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行似乎看透了什麼,嘴角上揚一手摟過秦渡的肩膀道“沒想到阿渡你也喜歡來這些地方,想玩什麼儘管玩,我出錢。”
重行有錢秦渡是知道的,重家可是淮南首富,一千幾百萬兩對於他來說不算錢,可秦渡是來調查紅舞娘的她哪有什麼心情玩牌。
“重老闆玩什麼?”秦渡道。
“牌九,會嗎?”
“會”
“好,我出錢,贏了是你的,輸了算我?!?
秦渡還未反應過來就被重行帶到了牌九區,這裡約七八個,看見重行紛紛與他打招呼,其中一人道“喲,這位小哥還真是長得眉清目秀,是重老闆哪位朋友?”
“我老家來的表弟?!?
秦渡朝著他們微笑點頭,算是打了個招呼,這些人一看就是老手,整天混跡於各種勾欄瓦舍的紈絝子弟,看來這次是白跑一趟了,如果能贏一些錢那是不錯的,秦渡如是想。就在她正打算坐下的時候一隻手掌拍了拍她的肩膀。秦渡回眸居然看見了黑著一張臉的赫連武。
不說嚇一跳是不可能的,秦渡怎麼也沒想到他居然找來了,一把牽著秦渡手臂二話不說把他往賭坊門前拉去。
“你這是做什麼?”赫連武嘶啞著聲音質問。
“你不是說失蹤的女子可能跟紅舞娘有關嗎,我來調查啊?!鼻囟杉毬暤馈?
如此一說赫連武的臉更黑呵斥一句“這些地方是你來的?還穿成這樣,裡面都是什麼人你不知道?”說罷咳嗽了幾聲,此時重行也跟著出來了。
原來把秦渡拉走的人正是赫連武,重行不愧是一個出色的商人,喜怒不形於色,看見赫連武畢恭畢敬的行禮問好“原來是恆王爺,許久不見,王爺身體可有好些?”
這話不是明知故問嗎?赫連武牽過秦渡的手把她拉扯到自己身邊冷著聲音道“我很好?!闭f罷又細聲與秦渡說“你是王妃,不能來這些地方?!?
重行一聽眸子閃爍著詫異,原來她真的是恆王妃,可重行不願意相信,所以他從淮南一路跟到了上京就爲得到了美人。
“阿渡,這是真的...”重行不可置信。
秦渡尷尬一笑,赫連武卻搶先說“這當然是真的,恆王妃的身份還能有假?”說罷頭也不回的帶著秦渡離開。還在邊走邊責備她“要調查也不是你一個人亂來?!?
“我怎麼就亂來了?”秦渡不滿道,想要掙脫赫連武的手卻被他緊緊握著,沒想到一個病入膏肓的人還是使出這般力氣。
“你這還不是亂來?說不定那賭坊就是紅舞娘的賊窩,萬一被她發現了,在她的地方她想把你怎麼樣就能怎麼樣?”赫連武如是說“這幾日你好好的呆在別院裡,不要到處亂跑?!?
“我不要?!鼻囟瑟q如小孩子般與赫連武置氣,努著嘴不語,就這樣一路回到了長樂別院。
夜間,月明星稀,秦渡坐在院子擡頭看著夜空,肖肖侯在身邊替她煮著壺茶,忽然有小廝來報說雲來客棧的人送來夜宵。這重行還真是堅持不懈。
“你讓他把東西放下吧。”秦渡吩咐下去。
繼續看著夜空,肖肖也跟著秦渡的視線看去,上面就是一堆星星,不明白她爲什麼那麼喜歡看好奇問道“王妃,你爲什麼經常擡頭看著天空呢?我見你白日也看,晚上也看,這天空有那麼好看嗎?”
肖肖一直喊她姑娘,今日卻忽然改口喊她王妃,秦渡一下子還未反應過來,笑道“肖肖,你覺得天上都有什麼?。俊?
“天上自然是住著神仙?!?
“那天上的天上呢?”
“那自然是更厲害的神仙。”
秦渡淡然微微一笑,這讓她想起了父親,秦渡把父親告訴他的話一字不落的告訴肖肖道“其實這天上根本什麼都沒有,所謂神仙只不過是前人們臆想出來的,天外有天,這天上是更爲廣袤的宇宙,隱藏著無數的秘密,我們居住的這個地方叫做地球,這只不過是無邊無際的宇宙中一個渺小如塵埃的存在?!?
“啊?我怎麼都聽不懂?。俊毙ばひ荒樀暮?。
“你當然聽不懂,我也不懂,可是我爹爹卻懂,我爹爹什麼都知道?!?
“那你爹爹很厲害咯?!?
“唉”秦渡嘆了嘆氣“他的確很厲害,但他總說我孃親才更厲害,不過我三歲的時候孃親就不在了,她的很多事,我都想不起來?!?
主僕兩人聊到了深夜,直到秦渡呵欠連連纔回去了寢室歇息。
夜深人靜,秦渡沉沉睡去,卻被一股刺鼻的味道給弄醒了,心裡一個咯噔,不好,這是蒙汗藥。秦渡立馬從睡夢中醒來,有人闖進來了。秦渡還未來得及翻身下牀便已經有一把劍抵在自己的喉嚨。
“不想死的話就閉嘴,乖乖跟我走?!笔莻€一身黑衣的蒙臉男人。
這個時候定是保命要緊,秦渡聽話起來,卻沒有半點要暈過去跡象,男人蹙著眉頭道“蒙汗藥都迷暈不了你,果然不簡單?!?
“我對這些東西有點免疫,你加大一些劑量就可以了?!鼻囟傻?。
男子照做了,果然秦渡就這樣被迷暈過去。暈過去之前嘴角還狡黠一笑。只是黑夜中那男子並未留意。
天微微亮,肖肖進來伺候秦渡,卻只見空空如也的一張牀,小丫頭也並未察覺什麼只是好奇一般這個時候她應該還未起來啊,於是去找,找了大半院子都沒有發現秦渡的身影這才察覺到了問題。
“你說什麼?王妃不見了?”赫連武一手捂著胸前,感覺這氣總是不順,聽見這麼一個消息頓時猛烈咳嗽,還咳出血來了,他卻顧不得自己的身體來到秦渡的寢室,嗅覺敏銳的他嗅到了遺留寢室內蒙汗藥的味道,這氣味還有遺留,那證明被擄走不久,而此時的天還未明亮。
“十五,走”他想要親自去追,還未走幾步就發覺自己氣喘不上來,心臟一陣絞痛,立馬吐了血。
“王爺,我自會吩咐人去找,王爺您就留在這裡。”十五勸說道。
赫連武一把抹乾淨嘴角的血,強忍著病痛下令“去拿我的劍來。”
“王爺,你這樣不便親自前去,交給我,我輕功好一定很快便可以追上賊人。”十五極力勸說,可他明白赫連武的脾性,卻更擔心他是活著走出這個門要擡著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