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來到淮南的東南方向的名山,秦淮山。這山十分險要,歷年來上山的人非常少,就連淮南人也很少來此山。
山腳下一衆黑袍戴著面具的人已經等候在此。
“王爺,我們已經在此恭候多時了。”爲首的人下馬行禮道。
“走吧。”赫連武也不多說什麼。
在黑袍人的帶領下赫連武上了山,來到了一處山洞,這山洞所處的位置十分險要,乃是位於懸崖峭壁之上,儘管這些黑袍人全都是高手,想要進入這個山洞也不容易的。
黑袍人手持火把伴隨赫連武進入山洞,這個洞裡雖是在峭壁之上,但也並非太深,可赫連武進去之時卻沒有任何人。
“怎麼回事?我親眼看見木舟先生進去的。”一黑袍人道“我一直守在外面,從未見過木舟先生出來。”
赫連武沒有多說什麼,環顧了四周,這裡沒有生活的痕跡,這就對了,赫連武並未因此氣餒道“這就對了,我聽皇爺爺說,木舟先生就是這樣的一個神人,你從不知道他會在哪裡出現,在哪裡消失,他總是這樣無影無蹤。只要你確定他身上有帶著一個奇怪的鈴鐺,時不時的發出聲響。”
“很確定。”
“那就沒錯。”
“王爺你看,這是什麼東西?”其中一黑袍人找到一塊青銅以及一件白色破碎的布料。
回程的路上,已是深夜,黑袍人把恆王送到城門之下。
“散了吧,不要被人發現你們的蹤跡。繼續找,有任何消息在通知我。”說罷,赫連武獨自回到淮南城。
秦渡凝視了窗外好一會兒,後聽見有人敲門,開門才發現是重行身後還帶著幾個人,手裡端著各式菜餚。
“阿渡,這些都是新的菜式,請你來幫我嚐嚐,給點意見。”說罷重行已經讓人給擺上了。重行也順便坐下“對了,我已經給你找到幾處合適的院子,待會吃過之後咱們就去看看。”
秦渡看著桌面的食物,差點口水一頓流,雲來客棧的東西都是色香味俱全啊,她看得眼睛放光連忙點頭“好好好。”
“還有,這裡有幾壺新釀的酒,這是你的本事兒,替我嚐嚐這酒怎麼樣,如果你說好,那我就加上這款酒,如你說不好,那我就讓師傅繼續釀製,直到釀出你說好的酒來。”
秦渡二話不說握著筷子,恨不得自己多幾張嘴跟多幾個胃,不然桌面上這些還真是吃不下,但秦渡貪心想要把這些東西全都送進去自己胃裡。
“你太客氣了,酒這東西其實是看誰喝,再好的酒落在了不懂欣賞的人手上他也什麼都喝不出來。”秦渡邊往嘴裡送食物邊說。
“是是是”重行忙說道,雙眼盯著秦渡的臉,此時她雖注意力都在食物上,可他對於這樣的秦渡越看越是喜歡,這女人看上去簡單,事實上卻是深藏若谷。
“不過,上次我喝的那些酒的確是有點遜色,待我找到合適的院子就有可以釀製一些酒給你重老闆你嚐嚐,好與不好,一嘗便知。”秦渡雙腮被食物塞得慢慢,一嚼一嚼像個老鼠,甚是可愛。看得重行恨不得把雙眼貼在秦渡身上。
吃飽喝足的秦渡準備隨著重行去看看院子,出了門卻見小世子手裡拿著撥浪鼓把玩,看見秦渡出門直接撲倒她大腿處抱得緊一緊“老闆娘你要去哪裡?”
“我...”要怎麼樣應付這個小孩子,秦渡想了想“我出去看看風景。”
“我也要去。”
糟糕,說了不該說的話,這傢伙是來著遊玩的,去看風景他肯定有興趣啊。
“世子,你要去得要王爺同意。”秦渡往赫連武處瞧瞧,大門緊閉什麼也看不見,唯獨十五守在門前“你還是在這裡陪陪你父親吧。”
“只要是同老闆娘您去,父親一定會同意。”
秦渡無奈看了眼十五,他雙手抱胸,並無表情,略略的說了句“小世子有我看著,不會有問題。”
這話不就等於,小世子去,他也會跟著去。
秦渡認栽只能看了眼重行勉強一笑。
小世子牽著秦渡一刻都不放鬆,馬車上坐在秦渡的懷裡愜意的很,一時玩弄她的頭髮,一時玩弄她的衣服,還時不時在童言無忌的同秦渡說“老闆娘不如您跟我們回去京城做我母親。”
他這話一出車內的氛圍頓時都變得很微妙,秦渡腦中又想起赫連武給自己後背上藥的場景,可只是那麼一瞬間內心卻狂跳,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馬車不緩不慢的走著,可沒走多久就停了。“怎麼回事?”秦渡問。
“我去看看。”重行下了馬車,一會兒就回來了道“前面有人堵住了去路,沒關係,還有別的路可以走。”
“發生什麼事兒了?”秦渡問道,在馬車內隱約可以聽見外面的喧鬧聲。
“都是一些的市井小民的吵鬧而已,無關緊要。”重行扭頭吩咐馬奴“回頭吧,走別的路。”
“等等,我要去看看。”秦渡隱約聽見有人在喊冤,直覺告訴她跟那活死人有關。
於是她下了車,小世子非得要跟上,前方是官府,有婦女與一個十來歲的男孩子跪在門前,看上去像是母子,只聽男孩子口中一直喊著“我爹爹死去不過三天,剛剛入了土,沒想就被人給偷走了遺體,求求官老爺給我們做主找回父親遺體,好讓他重新入土爲安。”
秦渡下意識的攥緊拳頭,這些人可謂是猖狂至極。
“我看這事情也不是現在纔出現,爲什麼官府不管呢?”秦渡扭頭就問站在自己身邊的重行,但他似乎對這些不太關心目光從未放在那母子身上,簡單一句道“官府當然是會管,但是我也管不了官府啊。”
這話聽起來有點冷漠,這聽起來就讓人不舒服“院子我不去看了,回去吧。”秦渡輕嘆一聲,朝著小世子勾起嘴角“我們回去好嗎。”
“好,老闆娘去哪裡我就去哪裡。”
“不去了?怎麼忽然就說不去了呢,阿渡你是哪裡不適嗎?”重行連忙打量秦渡幾眼,還真以爲她出現了不適“要去看大夫嗎?”
“看什麼大夫,我就是大夫。”秦渡不耐煩,牽起小世子往回走,頭也不回地撂下一句道“我們走著回去,重老闆自個兒回吧。”
重行愣在了原地,還沒有想清楚這是怎麼回事秦渡就已經離開了,他還不知道出了什麼問題,來時好好地,怎麼忽然就變卦了,自個兒嘀咕唸叨“怎麼回事啊這是,哪裡出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