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祁墨的態度令君柳依的心情有些糟糕，原本好些的心情隨著他此刻的變化而有些變化。
不過是飛絮的事情，爲什麼他需要如此謹慎？
“她對我很重要。”君柳依停了下來，下了鞦韆架。
“多重要？”司空祁墨眉心皺的更緊。
看著他這樣子，君柳依苦笑道：“算了，你不想說我也不問了。”
她蓮步輕移走向涼亭，司空祁墨也跟了上去。
正是知道她很在意，也知道她是爲南宮飛絮而傷心，他才更加不知道如何說起。
“她和我的親人是一樣的，甚至於更加重要。”
“若我說我袖手旁觀了，你會怨我嗎？”司空祁墨看著她，竟有些懸著心。
只是袖手旁觀嗎？君柳依在心裡暗忖，司空祁墨的神色怎麼看都要人懷疑。
可是……
想起自己如今的身份，若是一著不慎只怕會引來不必要的麻煩，打草驚蛇倒是不好。
“我聽說飛絮後來回了月影國，並未身亡。”君柳依沒有回答司空祁墨的話，只是徑自說著自己所知道的。
知道她心裡介意，司空祁墨走到她身邊，還是伸手將她擁入懷裡。
“她那個時候的確有來求我相助，可是貴竹國和天菊國已經聯手，若是瀧梅國出手只會兩敗俱傷，我所考慮的是瀧梅國的民生，所以我的的確確是袖手旁觀了。”
“如果那個時候，我早些遇到你，如果我知道你會因爲月影國的事情如此傷心，我或者不會是這樣子的選擇。”司空祁墨補充著。
他的話，令君柳依微微一怔。
如果……
這個世間哪裡有那麼多的如果，而他的立場，沒有雪上加霜已經是不錯了，自己怎麼能奢求太多呢？
易地而處，若是她面對這樣子的情況，也終究會有如此狠心的選擇吧。
只是爲什麼她隱隱約約覺得司空祁墨有所隱瞞呢？
“我明白你的選擇。”君柳依再一次嘆氣道，“可是我還是會有些埋怨。”
君柳依說著埋怨，可卻也沒有脫離他的懷抱，這一點令司空祁墨稍稍安心。
“不知道她活著還是沒有。”君柳依語氣中有些落寞。
“如果有她的消息，我一定替你找到她。”司空祁墨道。
“嗯。”君柳依點了點頭繼而轉移話題道：“你的妃子都不簡單。”
微微推開了她，君柳依走了近前靠著涼亭的欄桿看著滿池荷花。
“她們做了什麼？”明明知道柳依的性子不會自己吃虧，可他在聽到她說起的時候，心裡還是有些擔心。
“也沒什麼，反正我吃不了虧。”君柳依只是盯著眼前的景色，沒有回頭。
“她們中有誰是你的禁忌嗎？”說不在意根本是不可能的，在見到他的妃子後，她的心裡還是退縮了。
她有些酸楚地問了出口，卻要司空祁墨的心雀躍了起來。
“柳依，你在介意是嗎？”將她的身子轉了過來，司空祁墨的眼裡欣喜之色甚濃。
君柳依不滿的白了他一眼，哼了一聲：“很得意？”
“你如果不在意我，也就不會介意了，不是嗎？”司空祁墨心情大好，嘴角的弧度使得他看起來也更添了俊朗。
“我覺得不好。”君柳依搖了搖頭，“如果我不在意，你我之間或許還能有此時此刻這樣子的自然平靜。一個女人如果在乎了，愛上了，很多時候在這後宮裡都不會有太好的結局。”
“你不是那些女人。”聽得她的悲觀，司空祁墨皺眉。
“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再說吧。”君柳依無所謂地聳了聳肩，“好的或者不好的，我都做了猜想和預測。如果有一天，我們真的到了相見互相仇恨怨懟的時候，答應我讓我離開。”
“不會有那麼一天。”司空祁墨沒有迴應，只是斬釘截鐵地說著他的肯定。
二人沒有在說什麼，也許有些東西彼此都知道會存在，所以在無法解決的時候都刻意迴避了。
接下來的幾天，司空祁墨每夜都留宿蓮雲殿。
後宮的女人每一個都嫉妒的發狂，卻不知道司空祁墨雖然在蓮雲殿住著，可每一天都不過是和衣而眠。
時間就這樣子持續了整整半個月，後宮中的妃嬪們都已經按耐不住。
這一天，似乎各自都有著默契一般，早早的就來的了迎鳳宮。
“給皇后娘娘請安。”啓妃來的時間還是和平時一樣，只是平時她都是那個最早的。而此刻看著在座各妃嬪都基本抵達，心裡有過了然。
皇后笑笑要她入座，她這纔看著在場的人柔聲道：“各位妹妹今日都來得好早。”
“我們都閒的發慌，還不如早點來陪陪皇后娘娘。”綺嬪一臉不耐，“啓妃姐姐那邊，皇上也沒有去過吧？”
綺嬪早就憋了一肚子的火氣，此刻啓妃一開口，馬上藉由迴應表達早就的不滿。
“哎，皇上怕是都忘記嬪妾了。”歡嬪一臉的難過，“嬪妾都好久沒有見到皇上了，又怕皇上事務繁忙不敢打擾。”
“歡姐姐此言差矣，皇上定然是有時間的，姐姐何必畏手畏腳不敢前去呢。”棋美人接話道：“姐姐看皇上半個月來都在蓮婕妤那邊就知道，皇上還是有空的。”
皇后木夕媛聽著下面一陣的發酸話語，也不開口。
直到衆位妃嬪的苦水都說得差不多了，她這纔開口：“各位妹妹都說完了？”
見皇后如此淡然，原本說得氣惱的人都有些焉了。
木夕媛笑道：“咱們後宮的姐妹都是服侍皇上的，皇上高興了也纔是我們要做的，既然現在皇上對於蓮婕妤很是喜歡，而她也令皇上高興，你們不是應該爲此高興嗎？”
皇后這一席話一出，果然看到了在場的人的不滿和失望。
她心下冷笑，這些人都很清楚皇上的性子，她們不敢開口就想要她去提醒皇上，這如意算盤也未免打得太好了。
“可是皇后娘娘，如此盛寵就怕迷惑了皇上，也對綿延子嗣不利啊。”綺嬪不認可地搖了搖頭。
而就在此刻，君柳依卻和張成一前一後走近了迎鳳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