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傳說之寶……
克勞迪婭抿著脣從鼻腔裡憋出一聲輕哼。
這片大陸上的種族數量一共有十二種之多,每個種族上都留下了一個在天外諸神還經常來這裡遊玩時的寶物。這些寶物或能活死人肉白骨,或能實力大增,或能學得世間罕有的魔法……總之,歷代魔王想要顛覆世界,那麼主動去搶奪這十二種傳說之寶就相當於是板上釘釘的事了。
精靈族的傳說之寶,顯而易見的就是生命樹的果實,只不過大陸上的人更多是把生命樹誤認爲了精靈族的傳說之寶。
而龍族的傳說之寶,就是一本據說記載著世界上最強大魔法的古書。
這些傳說之寶自帶神力,同一個人手中只要有其中兩三種,就能將這個大陸攪得天翻地覆,更別提十二種聚集齊將會是是什麼樣的盛況。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巧合,如果把這片大陸的地圖攤開,將所有擁有傳說之寶的城市連起來的話——
精靈族所在的地方在大陸最西邊,主城多隆瑞爾,它的東北方是人族的領地,主城坎薩爾,東南方一片海洋,也是龍族的領地,主城奧羅修。
精靈族的正東,人族和龍族之間是亡靈族,主城艾林士。
人族的正東是矮人族,主城撒西利,矮人族的正南是獸人族,主城安瑟,獸人族正南是獸族,主城康卡蘭。
獸族獸人族和龍族領地交界處有個三者都既屬於又不屬於的人魚族,主城因尼斯。
人族和獸人族的北邊是魔族,主城阿金斯,魔族東北的大陸邊緣處是血族,主城賽裡。
魔族和矮人族交界處的東邊是天使族,主城葉塞尼,天使族和獸族之間的是妖精族,主城山提爾特。
按照這種順序連起來的話,幾乎就像是一個手捧麥谷的人的簡體畫。
手捧麥谷而下擁羣獸,這是自然神的標誌。
是不是就意味著在這個世界裡,她要尋找到的神明就是那個已經在她這裡好感度是負數的自然神?
不過也有可能是,她這麼久都沒有遇到在這個世界裡的神明相關的具體信息,所以急病亂投醫,亂連一通。
當初說好了會來陪她的系統小白球也不見了蹤影,在這四下裡舉目無親的狀態下,每到夜深人靜的時候都會有些寂寞。但如果在這種情況下強迫自己睡著,就會做像那天的親吻一樣亂七八糟的夢。
克勞迪婭或許是出於不想太寂寞的心理,又或者是爲了感謝她用心製作的禮物,總之,她答應下去當莎琪娜素材的請求。
連克勞迪婭都答應了,多蘭自然也不會拒絕,他甚至在莎琪娜的軟磨硬泡下同意了等喬林好了,要跟他和安吉締娜都說一下這個事情。
妖精族的小姑娘帶著滿臉收穫頗豐的表情從克勞迪婭房裡出去了。
屋子裡頓時只剩下了兩個人。
多蘭和克勞迪婭對視了一眼,接著兩人都沒憋住,雙雙笑出了聲。
“真是冒失大膽到可愛的地步。”多蘭笑著說。
“是情竇初開的少女特有的衝勁吧。”克勞迪婭笑的腰背有一時間的彎曲,但很快又恢復了原本腰背挺直的樣子。
“行了,塔克的事,我去幫那個小姑娘探探有沒有可能。”多蘭這麼說著,走之前還在克勞迪婭額頭上落下一個輕輕的吻。
奇怪的感觸,有種被當成了小孩子的感覺,但好像並不牴觸。
不知道是在掩飾什麼,克勞迪婭把自己黏在房門上的視線猛地扯開,扭到窗外,看著依舊打的熱火朝天的艾薩和霍奇那,還有這會兒也互相切磋起來的穆林和莫里,有些出神的發起了呆。
不知道,多蘭會不會對他喜歡的女孩子也做這些事情?
這麼想著的時候,克勞迪婭感覺到多蘭的行爲好像有些違和,那要具體說是哪裡還真說不太上來。
她伸手輕輕摸了摸剛剛被他親吻過的額頭。
真好啊……多蘭很溫柔,一定會對他喜歡的人很好的,而我卻要跟那個連長什麼樣都不知道的傢伙談戀愛去。
克勞迪婭雙手抱膝,腦袋埋進臂彎裡,把自己團成了一個球球,臉埋在裡面哼哼唧唧。
還不如跟多蘭談戀愛,最起碼他會照顧人。
過了會兒,徹底反應過來自己剛纔在想些什麼的克勞迪婭感覺臉上攀上一股難以降下的燥熱,她猛的翻個身,把自己臉塞進枕頭裡。好像只要自己看不到自己通紅的臉,它就不存在似的,把身上原本存在的高冷範兒崩的乾乾淨淨。
就這麼安靜了一些功夫,克勞迪亞突然翻個身,捂著臉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她睡著了。
她看見了屢次出現在她夢境裡的那個女性,這次也和往常一樣,只要觸碰到那個女性,就會被吸進她的身體裡。
面前的男人也還是那個,只不過他現在雙脣紅腫,看起來好像這個夢是上個夢的後續那樣。
他們之間離得很近,那雙紅腫的雙脣近在咫尺。
“你看看你,”他說,“明明知道自己每次見都比不過我,還總是願意來挑戰。”
他說著說著笑了起來:“每次腿軟了,還總怪我,你說你調不調皮?”
這個笑看起來很甜很暖,而克勞迪婭也是這時候才意識到自己被他摟在懷裡,渾身無力的靠著,還不停的在喘著粗氣。
雖然並沒有真正經歷過類似的情況,但該知道的都知道的克勞迪婭自然是反應過來現在是什麼情況。
她完全無法控制自己的作出了和夢境裡這個女性一模一樣的反應,那張俏臉不用看也能知道是憋得通紅。
“我親愛的王,我的摯愛,我的小姑娘。”
面前那個男人每說一句話就在克勞迪婭的額頭上落下一吻,同樣溫柔的感覺該死的熟悉。
克勞迪婭能感覺到自己不服氣的揚起臉,然後揪著他的衣領再次親了上去,不知道是因爲剛纔的親吻,還是其他的原因,克勞迪婭遲疑了一瞬。
下一瞬間,她就和以往的每次一樣被彈出了這個夢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