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豬頂著獠牙橫衝而來,驚得秦渡把臉埋在了赫連武的胸前,他懷抱秦渡輕鬆越過野豬,它卻又轉身而來??礃幼邮沁@傢伙是盯死了兩人。
“跑”赫連武牽著秦渡撒腿就跑,可秦渡的速度跟不上赫連武,無奈之下他只能把秦渡背起來,幾番奔跑才擺脫了那隻大野豬。秦渡在赫連武背上下來,卻未留意腳下,踩中石子一個軲轆未站穩往後倒去,赫連武手臂用力把她給撈了回來,可用力過猛整張臉撲在了赫連武的懷裡。頓時兩人四目相對,秦渡仰著腦袋瞧見赫連武那雙有神的龍目,一時間雙方的呼吸都更侷促,愣怔著。
“王爺,你太用力了?!鼻囟上乳_口道。赫連武纔回過神來鬆開手,微妙的氣氛在兩人之間滋長,他從秦渡身上收回眸光,輕聲道:“沒事吧?”
“沒事,我們回去吧?!?
帳篷外,將領們在宰殺今日的戰利品,除了那隻梅花鹿,還有野兔,野雞,另外還有一隻小野豬,他們堆起柴火把梅花鹿抽筋扒皮烤了起來,香味直飄到營內中。
“好香啊,我要出去看看?!?
“王妃,你身上有傷,讓奴婢先給你上點藥?!被ň壱话寻醋×舜来烙麆拥那囟?。
“一點點擦傷而已,不礙事。”秦渡無奈,這點小傷,她以前經常會有。
赫連武此時進來,秦渡正赤裸著肩膀上藥,花緣花嵐連忙給秦渡披上外衣,兩人不由得臉上泛紅。“怎麼樣了?”赫連武看著並不想回避,徑直走到秦渡身邊,俯下身體查看傷口。
“沒什麼,皮外傷而已?!鼻囟山┲眢w,心想他怎麼就進來了,一點不懂迴避。
“讓我來吧。”赫連武取過花緣手上的藥,順勢就在秦渡身邊坐下。
花緣花嵐兩人目光對視,大家心照不宣,這是好兆頭啊,王爺親自過來替王妃上藥,於是很識趣的紛紛退出了賬內。
金創藥撥涼撥涼,秦渡趴在榻上看不見赫連武的臉便不覺得緊張,無意回過頭來看見赫連武認真的給自己上藥,臉上開始發熱,心裡也莫名緊張。外面熱鬧喧譁,裡面卻寂靜無聲。“王爺,你說過的話算數嗎?以後我可以自由出入王府。”秦渡先開口,這種尷尬的氣氛不能繼續下去。
“本王像是那種言而無信的人嗎?”
赫連武嚥了咽口水,內心莫名出現一陣小小的騷動,秦渡膚如凝脂,半露的肩膀致使此時的她媚而不俗。
“阿渡知道王爺不是?!鼻囟砷_心道,那笑容明媚堪比今日的陽光,暖而不灼。
赫連武知道,這女子很特別,不由產生了絲絲心動。
昭陽閣內,花緣伺候秦渡洗漱,花嵐在一旁提醒道:“王妃,阿毓這些天都沒有來請安?!?
“嗯,不來就不來嘛?!鼻囟伤坌殊?,精神還未提起來。
“王妃,不是這樣的,規矩就是規矩,她是妾你是妻,按規矩她就是要每天要來向你請安,如今阿毓來都不來,分明就是沒有把你放在眼裡?!被◢估^續道:“你跟王爺纔是夫妻,她就算是被擡爲了妾,她終究也只是奴婢。不過話說回來,王妃,你跟王爺還沒有圓房吧。”
秦渡內心一緊,眼睛盯著鏡子中的自己沉默著。
“對啊,只有圓房了纔算是真正的夫妻?!被◢估^續提醒,秦渡卻依舊不語,兩人又要爲這個不靠譜的王妃操心了。
“王妃,王妃。”屋外有個小婢女求見,跪在的秦渡門前,“求王妃,救救我的姐姐,她快要被打死了,王妃,請你救救我姐姐?!?
“怎麼回事?”花緣出去問道。
“阿毓她...她...”小婢女看著只有十三四歲,跪在門前一把鼻涕一把淚看見秦渡出來往前爬了幾爬抱著秦渡的大腿哭喊,“王妃,我姐姐快要被阿毓打死了,求你去救救她。”
“阿毓爲什麼要打她?”秦渡質問。
“奴婢不知道,只聽見阿毓說她是妖精,說她圖謀不軌試圖勾引王爺。阿毓她經常毆打下人,只要稍微不順她的意就往死裡打,王妃,奴婢實在是看不下去纔來求你的,我姐姐已經被她打過好幾回了,王妃...”
小婢女的話還未說完,秦渡便已經往阿毓的所在走去,花緣花嵐以及那小婢女緊跟其後。人還未到,便已經聽見了那婢女的求饒聲。
“狐貍精,讓你打扮得花枝招展,給誰看呢?”阿毓手裡握著鞭子,這一鞭一鞭抽下去皮開肉綻,婢女身上已經血淋淋,阿毓卻是打紅了眼,絲毫沒有手下留情。
“住手”秦渡呵斥,瞧見秦渡的阿毓被嚇得雙手發抖,鞭子跌落在地,“你這是在做什麼?”秦渡怒氣質問,瞧了眼那女孩,臉上已經失去血色,奄奄一息,一個大活人竟然被她打成這樣,秦渡感覺心裡發寒。
“王妃,是這小賤人偷了我的東西還不承認?!卑⒇罐q解。
“你胡說,我姐妹倆在王府當差多年以來都做過偷盜的事情,是你污衊我姐姐?!?
小婢女的抹著眼淚哭訴。
阿毓不慌不忙,嗤笑一聲,瞥了眼被自己打的奄奄一息婢女,依舊囂張,“我隔三差五就不見首飾,我這屋子都是你們姐妹倆在打理的,不是你們還有誰。”
“花嵐,去請個大夫的過來瞧瞧,照看好。”秦渡吩咐道,眼看著那婢女被打的只剩半天命,而阿毓無半點悔改。此時花緣扯了扯秦渡的衣袖在她耳邊提醒,“王妃,你可是王妃啊,你要拿出架勢來?!?
秦渡清了清嗓子問,“你說她偷了你的東西,那證據呢?”
阿毓愕然,可很快她就狡辯道“我親眼所見,還需什麼證據?我看見的就是證據?!?
“阿毓,注意你的態度,你現在可是在與王妃說話?!被ň壙床幌氯?,冷著一張臉。
阿毓盯了眼花緣,不屑的冷笑,“你算什麼東西。”
花緣臉色頓時鐵青,雖心有不甘卻也無話可說,只能指望她們的這個王妃,可是....。這個王妃啊,還真是不會當王妃,這都被一個妾室欺到頭上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