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能不能出城去看看?”李諒祚向李慶問道。
李武立刻阻止道:“父皇不可,一旦讓宋軍發現父皇的行蹤,他們有可能會派重兵追殺?!?
隨後李武又說道:“父皇,情況大概就是這個樣子,要不您先回宮吧!”
“回宮?”李諒祚質問說道;“朕還不容易出來一次,能這麼快就回宮嗎?今晚現在武關住一夜,讓軍士備足乾糧和水,明日所有人穿上便裝出行?!?
“父皇,您這是又要去哪裡呀!”李武向李諒祚問道。
“少廢話,讓你怎麼做就怎麼做。”
“是,兒臣領命?!?
好不容易從皇宮裡出來一次,李諒祚當然要將宋軍的部署大致摸清楚,以前都是從別人的口中聽到這宋軍的防線是如何的堅固,這一次李諒祚要自己看,李諒祚不相信,宋軍這延綿萬里的防線就真的如此嚴密,一點漏洞都沒有。
次日清晨,李諒祚帶著李武、李鉞和秦虎三人以及百餘名禁軍護衛離開了武關向北而去,在武關的北面是熊耳山{伏牛山};李諒祚前往熊耳山的目的不言而喻,就是要看看宋軍在熊耳山的有沒有佈置防禦工事,但是要想達目的地卻困難重重,熊耳山是西北到東南的走向,長約八百餘里,寬約八十餘里,是夏宋交界的一處重要的山脈,作爲邊界上的一座山脈,熊耳山基本上處於三不管的地帶。
而且熊耳山上居住的人也不是很多,都是一些老獵戶,李諒祚原本打算從熊耳山的南部進入,然後在山裡向東南方向迂迴,最終到達宋軍前線,可是計劃永遠趕不上變化,李諒祚等人進山沒有多久就碰上了下雪,在大山裡面碰到這樣的天氣可能很危險的,由於下雪後山地很滑,稍有不慎就可能會滾下去。
“父皇,這雪越下越大,我們還是找個地方避避雪吧!”李武走到李諒祚的身邊說道。
“看看這附近有沒有山洞或者人家,先進去躲一躲。”李諒祚說道。
李諒祚率人前行了沒有多久,一名斥候回來後向李諒祚稟報道:“陛下,在前邊找到一個山洞。”
“前邊帶路,大家到洞中避雪。”
這是一個自然形成的山洞,沒有經過任何人工開鑿過的痕跡,山洞的入口雖然很小,但是裡面卻很寬敞,藏個千八百人根本就不是事,進入山洞以前李諒祚等人的衣服都溼透了;在進入洞中以後李武先帶人查看了一番,然後回來向李諒祚彙報道:“父皇,這個山洞好像有人住過,在裡面發現了一些乾柴?!?
“太好了,武兒趕緊生火,讓大家把身上的衣服烤乾,然後再弄些吃的,喝點熱湯,這溼衣服穿得時間長了容易生病。”
“是,兒臣領命……”
李諒祚正喝著肉湯呢!就聽到外面有沉重的腳步聲,李諒祚立刻示意大家戒備,從外面進來的不是別人,正是這個山洞的主人,一名老獵戶,在他的旁邊還跟著一個半大小子;這個山洞其實就是老獵戶平時避雨休息的地方,有的時候上山打一次獵要三四天,甚至五六天才能夠回家一趟,那這段時間他們就住在這個山洞裡。
在看清來人以後,李諒祚立刻向前賠禮道歉道:“這位大哥,剛纔多有冒犯,小弟在這裡給您賠禮了?!?
“無妨、無妨,這位老爺說笑了。”老獵戶憨厚的說道。
李諒祚接著向老獵戶問道:“老哥這山裡生活困難,怎麼不搬出去啊!”
“外面的世道亂糟糟的,沒咱山裡過的情景。”老獵戶看了看李諒祚等人說道;“這位老爺這大冷天的,你們怎麼跑到這山裡來了?!?
李諒祚笑道:“這不是在家裡閒著沒什麼事,出來打打獵嘛!可是誰想到碰上這麼個倒黴的天氣。”
“這打獵帶人多了沒用,還沒有走到獵物跟前,可能就讓人家發現了。”
“老哥,您在這生活了多久了?”
“我們一家世世代代生活在這裡,究竟多久了,我也不是很清楚”
李諒祚望著洞外下的鵝毛大雪說道:“這麼大的雪,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夠停啊!”
“老爺放心,這雪呀!後半宿就應該停了?!崩汐C戶蹲在一塊石頭上說道。
李諒祚看了看老獵戶笑著說道:“老哥,我有一個請求您看能不能答應;一旦事情成了,我有重謝。”
“老爺有什麼吩咐儘管說?!?
“老哥在這山裡生活了這麼就,對這大山應該很熟悉吧!我想請老給給我們當一次嚮導?!崩钫忟襁呎f邊向李武伸了伸手,李武從事身上掏出來一錠金子,李諒祚將金子遞給老獵戶說道;“只要老哥答應事成之後,我另有重謝?!?
“這金子我不要,到時候你們給我們兩把弓弩和一些箭支就行了?!崩汐C戶看著放在地上的弓弩和箭羽說道。
“這個好說,到時候我送老哥兩把!”李諒祚笑道。
第二天清晨雪已經停了,在老獵戶的帶領下李諒祚等人離開了山洞,老獵戶一邊在前邊帶路一邊向李諒祚問道:“老爺,您想要去哪裡呀!”
“這樣吧!老哥,你帶我去找到宋軍的堡壘就行了?!崩钫忟裾f道。
在老獵戶這個嚮導的幫助下,李諒祚等人翻山越嶺,經過了三天的時間終於找到了宋軍的堡壘;老獵戶對李諒祚說道:“老爺,登上這個山頭您就可以看到宋軍的堡壘了?!?
李諒祚帶人登上山頭果然看到在對面山下的不遠處看到了一座宋軍的堡壘,宋軍堡壘內的人數並不到估計也就百十人,但是李諒祚看到了一個非常奇怪的現象,在宋軍堡壘的後方,有一支車隊正在向堡壘前進。
“不對呀!”李諒祚說道:“武兒,你發現沒有,宋軍的車隊有古怪。”
“稟父皇,其實兒臣早有發現,據我們的探子回報,宋軍的車隊只需很少的牲畜就能夠拉動很重的東西,而且還不是一輛車;宋軍好像專門鋪設了兩個木質的長條,所有的車輪一律卡在木條上……”
聽到李武的描述,李諒祚失聲說道:“我靠,這他孃的不就是火車嗎?”
“父皇,這火車是什麼東西,兒臣怎麼從來沒有聽說過。”
“這個火車是什麼你不用知道,也不需要知道,一會兒我們迂迴過去到宋軍的道路上去看看,到時候要看就能夠見分曉。”李諒祚面色沉重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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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