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李諒祚以雷霆手段平定了沒藏訛龐的叛亂之後,要做的最重要的一件事情就是緩和和宋朝之間的關(guān)係,由於之前李諒祚領(lǐng)兵將遼國打的那麼慘,使得遼、夏之間已經(jīng)成爲了敵對的狀態(tài),遼國現(xiàn)在之所以選擇與夏和好,除了忌憚西夏的軍事力量之外,更重要的是內(nèi)部政局不穩(wěn)。
所以現(xiàn)在李諒祚最重要的就是儘量的向宋朝靠攏,以求在未來達到‘聯(lián)宋抗遼’的戰(zhàn)略目的;可問題是現(xiàn)在宋、夏之間的關(guān)係也不是特別的。
自從沒藏訛龐執(zhí)掌西夏朝政之後,西夏與宋朝都是對立的關(guān)係,兩國陳兵邊境大仗雖然沒有,但是小戰(zhàn)從來就沒有斷過,爲此宋朝停止了當初‘慶曆議和’的朝貢貿(mào)易,同時也關(guān)閉了開設在邊境的榷場,使得西夏國內(nèi)物資匱乏,百姓生活困苦。
李諒祚進行改革其中最終要的一項,就是恢復與宋朝的良好關(guān)係,同時恢復雙方的貿(mào)易,使得西夏可以依靠宋朝的強大經(jīng)濟迅速的恢復國力;另一方面也可以利用宋朝牽至北方的遼國,使得遼國不敢輕易的對西夏用兵。
近日來李諒祚一直思考如何與宋朝恢復關(guān)係,爲此李諒祚整日愁容滿面什麼人也不見,這一日李諒祚在處理完朝政之後,獨自一人在御花園散步,想自己一個人清靜清靜。
“臣妾參見陛下。”一個柔聲細語的聲音將李諒祚拉回了現(xiàn)實。
李諒祚回頭一看勉強笑著說道:“原來是愛妃啊!你怎麼不在寢宮歇息到這裡來了。”
“臣妾的身體已經(jīng)恢復的差不多了,御醫(yī)說不能總在房間內(nèi)待著,讓臣妾多出來走走。”樑洛瑤柔聲細語的對李諒祚說道。
李諒祚向前扶著樑洛瑤說道:“走,我們?nèi)デ斑叺耐ぷ觾?nèi)坐回吧!”
兩人落座之後,樑洛瑤向李諒祚問道:“臣妾看陛下愁容面目的,是不是朝中遇到什麼難事了?”
“也沒有什麼事?改革正在按部就班的進行,可是有一件事卻讓朕十分心憂啊!”李諒祚嘆了一口氣說道。
“什麼事?陛下可以說給臣妾聽聽啊!說不定臣妾還能夠爲陛下出出主意呢!”樑洛瑤笑著對李諒祚說道。
李諒祚對樑洛瑤說道:“現(xiàn)在天下大勢基本上是宋、遼、夏三國繼承了當年大唐留下的精華之地,其中在經(jīng)濟上大宋最富有,在軍事上遼國最強大,而我大夏國卻偏安西北一隅,在宋、遼兩大強國的夾縫中生存;
而近年來卻偏偏與先後與宋、遼兩國交惡,如今的大夏國國貧民弱勉強能夠自保;年前一仗朕將遼國打的落花流水、損兵折將,現(xiàn)在遼國皇帝恨朕恨的要死,要不是國內(nèi)政局不穩(wěn)恐怕早就興兵報復了;
所以朕意‘聯(lián)宋抗遼’,可問題是當初沒藏訛龐執(zhí)政期間與大宋的關(guān)係也十分的緊張,更是侵佔了大宋在屈野河以西近百里的土地,我軍甚至以致包圍麟州,現(xiàn)在朕要是與大宋請和,恐怕大宋皇帝不會輕易答應啊!”
樑洛瑤聽完李諒祚的話,笑著說道:“原來陛下一直都是爲此事心憂啊!看來陛下真是當局者迷了。”
“哦,愛妃此話怎講?”李諒祚驚奇的問道。
李諒祚向李諒祚分析道:“陛下,先前沒藏訛龐派大軍侵佔宋靖近百里,而大宋卻沒有與我大夏國兵戎相見,反而是派人訴斥,關(guān)閉了榷場,這就說明大宋皇帝根本就不想與我國兵戎相見;
其次侵佔屈野河以西的土地是沒藏訛龐掌管朝政時期,跟本就不是陛下下達軍令所以和陛下無關(guān),再有陛下在年前對遼的戰(zhàn)爭中取得了大勝,如今陛下與大宋請和是些大勝之勢,大宋皇帝怎會不同意呢!”
李諒祚點了點頭說道:“愛妃言之有理,不過既然要與大宋請和,那朕也要表現(xiàn)出誠意纔可,愛妃你這次可是爲朕立下大功了。”
“陛下英明神武,臣妾有何功勞啊!”樑洛瑤謙虛的說道。
“來人,將文房四寶給朕拿來。”李諒祚笑著說道;“朕說,愛妃爲朕代筆給大宋皇帝寫一封國書。”
李諒祚這句話讓樑洛瑤欣喜不已,因爲這句話包涵的信息量實在是太大了,你可以想想看現(xiàn)在國書都讓樑洛瑤代寫了,那以後會不會也讓樑洛瑤幫忙處理朝政啊!
“是,臣妾領(lǐng)命。”樑洛瑤欣喜答應道,李諒祚沒有想到自己無意中的一個舉動,竟然催生了樑洛瑤的政治野心。
在文房四寶取來之後,李諒祚揹著手望著遠處的湖面說道:“下國小邦之主至書天朝大宋皇帝陛下。”
李諒祚這句話說完,樑洛瑤就不敢寫了對李諒祚說道:“陛下,您對宋朝皇帝的國書何必這樣寫呢!這樣不是太辱沒您的身份了嗎?在怎麼說您也是一國之君啊!”
“既然都與大宋請和了,朕的這點尊嚴和麪子要不要也無所謂了,只要能夠‘聯(lián)宋抗遼’,其餘的什麼都好說。”李諒祚笑了笑說道。
樑洛瑤看到李諒祚注意已定,只能下筆按照李諒祚說的寫,李諒祚對大宋皇帝的國書大體內(nèi)容如下:
下國小邦之主至書天朝大宋皇帝陛下:
自先祖立國以來,世代尊奉天朝爲宗主之國,華夏之正朔,敬天朝皇帝陛下如君如父,小邦世代爲天朝鎮(zhèn)守邊疆,以藩屬之國居之;然臣下年幼遭亂臣賊子執(zhí)掌朝政,屢屢進犯天朝國土,然天朝皇帝陛下寬宏大量不予計較,下臣感激不盡;
今下臣已剿滅叛亂重掌國政,特至書天朝皇帝陛下退還賊子侵佔天朝屈野河西百里之地,爲兩國重修慶曆盟約,下臣已決議裁撤邊境之兵馬,另下臣請求重新劃定兩國屈野河附近之邊境;
諒祚雖已重掌國政,然我國小民弱百姓困苦,請?zhí)斐实蹜z惜藩國之子民重開朝貢貿(mào)易,在兩國邊境重新開設榷場,使兩國文化、經(jīng)濟互通往來……
諒祚自邊陲貧苦之地百拜天朝皇帝陛下。
李諒祚對給大宋皇帝的國書洋洋灑灑寫了上千字,核心反正就是一個意思:現(xiàn)在我已經(jīng)掌權(quán)了,我想和大宋請和,現(xiàn)在我這裡窮的都揭不開鍋了,您是天朝上國什麼都有,您就可憐可憐我賞給我點東西,咱們在做點買賣好讓我自給自足,這樣也不用您老是施捨我。
李諒祚爲了能夠讓大宋同意請和,可以說將身份能放多低就放多低,在國書寫完之後,還要有人爲使給大宋皇帝送去,李諒祚思來想去只有一個人合適,那就是皇叔委哥寧令。
“微臣拜見陛下……”
“皇叔免禮吧!”李諒祚笑著對委哥寧令說道;“朕今日找皇叔前來是想請皇叔爲使前往大宋朝拜大宋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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