。”
“請王爺責罰十五。”十五雙膝一彎,整個人匍匐在地聲音鏗鏘有力道“十五不會允許王爺親自去找王妃,王爺您的身體要緊啊。”
赫連武一陣苦笑,一手撫在自己胸前,雖然此時他深知自己虛弱無力活著出去可能又是擡著回來,可出事的人是阿渡,他沒了這條命也不能讓阿渡有任何意外。
“十五,我命你馬上去給我備馬,你若是不去,我馬上把你逐出恆王府。”
十五身體僵持著,一直低著腦袋須臾後聲音嘶啞著“王爺,就算你把我逐出王府,我也不能看著王爺去死。”
赫連武倒吸了一口涼氣,忽覺五臟六腑開始絞痛,他不願多說攥著拳頭咬緊牙關就往門外走。
“王爺,求求您,屬下知道您擔心王妃,可王爺您的身體纔是最重要。”十五在其身後哭喊。
赫連武愣怔著,一時間他紅了眼眶,不是他不想走,而是他真的走不動了,喉嚨涌上了一股鐵腥味,頓時噴涌而出,整個人往後倒去,在十五懷中的赫連武似乎已經知道自己大限將至,他終究還是撐不下去了。
秦渡嗅到了一股香味,這味道像極了雲來客棧的雲香烤鴨,瞬間她以爲自己回到了上京,睜開眼之際看見的是重行在烤一隻野雞。
“醒了。”
秦渡環視一圈,發現這裡是個山洞,重行燒起了火堆還在專心的炙烤著那隻野雞。
“我們現在沒事吧?那老貧尼呢?”秦渡想起老傢伙問道。
“沒事,她已經沒有追來。餓了吧,這隻雞差不多就好了,等天一亮我們就回去。”重行認真的烤著野雞,他挽著袖子燒起烤雞來有模有樣,重點是真的挺香,而秦渡的肚子已經禁不住咕咕叫起。
秦渡大大的嘆氣,走了個紅舞娘卻來了個師太,這些事情還真是一波接一波。
“嘆什麼氣?”重行淡淡問道。
“重老闆,其實你不必拼了命的救我。”
火光間重行眼睛一直盯著烤雞上,嘴角卻露出了淺淺的弧度,他那種的沉穩中帶著儒雅的氣質應是許多女子鍾情的,所以一想到他的心都在自己身上,秦渡不免愧疚。
“阿渡,你喊我文淵吧,這是我的字,我不想總是聽見你喊我重老闆,這樣很生分。”重行翻了翻烤雞,給火堆加了點柴,這話淡然又釋懷,因爲他已經接受了阿渡是恆王妃這個事實,可自己喜歡她這也是事實。
“嘶”
“怎麼了?”
“沒事,我頭痛,老毛病發作了。”
“那你再睡一會兒,第這雞烤好了,我會喊你”重行給秦渡披上自己的外衣,爲了讓秦渡睡的安心,他還找來了一些乾草鋪在地面好讓她睡的舒適些。
腦袋一陣接著一陣的刺痛,秦渡蹙眉緊閉雙眼,不時可聽見柴火中發出來的噼裡啪啦的聲音,然後便昏昏沉沉的睡去,這一睡,秦渡便夢迴了五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