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柳依和春柳來到蔚霞的屋子時,夏荷也是臉凝重。百度搜索--小-說-網
只見一支畫筆被開成了兩半,夏荷盯著書信眉頭緊蹙。
“這畫筆藏著書信?”君柳依走近前問。
夏荷見主子過來,臉凝重的點了點頭將書信遞給了她。
“奴婢和春柳查看了屋內所有的東西,包括蔚霞平時所用的首飾配件都沒有發現異常,卻沒有想到在畫作之中還藏著這樣子一支畫筆。”夏荷指了指桌案上的畫,“奴婢瞧著畫裡面只有飛絮公主的背影,也沒有發現這畫筆有異常,如果不是一直覺得畫裡面的斧頭很突兀,斷然想不到這畫筆是要劈開了才能看到。”
君柳依聞言看了看地下被摧殘的不像樣的畫筆笑著點了點頭。
攤開書信,蔚霞的字跡引入眼簾。
娘娘,當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蔚霞一定已經要你失望透了。在知道娘娘被皇上接進宮的那一刻起,蔚霞就已經做好了必死的準備。奴婢接近娘娘的確出於自己的私心和目的,可奴婢有太多的話還來不及和娘娘說,也不敢和娘娘說。
公主的不幸其實並沒有救下我,我眼睜睜看著公主的託付就要辜負,敵軍也差一點玷污了我的時候被人所救,之後奴婢便隱姓埋名的回到了瀧梅國。娘娘對於奴婢爲何入宮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若只是爲了生存自然不會入宮,奴婢入宮是爲了公主,更多的是爲了需找時間報仇。
那一年,奴婢陪著公主來到瀧梅國,公主便在幾次的接觸中喜歡上了當今的皇上,公主也不顧皇上對她冷漠,總喜歡跟在皇上的後面。娘娘也知道的,公主的性情不討人厭又討喜,一來二去的和皇上也漸漸熟稔了起來。
月影國出事的消息一傳來,公主便像當時的太子如今的皇上求救,可是無論公主如何懇求都是被冷漠無情的拒之門外。公主的性情娘娘是知道的,在她知道瀧梅國是救命稻草的時候,她倔強得在太子府守了整整三天三夜!依據公主的脾氣在沒有援軍的時候是不可能會離開的,公主不吃不喝等了那麼久,卻在皇上幾句話後直接飛奔回去,又在明知道天菊國大將軍鄒旭維好的情況下往他行軍的地方跑,奴婢時至今日都想不明白。
蔚霞的信很長,她將她與飛絮之間在瀧梅國直到回去的事情細細訴說,又將自己如何獲救又爲何入宮也都說得仔細。
君柳依看完了書信,心裡卻悶悶的很是難受。
春柳和夏荷早就看了書信,此刻瞧著主子沉默不說話,心裡也很擔心。
“娘娘,你先坐下。”春柳出聲喚道。
君柳依淡淡看了她們一眼,嘆息了一聲纔在一旁坐下。
有些沉重的閉上了雙眼,君柳依的心裡很是紛亂。
想起飛絮字條上的漁翁得利,再仔細想想蔚霞的書信,太多的疑點解不開也看不明白。
越是這樣子,君柳依就越加細緻的在回想著關於司空祁墨與她在蓮花亭提及飛絮時的模樣。那個時候她只是說起飛絮是故人舊交,那個時候司空祁墨也是有些爲難支支吾吾一般。
如果說他和飛絮之間不存在問題,爲何提前她的時候會是那樣的不願透露?
她知道司空祁墨不是一個情緒外露的人,可是更加知道在她面前他不會有很多的算計,所以此刻想起司空祁墨異常的行爲卻疑竇更深。
君柳依緊緊皺眉,司空祁墨對自己不會有太多的包藏,所以也不會對自己說謊!
但是,如果是有些東西不想說謊又不願意告訴自己,那麼他在蓮花亭內的表現就也說得過去了。
越是想著事有蹊蹺,君柳依就越加的心情沉重。
“主子,這蔚霞說的也不一定就是那樣子的。”夏荷想勸幾句,卻發現無力做開解。
春柳蹙眉守在一旁,心裡也有很多的困惑堆積。
“春柳,你覺得呢?”君柳依苦澀的牽起嘴角的笑弧問。
聽得主子的詢問,春柳垂下頭搖頭。
“本宮如今也不懂了。”君柳依苦澀說道,“蔚霞選擇了和歡妃交易或者是因爲恨皇上卻無法在本宮這裡得到報復的機會。”
她將自己的猜測緩緩說出:“之前我們一直在奇怪,如果蔚霞是叛徒的話爲什麼在本宮受傷的時候會如此擔心,明明她的關切擔憂都是真真切切的,可偏偏就是她出賣本宮。原來,在她心裡一直藏著這樣子的一個秘密,她懷疑皇上就是那個漁翁得利之人,而本宮卻心繫皇上。那麼她要復仇就不可能通過本宮,也不希望本宮知道痛苦。”
“那她爲歡妃給主子下~藥,怕也是錯算了歡妃的陰毒了。”春柳也贊同主子的推測。
“和謝歡交易無異於與虎謀皮,蔚霞給本宮下~藥的時候未必知道這藥有如此惡毒。”君柳依補充道,“不過她信中提及的救命恩人又會是誰?這個人居然有本事在敵軍之中救出,又將她送入宮裡?”
“只怕也不是什麼好人吧。”夏荷冷哼道,“在亂軍之中救人又將人送到瀧梅國,怎麼都要人覺得怪異。”
“要將人送進後宮需要僞造許多東西,此人若不是瀧梅國內有能力的人是斷然做不到的。”君柳依確定道。
夏荷和春柳都贊同的點了點頭,夏荷有些懷疑問道:“主子之前不是在奇怪蔚霞被控制了後還能說出歡妃嗎?如今結合遺書來看,是這送蔚霞入宮的人算計了我們。”
“奴婢也覺得夏荷說的有道理,只是這個人究竟是誰呢?”春柳凝眉。
“若是有人早有預謀,那麼我們被打捱打就說得過去了。”君柳依緩緩說道,“蠱毒、毒藥全部都如此算計妥當,這個人絕對也和江湖有所牽連。如此看來到要本宮想起奇蠱盟的事情了。”
春柳瞪大了眼睛問:“娘娘是在懷疑之前蠱聖和娘娘說起的江湖中人和朝廷有勾結?”
“不錯。”君柳依冷笑道,“歡妃必死,而她死後怕是會有更多的人會有可疑,也許是如今宮中的人,也許會是下一年的秀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