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輪比試,落塵對蘇奧,全場人都十分關注,凌雲宗兩大核心弟子的對決。凌雲宗在西嶺傳承最久,弟子選拔十分殘酷,能當上核心弟子的更是萬中選一,雖說南面山都是葛庭親自挑選,不用選拔,但能被他挑選到的只有寥寥十幾人,又能有幾個泛泛之輩呢。
兩人對視,齊齊亮劍。
“劍長兩尺餘七,通體玄鐵赤紅,柄中含珠,其名玄紅,中階靈器。”
落塵拿出一劍,此劍通紅,自帶肅殺之意。
“劍長三尺餘二,焚火鍛造歷時三年,柄身混成一氣,其名妖歌,中階靈器。”
蘇奧也拿出一劍,通體纖細銀白,更像是女子劍。
“玄紅,妖歌,這兩把劍要是碰撞,不知是怎樣的火花啊,好期待。”
夢君在胸前捏著兩隻小拳頭,十分激動地望著臺上的兩人。
天乞可從未見過他兩人的配劍,此時看著確實不錯,“夢君,你說他們這修煉的什麼劍修,畫修,雙修,那我們凌雲宗是修煉什麼的啊?”
夢君看著天乞有點好奇,“你修煉凌雲練氣卷,還不知道我們凌雲宗修煉的什麼嗎?”
“什麼?”
自從得到魔噬心經早已不再修煉凌雲練氣卷,此時面對夢君的反問,天乞不由得感到噓籲。
“凌雲自天上兮,證吾身無上兮,道法自然,修之自然。”
夢君背誦了一段,天乞想了想意思。
“簡單點說,就是修煉拳頭。”
“你才修煉拳頭,凌雲宗修煉的是自身,以身爲本稱爲自然,身外所取便爲隨緣。所以,我們凌雲宗修士只要強大自身,那隻要是可以拿捏的都能如意。”
天乞摸了摸下巴,仔細想了想,感覺夢君把凌雲練氣卷說的這麼強大,自己這是撿了芝麻丟了西瓜了。
“打起來了。”
夢君一聲歡呼,天乞擡頭望去。
見得臺上劍光肆意,雙方之間你來我往。那玄紅劍鋒之快令人悍然,劃過之處,如同切割紙草,觸之及壞。而妖歌竟是一把軟劍,纏繞著赤紅,以柔化力。
雙方從二樓打到一樓,又從一樓跳躍空中落在二樓,嗖嗖劍聲劃破空氣,片刻後兩人各退在兩邊走道扶手之上。
“蘇奧,一招分勝負吧。玄紅剛剛告訴我,你那妖歌纏繞讓它很不開心了。”
“哈哈,巧了,妖歌也不喜玄紅的戾氣,一招分勝負吧。”
兩人急速衝向對方,面對落塵的一擊,蘇奧輕手抖動,妖歌順著玄紅劍身盤繞,落塵此時大喊一聲,玄紅直直向妖歌盤旋的圈中刺去,兩劍交纏,火花四濺。
紅芒偏向,落了一絲黑髮。
蘇奧收起落在腳邊的妖歌,“落塵兄,厲害,我若想追上你,還差不少功夫。”
落塵也收了赤紅,“蘇奧兄,承讓了。”
“勝者,落塵,下一場比試,呂楠對天乞。”
這場比試落幕,天乞還在他二人這最後一擊中沉浸,“太厲害了,太精彩了,”
“到你了,快上去。”
夢君一把將天乞推上臺去。
“天乞兄。”
呂楠對天乞作揖。
“呂楠兄。”
天乞也對他作揖,隨即抽出寒霜劍。
“劍長...一二三四。”
天乞學落塵他們打算先報劍身,奈何沒有數過,此時正用手指一寸一寸的測量。
呂楠一笑,“天乞兄,還是我來說吧,劍長三尺餘一,取材萬極冰山,寒意肆繞,其名寒霜,中階靈器。”
天乞略顯尷尬,不過這原本就是他的劍,能娓娓道來,也不算什麼。
“路老爺子啊,我拿兩把劍不算過分吧。”
路慈安此時被天乞點名,略一沉默道:“劍修修的便是劍,無意多少之說。”
“那就好。”天乞此時又取出斬塵劍,對著呂楠笑道,“來,再說說這是什麼劍。”
呂楠沒想到天乞居然還有一把,從這把劍上竟隱隱感到一絲怨,這是什麼劍。
“天乞兄說笑了,這是你的劍,我怎會知。”
“什麼他的劍,這是我的劍。”
下方房念君,見天乞居然拿出斬塵劍,頓時氣不打一出來,拿自己的劍跟別人比試,原本想著拿給尋龍參賽,好贏得比賽,哪成想在中途便被天乞截去了,此時還被他用來比試。
角落中,飲酒的鄰比之嘴角一笑,“這小子,哎。”
三樓路慈安也心頭微微一笑,“真是個無拘束的小子啊,房軒月的劍,你也敢搶。”
這時躲在人羣中的孚方突然露出頭來,激動地望著天乞手上的斬塵劍,一步步往前走去。
“天兄,我識得此劍。”
天乞循聲一看,這不是那個躲著自己跟失蹤似得孚方嗎,鄰比之還說這人心眼賊多,遠離爲好。
“那你說說看。”
天乞不嫌事多,跟呂楠打,自己不確定能打得過,但鬆懈下他的防備,倒也不錯。
“斬塵劍,劍身四尺,鍛造不詳,年份不詳。”
“都不詳,你還說個屁啊。”
“天兄莫急,再聽我說來。”
“好,你說。”
“斬塵劍原爲房宮主佩劍,如今贈與房念君,它乃是上階靈器,劍身怨氣沖沖,似乎是隨宮主太久所致,而它原名叫做藏龍,傳聞還有一把與它是子母劍,名曰臥虎,好像是在......”
“孚方,不要打擾比試,還有這把劍的來歷輪不到你來多嘴。”
路慈安打斷孚方的話,孚方瞬間縮下頭去,不敢再多言。
天乞也是聽的半知半解,望著這把斬塵劍,在觀路慈安的態度,這把劍大有來歷啊,還是把上階靈器,自己把它留著不會招惹仇恨吧。
“天乞兄,是否可以開始了。”
呂楠等的有些著急,這都半柱香下去了,你還打不打啊。
“不急,不急,你還沒介紹你的劍呢。”
天乞朝他一笑,一手一把劍。
“劍無名。”
呂楠實在不能忍耐,當即動身,朝天乞衝來。
“太沒有規則了,我還沒說開始,你就打,哎,陸老爺子,他這算不算犯規啊,是不是取消他的參賽資格。”
天乞拿著兩把劍到處亂竄,嘴裡還大聲嚷嚷著。
這回連路慈安都沒有迴應他。
而觀看之人,則都在嘲諷這天乞,說他被追的跟個猴子一般,光拿著兩把好劍,卻如同雞肋,只有被追著打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