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zhàn)狼盟盟主木易揚此刻周身的殺氣,令在場的人都不敢開口。
“屬下不想死?!卑讋P月倔強的跪在那裡,緩緩擡頭仰看向主座上的人道:“可是此次失敗在於過分輕敵,屬下不甘心。”
“所以呢?”面具中犀利的目光掃向了她。
“下一次的圍剿,屬下懇請主上批準(zhǔn)。若不能雪恥,毋寧死?!卑讋P月倔強的臉上不見絲毫退縮,求死的堅決在臉上映現(xiàn)。
“屬下明白,主上是不會允許兩次的敗將如此的請求,所以屬下不敢起來。”白凱月跪在地上,一臉堅決。
以死相逼?
木易揚看著她倔強的臉上盡是堅毅,卻隨即哈哈大笑。
“我就欣賞這樣子有野心的人!”
原以爲(wèi)接下來將是呵斥和處罰,卻不曾想主上會是如此怪異的反應(yīng),在場的人都愣在了原地。
跪在下方的白凱月低下頭,掩下了眉心蹙起的神色。
“但是。?!毙σ鉂u漸斂去,木易揚掃向了衆(zhòng)人,“白狼堂已經(jīng)有兩次的敗績在圍剿司空祁墨之上,這第四次的圍剿,我戰(zhàn)狼盟可丟不起這個臉。”
木易揚猛地站了起來,一步一步緩緩的走下了高臺,在白凱月的跟前停了下來,盯著一直跪著俯首的人道:“擡起頭來,看著我!”
白凱月聞言,這才擡頭。
“若此次你又失敗了呢?”被木易揚陰森的目光這樣子盯著,白凱月卻毫不畏懼的挺直了腰桿,“但憑主上處置?!?
“是嗎?”面具之下,木易揚勾起嘴角微微上揚,“你可想清楚了?”
“屬下無怨無悔。”白凱月堅定答道。
“好,我成全你!”拂袖轉(zhuǎn)身,木易揚走回高臺之上的主位落座,對著下屬道:“第四次的圍剿,野狼堂和白狼堂一起攜手,我給你們?nèi)齻€月的時間好好籌謀!”
“屬下遵命!”樑紅豔連忙接下命令。
“沒有什麼其他的事情,就都退下?!蹦疽讚P的語氣之中,暗含不悅。
熟悉主上的幾個人,都連忙退下。
就在此刻。。
“白凱月,你留下?!?
原本起身欲離去的白凱月聞言一震,卻不得不停下了腳步,轉(zhuǎn)身側(cè)立在一旁。
待人都散去了後,大廳之中便只剩下了木易揚和白凱月。
木易揚安靜端坐在主位,一語不發(fā)地盯著一直側(cè)身站在原地的白凱月,原本陰森駭人的目光褪去,漸漸的染上了絲許火苗。
“白凱月,我說過若你連續(xù)三次失敗,就要你離開白狼堂嫁給我?!敝髯系娜四_尖輕點,一下子躍身來到了白凱月的面前。
聽到他此話,白凱月卻沒有其他的表情,只是淡淡的點了點頭恭敬道:“屬下明白。”
這樣子的淡然和恭敬,果然成功的激怒了木易揚。只見他一個揮手帶出的內(nèi)力,硬生生的將不遠(yuǎn)處的紅木桌椅悉數(shù)震裂。
咬牙切齒的聲音,一字一句而出:“既然如此,又是什麼要你如此執(zhí)著的要參與到圍剿司空祁墨之中去?你剛剛說的藉口,我一個字也不信?!?
“屬下不明白主上的意思?!卑讋P月垂下眸子道。
“是嗎?”木易揚伸出手鉗住她的下巴,將她垂下的臉硬是掰了上來,使她的目光和自己對視。
“白凱月你給我聽仔細(xì)了,無論你打的是什麼算盤,輸了的話我是不會給你任何的機(jī)會的?!蹦疽讚P道。
“屬下也不會給主上這個機(jī)會的?!卑讋P月堅定回答:“若是沒有其他的事情,屬下先行告退。”
被鉗住了下巴,她卻絲毫的不以爲(wèi)意,只是這樣子和木易揚對視著,安安靜靜地等待他鬆手。
對視之中,彼此沉默了許久後,木易揚這才鬆開了手轉(zhuǎn)身離去。
強做鎮(zhèn)定的白凱月,這才長長吁了口氣,眼裡卻有著難掩的憂傷。木易揚的話語,她不是不在乎,也沒有因爲(wèi)上官俊的事情而忘卻了自己和他的約定,可是。。
白凱月苦笑地甩了甩腦袋,可是如今的情況已經(jīng)顧不得那麼多了。上官俊既然選擇出手相助,那麼就意味著他對此事是不會善罷甘休的。戰(zhàn)狼盟出手,要麼死,要麼連敗四次收手。可是她卻清楚的知道,這每一次是一次比一次兇險。
而她卻不允許,也無法看著上官俊遭受一絲一毫的傷痛。
明明知道他的武功修爲(wèi),再如何也都不會傷及性命,可是她卻不得不擔(dān)心,若是戰(zhàn)狼盟執(zhí)意要出手會不會因此而誤傷了他,又或者是在緊急關(guān)頭,他會爲(wèi)了就司空祁墨而以身相救?
只要一想到無數(shù)種可能使他受傷,她的心裡就難以抑制的抓狂煩躁,這就是人們常說的,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吧?
冷漠無情的人生之中,她白凱月從來只是殺人的棋子,她拼盡全力的得到了堂主之位,好不容易纔能遠(yuǎn)離那種衆(zhòng)叛親離,爲(wèi)了奪得第一殺手而不停自相殘殺的殘酷角逐的日子,卻造化弄人的遇到了他上官俊!
原本,她將遇上他的溫暖作爲(wèi)自己的幸運,可如今看來,老天爺給了自己一丁點的溫暖確是要付出代價的。她賠了一顆心,還要費盡心思的卻保護(hù)著這份溫暖。
這就是命!
若不是遇見了他,她不會陰差陽錯的招惹了木易揚,更加不會被逼婚至此。
但是。。
若是有得重新選擇,她依舊無怨無悔!
對她來說,沒有什麼比他的安好更加重要了。再一次長長嘆氣,她邁開了步伐離開了大廳,而離開了的木易揚,卻一直躲在了暗處,將她的兩聲嘆息盡數(shù)收入。
那一頭,上官俊等人也趕到了天藥坊的分店之中,在天藥坊的嚴(yán)密保護(hù)之中,君柳依也親自在司空祁墨的住處撒下了藥力強悍的藥粉。
而早早回房的上官俊卻一臉憂色地靜坐在書桌前,手執(zhí)毛筆盯著紙上的幾行字面色沉重。
燈光之下,只見寫著的四行字一一盡現(xiàn)。
司空祁莫
司空祁末
司空祁默
司空祁墨
上官俊脣瓣緊抿,目光盯在了自己剛剛落筆的最後一個名字之上,腦海中盡是白凱月的那句話:司空祁墨的人頭我們是要定了,你好自爲(wèi)之!
若不是白凱月的話語,自己或者還猜不透。
但是,若真的是皇帝司空祁墨的話,很多東西似乎就都清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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